朱梓玉沒想到周仙立想的這一層,她不確定又不希望的說:“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吧。我們認識也有三個多月了!”“知人知麵不知心。小玉,我不是說他真的有那麼壞,我隻是希望你能夠為自己考慮周全些,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被騙!”周仙立還是道出了那一層厲害關係。
朱梓玉也知道周仙立是為自己好,但是她的心真的亂了,也煩了。和周仙立又聊了些其他的,就匆匆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周仙立並沒有立刻出去,拿著手機在那想著一些事,時間過得真的很快,當年的兩個小灰姑娘,如今也一個出了國,一個在讀大學。周仙立也特別希望,朱梓玉能夠第一次就遇到一個真心實意待她的人,她不希望朱梓玉走彎路。感情真的是傷人不淺,她們傷不起的!
當周仙立走出來的時候,衛蕭已經不在了,小北笑著說:“立姐,別看了,他出去買飯了。”周仙立臉又開始紅了起來,辯解道:“小北,你就知道瞎說。以後不許開我玩笑了!”
看到周仙立認真的摸樣,小北就想笑,但是又不敢笑,不是因為怕周仙立生氣,而是怕疼。小北問:“立姐,剛剛是誰給你打電話啊?”周仙立這又想起朱梓玉的電話,不想多跟小北談論這事,就隨口說:“家裏的電話。對了,小北,你,你那個腎?”小北知道周仙立想說什麼,她打斷她說:“立姐,你知道嗎?我以前就想過要把我的身體器官捐出去,這,雖然沒有捐,也就相當於捐了吧。我沒想過要別人的腎。”
周仙立看著小北堅定的小臉,把頭甩甩,以為自己聽錯了,哪有人這樣想的啊?周仙立以前還沒覺得小北這麼偏執,現在覺得小北太偏執了,真的,有個好的家世,不願和別人提起,能夠好好的上學,也不上學。
世上的人真是千奇百怪!周仙立沒有再說什麼,她也不知道怎麼勸小北。護士推門進來,問:“程小北,是嗎?”周仙立連忙站起來說:“是!”護士把東西放在床上,說:“把她扶起來!”周仙立依言把小北扶起來。
“被子掀開。”護士冷冰冰的說,周仙立疑惑的看著護士,但還是照做了。周仙立一直對醫生、護士沒好感,因為有一次朱梓玉生病了,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了,整條胳膊都被咬了,醫生說是過敏引起的,怎麼都不相信她們兩個孩子的話。她們沒法,隻能按照醫生說的做,打了過敏針,拿了過敏藥,還沒到家朱梓玉就昏了過去。那次折騰人不說,把她們的錢也都花的差不多了,那個暑假她們打工特別拚命。
“哎,說你呢,你怎麼回事,沒聽到我說話嗎?”護士冷冷的責問,小北看著護士那張陰沉不耐煩的臉,本來高興的心情都被破壞了,小北說:“護士,你怎麼對待病人的?”護士聲音提高了些:“我怎麼了?她是病人嗎?需要我照顧的人還有很多,要不是看在你是特殊病號的份上,才懶得管你!”
小北正要發作,周仙立加快動作說:“對不起,對不起,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護士冷冷的看了小北一眼,又瞪了周仙立一眼。小北可不是周仙立,她把床上的東西一掃而光,大聲道:“難道你們醫院的護士都死光了,我需要你這樣的人照顧!姚霞,是吧,你可以走了,等著瞧吧!”
小護士把胸牌翻了一麵,厲聲道:“怎麼了,就憑你一個丫頭片子還想威脅我了。告訴你,這個工作我還真不想要了。你愛咋滴咋滴。”說完又把地上的東西狠狠的踢了一腳,周仙立上前說:“姚護士!”姚護士狠狠的瞪著周仙立,衝她吼道:“喊什麼喊?我看見你就討厭!今天真是背運!”
小北急得差點從床上跳下來,聲音更是焦急萬分,說:“立姐,你過來,你不要理她,我們投訴她!”姚護士聽到小北這樣說,更加生氣,又踢了一腳地上散亂的東西,憤憤的說:“你投阿,我讓你去投。”
說完不待她們反應一把把小北從床上拉了下來,周仙立趕緊上前要拉開姚護士,不知姚護士哪裏來的那麼大的力氣,一隻手就把周仙立推出去好遠。地上有很多醫療工具,周仙立摔倒在地,也不管身上的傷,連忙爬起來拉開姚護士喝道:“你瘋啦。她剛做完手術。小北,你怎麼樣了?”
小北的整個小臉都皺在了一起,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有的延著臉頰留了下來。小北痛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衝周仙立搖搖頭。周仙立趕緊把小北抱上床,按了床頭的按鈴。姚護士看到周仙立按下了按鈴,心裏更加煩躁,她先是扯下了按鈴的線,說:“你們要我不好活,我也不會要你們好活。”語氣中帶著同歸於盡的憤怒!
周仙立此時十分的生氣,她發現對她太溫和反而增加了她的氣焰,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也許她本身就是如此勇敢。周仙立稟著她不能再留在這裏的原則,她扯著姚護士的衣領,伸腿踢在她的小腿上,周仙立使出全力把姚護士拖了出去,姚護士揮舞著兩隻胳膊,尖利的指甲撓在周仙立的胳膊手上,已經被撓出鮮血了,但是周仙立仍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使出更大的力氣拖著她。小北擔憂的望著她們卻無能為力,傷口的痛讓小北動都不敢動一下,她用手碰了一下,發現濕濕的,心裏著急醫生怎麼還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