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虎滿嘴酒氣地說。
“虎,別,別理他,咱,咱喝咱的!”張金龍斷斷續續地說。
“嗬……!”將軍冷笑了一聲,不再理會二人。
“虎,你,你說他們這大半夜的幹啥呢?”張金龍迷糊著問。
“我想,應該,應該是找公主呢吧!”劉虎回答。
“嗬嗬,希望,希望他們找不到!”張金龍笑著說,笑的有些無奈。
大憨的屋子裏,公主坐在他的床上,而他卻站在地上,他的那柄大刀就立在牆腳。
公主在打量著大憨,她要確保自己不會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大憨就一直不說話,癡癡地看著。
他覺得,這張臉就算看一千年都看不夠,她美麗的就如同天邊的晚霞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公主突然問。
“人們都叫我傻大憨,嗨嗨。”大憨笑道。
公主拍了拍胸口,看來此人沒有威脅。
“我是問你的真名叫什麼?”公主又問。
“我,我沒有真名,以前,以前我大哥們叫我老七,現在,現在人們都叫我傻大憨……。”
“……”公主翻了個白眼,她覺得這個人說話很有趣。
“你還有大哥?他人呢?”
“哦,我有六個哥哥呢,不過,他們都死了。”
公主咧嘴,“你可真夠敗的……。”
“還行吧,最起碼我沒死。”大憨回答。
“咯咯……,你,你真好笑……。”公主笑的花枝亂顫。
“嗨嗨……,你笑起來真好看。”大憨傻笑,笑的更加癡迷,臉都有些紅了。
“他們為什麼叫你傻大憨呢?你很傻嗎?”公主又問。
“不,我沒覺的我又多傻。”
公主忍住笑意,“那,那你覺得你很聰明嘍?”
“也沒有……,”大憨很認真的思考,碩大的眼睛清澈的像孩子一般,“我覺得大家都很傻,我隻是其中一個而已。”
“……”公主無語。
有時候對著晚霞,大憨也會想起以前的生活,想起那個凶神惡煞的自己,他現在覺得以前的自己是那麼的幼稚那麼的傻,雖然那時候很少有人說他傻。
或許,那時候的他若看到現在的他也會覺得很傻很天真吧。
那到底是誰傻呢?
“這把刀是你的?”公主看到了牆腳的大刀,大刀上還有些油光,這讓她有些不安。
“哦。”大憨點頭。
“你,你會武功?”
“會點兒。”
“那,那你是哪門哪派呀?”公主開始往後挪著身體,因為大憨的眼神越發的炙熱,熱的她有些坐立不安。
“嗨嗨……,我無門無派。”大憨依然直勾勾地盯著公主,古銅色的臉變得通紅。
“那,那你是獨行俠嘍?”公主有些向往。
“嗬嗬,也不是。”
“那你到底是幹嘛的呀?”公主有些鬱悶,加重了口氣。
大憨撓撓了光頭,有些委屈地道:“我,我其實就是個殺豬的。”
公主忽然發現大憨的眼睛裏有一股火,烈火,他如炬的眼神正在自己身上遊走。
公主一下子覺得自己都變得熱了,渾身不自在。
“你,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不許這樣看。”公主有些生氣地說。
大憨趕緊搖了搖頭,眨巴了幾下眼睛,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我,我控製不住。”
公主深吸了一口氣,怒道:“控製不住也要控製,趕緊出去,在門口給我站崗,我要睡覺了。”
“哦……。”大憨乖乖地點頭,急忙出了外邊,差點撞在門上。
月如銀盤,冷風淒淒。
大憨獨依屋簷之下,帶著天真的微笑,望著月亮,滿眼的迷離。
慢慢的,月亮在他的眼裏幻化成了公主的臉,雖然他還不知道這個美麗的姑娘是當今公主。
“嗨嗨……,老天你對我太好了……。”他又傻笑。
公主的刁蠻任性並沒有讓大憨生氣,他反而很高興,他覺得,如此聖潔尊貴的女子能住在他的屋子裏,這是他三生都修不來的福分,別說讓他放哨站崗,就是捅他一刀他也會笑著接受。
而公主,卻輾轉難眠。
她的腦海裏一會兒是奔騰的千軍萬馬,一會兒是那個討人厭的大胡子,一會兒又是幻想了多年的如意郎君,英俊瀟灑,武藝超群,騎著白馬,帶她浪跡天涯,無人敢管,即便是她的皇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