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戰事已經變得很是激烈了。幾乎在城牆所有地域,都能夠見到有人傷亡,雙方都在拚命,也在賭,賭最後的勝利。
大約過了十分鍾,整個戰場上發生了些許變化。守城方因為人數有限,還是敵不過西北軍的狂轟亂炸,最終讓他們踏上了城頭,先上來的戰兵都是軍中嬌楚,這些人十分懂得作戰技巧,先前那些勉強算的上炮灰,而他們則是在等待,如野狼般窺視機會。
這些人隻攜帶了一把一尺長的小刀,身披黑色護甲,往往能夠以一人之力凱旋數名守軍,而剩下的隊伍則依托著這個時機爬上城牆。
“糟糕,要是按照這個形勢發展下去不久便會城破。”夏爾猜測道。
好在城樓上還有些許魔導士,這些來自於公會的精英可比那些戰兵有用多了,麵對敵方的精英,他們顯得遊刃有餘,這才將對方勢頭壓製下去,可是,那道雲梯湧上來的士兵卻宣誓著一個道理,那便是此處的防線已經攻破,源源不斷的士兵將會衝殺上來,戰鬥會變得更加激烈。
夏爾也沒有閑著,他知道,想要阻止這一切,必須把源頭給斷了,因此,此時的他將視線彙聚成一點,那便是這架雲梯,然而現在他距離雲梯十米有餘,期間不斷有刀戟相交的景象,守軍與西北軍正戰成一團。
夏爾拔出藏於身後的魔杖,憋住一口氣,奮力向前衝去。轉瞬之間便來到雲梯所在地,但是很多時候,事情往往沒有自己所想的那般順利,就在他單手即將觸摸到的一瞬間,一陣破空之聲從耳邊傳來。
幸好夏爾反應迅速,額頭向左側微傾,這才沒讓要害部位受傷,但是右臂上卻驚現出一道三十厘米長的口子,鮮血正從中流出。夏爾滿臉驚訝的看向對方,握刀的是西北軍戰士,隻見他身著黑色護甲,手上的刀並不長。赫然正是那些被稱作為精英的人士。
這時從他的身後又站出三四名普通戰士,這些人的盔甲沒有他那麼精湛,隻是普通布甲材料。他們的武器五花八門,有拿搶的,也有拿長劍的,不過他們的眼神以及表情卻格外相像,這是一種殺氣,一種隻有在戰場上磨練過才會有的殺氣。
他們也知道夏爾身份不同,裝束以及手上的裝備無一不在表示著這位年齡不大的成員絕非普通士兵那麼簡單。既然不是士兵,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公會魔導士,這樣的人員絕對是需要重視的,因此西北軍才會出動包括黑甲精英在內的數名成員。
夏爾能夠感受到自己所麵臨的危險,盡管對方不曾具備魔法,但戰鬥技巧絕對要比自己來的高超,因此想要戰勝他們,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但夏爾卻沒有放棄之前的計劃,反倒是暗中蓄積魔力。眼見麵前這位少年未曾迎難而退,四名戰士心中的嗜血感更加強烈了,隻見他們在黑甲勇士的帶領下,成掎角之勢向著夏爾衝殺過去。
而就在他們距離夏爾三米左後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不知從何而來的黑色氣息占據了他們的視野,一時之間難以分辨方向,而這正是夏爾慣用的招式,驅魂魔法的防守姿態,驅魂魂牢。
麵對精神力比自己低的戰兵,這次夏爾在魂牢之中特別加上了一個小插曲,那便是操縱他們的靈魂,進行一番惡鬥,盡管這種行為一直令夏爾感到不削,可在這種情況之下,仁慈的人往往會遭受到更大的痛苦,他可從來沒有忘卻自己手臂上那道傷。
雖然夏爾在戰鬥領域的技巧比不上他們,可是很多時候,絕對實力可以壓製一切,要知道他可是親手擊殺過S級魔導士的男人,可不是這些雜兵能夠比及的。大約過了數秒中,黑色的氣息便消散了,留在原地的是幾具冰冷屍體,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些屍體上或大或小的傷口顯得很是平整,像是被利器所傷,而夏爾身上除了那魔杖之外別無他物,因此隻要一個原因可以說明整件事情,那便是他們在自相殘殺。
這些想法瞬間經過黑甲精英的腦海之中,“魔導士的實力真是不可以小窺啊。“而這又或許是他最後一道想法,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居然離開死神如此之近。
黑甲精英的瞳孔不斷收縮,從中能夠看到一道不斷由遠及近的身影,這是一位少年,準確來說是一位手持魔杖,渾身被黑氣纏繞的魔鬼,而這正是夏爾的終極殺招,驅魂,魂噬。黑甲勇士頃刻間感受到莫名痛處,這種痛處來自於身體各個部位,就像是一隻隻細不可查的小蟲往毛細血管裏鑽,然後撕咬,接著,接著整個人就四分五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