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拍了拍手,便轉身去重新點燃篝火,又拿起一個罐子洞外接了一些雨水,架在篝火上燒起開水來。
陶罐中的清水慢慢生出蟹眼泡沫,那老者知這半罐水過不了一時半會兒便即沸滾。便走到葉重樓身前,將他拎起來就要往往罐子裏塞,卻不想從葉重樓身上掉下兩件事物。
原來這葉重樓那日被天雷擊中,身上衣物早就被高溫灼烤的襤褸不堪,一路上又沒有更換,反倒磨損不少。此刻被那靈蛇上人拎著搖晃兩下,藏在懷裏的龍騰果和雷淬果便從衣服破洞中掉落出來。
“咦,這是什麼?”靈蛇上人丟下葉重樓,從地上撿起兩樣事物,仔細端詳。
但見這兩樣東西似乎是兩個果實,一個約莫拳頭大小色如鐵石,形如人心,堅硬異常,還隱隱有著一股汗臭卻是被葉重樓貼身放置的久了。另一個葡萄大小,鮮紅欲滴,形如蓮子還隱隱有著一股水果特有的清香,貌似十分可口。
葉重樓眼見靈蛇上人拿起自己費盡千辛萬苦,拚的武功盡廢,才采摘到的雷淬果,驚駭道:“不可,前輩那是給我師姐救命的仙果。”
那靈蛇上人隻道葉重樓說的仙果是這芳香撲鼻的龍騰果,嗤笑一聲,道:“你小子都要下鍋做人肉羹了,還管別人的死活。既然是仙果,不如與老祖我做個飯前開胃的小菜。”說罷就把龍騰果往口中一丟。
原來那靈蛇上人見龍騰果香氣撲鼻,鮮豔欲滴,便以為葉重樓所說的仙果乃是龍騰果。
靈蛇上人吃了龍騰果,便要再拎起葉重樓往罐子裏丟,卻猛然身形一頓,麵色通紅,但覺一陣血氣從丹田洶湧而至,格格格格爆聲不絕,肋骨、臂骨、腿骨寸碎斷折,慢慢縮成一個肉團,最後那肉球以人眼可見的速度,在葉重樓麵前化作一灘血水滲入地麵,隻剩下一件獸皮長袍留在地上。
“呃,前輩,我說的仙果是個大的那個。”葉重樓見著靈蛇上人這麼一個先天高手,前一刻還要把自己丟進鍋裏煮成人肉羹,現在就這樣在自己麵前服毒自盡,真是哭笑不得。
葉重樓躺在地上,過了半天才覺得體內那股狂野霸道的真氣消散一空,慢慢的恢複了些許氣力,試著掙脫捆縛身上的蟒蛇。誰知不掙紮還好,越是掙紮著蟒蛇纏繞的越是用力,很快便越纏越緊簡直就要把葉重樓活活勒死。
葉重樓此刻真氣稀薄,也使不出多大的力氣,發覺自己再這麼掙紮下去不僅掙脫不得反而要丟了性命,也就放棄了掙紮。這蟒蛇似乎也是有靈性的,發覺葉重樓不動彈了,也就慢慢放鬆了身體。
“可惡,我此刻被蟒蛇纏住手足都不能動彈,力氣又比不過這巨蟒,如何是好。現在我全身上下唯一能動彈自如的,也就隻有這一張嘴了,可惜這巨蟒纏繞在身軀上也咬不到它,若是會那佛門的獅子吼,一張口便能把這巨蟒吼死就好了。”葉重樓無計可施隻好躺在原地胡思亂想
卻突然靈光一閃:“咦,等等,我雖然不會獅子吼,但是用聲音做武器似乎並非不可行。前番我在哪鱷魚潭中,用南疆秘籍上的秘法催動真氣模仿鱷魚的聲音以假亂真,這鱷魚的聲音便是次聲波。這次聲波能使動物精神錯亂,肌肉痙攣,內髒破裂而死,當年在揚子江中碰上的那條鐵甲鱷蛟不就是用次聲波傷敵,我為何不能用次聲波把這巨蟒弄死。”
想到此處便依照著記憶中的動作,再次催發出那詭異無形的音波。
那蟒蛇似乎是有所察覺,揚起上身,探頭探腦的四處打量一番,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又縮了回來。
葉重樓心道:“可惜,我能發出這次聲波全憑內力催動,要是以往日的真氣,我一吼之下便能叫這畜牲五髒具裂,可惜此刻僅有後天初期內力,一時半會兒還對這巨蟒造成不了多大傷害,還得多堅持一會兒才是。”
漸漸地那巨蟒越來越鬆弛下來,甚至最後再也纏繞不住,從葉重樓身上掉落在地上不住翻滾,片刻之後便不再動彈,竟是氣絕了。
“好厲害,這巨蟒一身怪力,便是後天後期武者憑借真氣與之角力怕是也占不到便宜,雖然是一隻畜牲,但是實戰中怕是能敵得過一位後天中期的武者。這麼厲害的巨蟒,竟然就這麼輕易被我用真氣催動的次聲波殺死了。這次聲波無聲無形,殺人無痕,端得是十分詭異,不如就叫《鬼嘯功》好了。將來有朝一日,我內力恢複,定要再多多研習這《鬼嘯功》,說不得就是日後行走江湖的殺手鐧,隻是此刻還是找機會先把雷淬果送回師門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