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漠轉身,紫薇的聲音帶著不可抑製的顫抖,從身後傳來,“你就真的有這麼愛她嗎?”
葉晨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焦急發愣間,隻聽到那道清越的嗓音,如劃過長空,直達她心扉的落到她心尖尖上,“我愛她!至死不渝!”
這次,紫薇真的是瘋了,腳下一個踉蹌,她跌倒在冰涼的地磚上,卻一直在笑。
葉晨雙手捂在嘴上,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眼淚卻順著臉頰一點點的流出。
在男人來開門前,她早一步躲到彎角處。
向來靈敏巧銳的男人似乎根本沒發現她,大腳邁出,直朝門外走去。
葉晨跑到衛生間去洗了把臉才跟出去。
有一件事,她永遠都不知道,那就是,她的丈夫是故意讓她聽到剛才那番對話的,原因很簡單,讓她徹底放下紫薇,隻為讓她的世界不再出現危險兩個字。
有些事,就是那麼的湊巧,比如說端木老爺子讓人精挑細算出來的最佳結婚日,居然也是陳熙和阮心潔看上的,不僅如此,就連肖堯和陳如玉也定在了那天。
怎麼辦?三場婚禮一起舉行。
葉晨把這個難題扔給了丈夫,隻顧陪兩個孩子一起玩,淩漠撓頭又撓頭,在通宵未眠的一番思量後,終於想出來一個主意,那就是他和葉晨一人去參加一對,至少另外一對就由兩個孩子去參加。
葉晨聽他這個所謂完美的計劃後,當即咆哮,“你這個無良爹,有你這樣讓兩個小孩子去參加婚禮的嗎?”
某個男人蹲在牆角,委屈的戳著手指,“老婆,你說怎麼辦呢?”
某個女人眼珠流轉,很快有了主意,湊到丈夫耳邊,如是說道。
某個男人聽完,嘴巴張大了,眼睛也瞪大了,半響就說出四個字,“這不好吧?”
某女一手一個抱起沙發上的娃娃,“我反正決定好了,你覺得不好,那就讓他們把你分成三塊好了。”
某男瞪大眼睛,雙手放在嘴邊,作驚恐狀,“老婆,你還這麼年輕,我真舍不得你當寡婦。”
某女冷笑,“正是因為年輕,寡了才好馬上改嫁!”
本蹲在牆角的男人倏地下就站了起來,看著女人,聲音洪亮,“你敢!”
某個女人絲毫不服輸,挺起胸膛,直視他的目光,“我敢不敢,你試了才知道。”
某男啞然,“……”嘴角抽搐,心裏直怨自己把她給慣壞了。
當天最早飛麗江的航班上,一男一女帶著兩個粉嫩嫩的小寶寶坐在頭頂機艙裏。
男的好看的空姐都忘了收回目光,而他的目光始終隻落在身邊的妻子和兩個孩子身上,這讓空姐很惆悵啊。
葉晨早習慣了自己的丈夫被人用這樣的目光看著,絲毫沒介意,隻是給逗弄著懷裏的孩子。
這兩個人兩手一攤,是逍遙自在了,可憐了那三對新人,左燈右等等不到淩漠和葉晨以為是去參加別人的了,心裏那個氣啊,於是齊齊出動去別人的婚禮上找。
這麼一來,才發現這兩個沒良心的人根本就不在B市,到最後,本分開的婚禮,因為三對新人出現在了同一地方,真的變成了葉晨一開始提議的集體婚禮。
萬米高空上,正和孩子玩的女人忽然鼻子一癢,打了個響徹的噴嚏,有晶亮的東西順著鼻腔滑下來。
沒等葉晨抽出麵紙,一隻白皙秀麗,骨關節分明,美輪美奐到無法用詞語形容的手,已經出現在眼前。
更讓站在一邊,一直時不時用眼光意淫他的空姐大跌眼鏡的是,那個男人根本不嫌髒,那麼輕柔有耐性的幫那個女人把鼻子擦幹淨了。
葉晨的臉龐終究還不夠厚實,在空姐妒忌外加羨慕的眼神中,臉又紅了,從他手裏拿過手帕自己擦了起來。
男人語調清朗的笑了起來,對著懷裏的女兒說道:“寶貝,看看你們的媽媽,連你們都生出來了,還像個小姑娘那樣害羞。”
兩個小家夥哪裏懂爸爸話裏的意思,隻覺得爸爸的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很搞怪,咯咯的笑起來。
在奶聲奶氣,稚嫩無邪的童聲中,男人湊到身邊人耳邊,脈脈低語,輕輕柔柔的說了句什麼。
除了他們夫妻兩個沒人知道他剛才說了什麼,外人隻知道隨著男人的一句話,那個清秀的女人眉眼都溢滿了幸福。
他說:“得成比目何辭死,隻羨鴛鴦不羨仙,老婆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