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農曆三月初三,一場罕見的暴風雨席卷了狼脊山下的陌家莊子。飛沙走石,狂風大作,讓的這些沒有任何防備的山中人們都是不知所措,誰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山中會出現這麼大的暴風雨。但是現在無人理會其中的緣由。
因為在這個不足半百人數的小山村裏,這樣的暴風雨意味著那些無人看守的莊稼地要受到嚴重的損失。
陌莊的村民都躲在存放地窖中,裏麵點著煤油燈,陌莊的村長看著全村的村民一個個都是麵色憔悴,或帶驚恐,或喪氣。大家都知道,這一年的努力恐怕又是白費了。
村長是個不足而立的年輕人,他張了張嘴,黝黑的臉上兩道橫眉緊緊地皺在一起,顯然也是對現在的狀況感到無力。他從自己的父親那裏接過了村長的位置,也想過帶著大家走出這片山,但是他才剛剛上任,就出現了這詭異的暴風雨,損失慘重,讓的他心有不甘。
一雙手輕輕地搭在村長的手上,後者低頭,麵色也是柔和了許多,她的妻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安慰著他。
隻是……看著妻子鼓起的肚子,這位村長的心又是揪了起來。
隻是在這個時候,地窖口的木板卻是劇烈的抖動起來,嘩啦啦的聲響讓的所有人都是吃了一驚。看向那個發聲處。
“興許隻是風吧。“有人說道。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不過想想也是,所有人都在地窖裏了,這外麵還能是什麼,不過是那劇烈的風在作祟罷了。
隻是不久,他們就收回了原來的想法。
村民們一個個驚恐的抱在一起,村長抱著自己被嚇壞的妻子,臉上也是冷汗密布。
拿地窖口的木板此刻已經不是抖動了,而是發出了砰砰的聲響,就像是有什麼人在撞擊著它一樣,一下比一下激烈,甚至他們都能感覺到地窖在輕輕晃動。
“會不會……還有人在外麵?”有人試探著問道。話音剛落,地窖口又是砰然一聲巨響。嚇得那人一哆嗦,不敢再開口。
看著明顯被壓彎的木板,村長麵色沉重著搖頭,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木板裏鉗著的,是他花錢請人弄來的鋼筋,就是怕有人打碎了木板跑來偷東西吃。而那些鋼筋交錯著,一個人輕易是弄不動他的,更別說是像現在這樣。
也就隻能說,那外麵的……不是人!
“陌,陌齊。我,我的肚子……”一聲痛叫在在耳邊響起。村長一驚,趕忙扶著自己的妻子,在昏暗的燈光之下,一股股水漬從妻子的身下流出。
“他這是要生了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接著,從人群中走出來一位頭戴藍布的婆婆。
“阿婆,我媳婦她!”村長焦急的喊道。
“別急別急!我看看。我看看。”阿婆說著蹲下身來。查看著疼的絲絲吸氣的妻子。
村長無暇顧及外麵的聲響,看著阿婆檢查著自己的妻子。
“你們幾個老爺們,快去找點熱水,被子,保暖的東西,那些婆娘們也別閑著,過來幫忙,圍著她。”阿婆吩咐著。眾人慌忙應是,這位阿婆早年便是替人接生的,眾人也是沒有任何意義。
“彭!”一聲巨響,讓的眾人都是一怔,村長回頭,卻是剛剛,那個地窖口已然被破開了。呼嘯的冷風傳了進來。
眾人隻感覺到一股股的涼意襲來,讓的眾人很是不爽。
“啊!”一聲淒厲的喊叫,卻是出自阿婆。
村長急忙回頭,卻是看見那滿地的鮮血,阿婆倒在地上,隻是那雙手上,隻剩下兩節光禿禿的手腕,兩隻手掌,都是不翼而飛。
她的妻子也是一臉蒼白的倒在地上,村長感覺到周身的血液都是凝結了起來。
“啊!是魑魅!”眾人驚叫起來。村長也是心中一悸,魑魅,山中的鬼怪,他們這些山裏人清楚地知道那些東西的可怕。但是妻子的衣擺下,獻血還在流出。不顧忌諱,村長陌齊蹲在身,掀開妻子的衣服,一個血淋淋的東西自下體滑出,愣愣的伸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