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袍修士雖在不停的埋怨胖子和白衣女修,卻不便真個丟下不管,他道:“馬師弟,你先將落魂鍾祭在空中,等我一聲令下,立刻施法,林師妹,你那困獸笛隻困得了低級靈獸,這隻烈焰狁卻奈何它不得,貿然施法,反而激發了烈焰猶的性子。你將師父給你的捆獸索拿出來,也祭在空中,等我示下。”
胖子嘴裏嘟囔囔說個不休,卻還是依言祭起落魂鍾,白衣女修則取出一根三尺多長的黑色繩索,也掐定法訣,將繩索拋在空中。
紅袍修士念動口訣,身前浮出一塊龜甲也似的物事,同時右手持定了一塊銀印,左手則持著一柄金光閃閃的法劍。
玄和見了那塊龜甲,點了點頭道:“這塊龜甲是南海龍龜的背甲,最能克火,此人有此法器,起碼能保住性命了。”
紅袍修士準備完畢,這才催動腳下一塊雲板,身形一縱,截住烈焰狁的去路。
這隻烈焰狁剛才在三人手下吃了點小虧,對三人頗有畏懼之心,當即掉轉方向,欲奪路而逃,隻是它受傷之後,行動緩慢,換了幾個方向,皆被紅袍修士堵住去路。
烈焰狁被逼得無奈,大吼一聲,左前掌向紅袍道士一揮,一朵火焰呼呼的奔向紅袍修士的麵門。
紅袍修士並不閃避,手中法劍向身前龜甲一指,龜甲頓時漲大成門板大小,將紅袍修士摭了個嚴嚴實實,那朵火焰觸到龜甲,發出“撲撲”的聲音,然而龜甲隻是略略一紅,又隨即變成原來的青色模樣。
烈焰狁怒吼連連,兩隻前足迅疾揮舞,朵朵火焰如連珠箭般射向龜甲,意圖將此物燒成飛灰。
玄和看到這裏,微微搖了搖頭,道:“這修士大概是想消耗烈焰狁的真玄,然而再突施奇襲,希望能一舉成擒,隻可惜這隻烈焰狁所化之火焰卻是其天生的無根靈焰,並非是其體內真玄所化,這樣對峙下去,沒個三五天怕是不夠。”
林天棄道:“看起來這隻烈焰狁也沒有什麼破敵的手段,紅袍修士似乎已立於不敗之地。”
玄和道:“此言差矣,這隻烈焰狁雖是受傷,可威力不可小視,一旦它拚著修為受損,祭出火丹來,這名修士怕是要吃虧,他的龜甲能擋住烈焰狁的靈焰,卻擋不住火丹之力。”
此時紅袍修士見烈焰狁的火焰奈何不了身前龜甲,心裏大為放心,中中念念有詞,手中托著的那塊銀印放出毫光,緩緩的升到空中。
烈焰狁抬頭一見銀印,目光中露出驚恐之色,它忙一張口,吐出一團鬥大的火焰,直衝銀印而去,這團火焰好不厲害,銀印被卷在火中,刹時被燒得變了形狀。
紅袍修士一掐法訣,銀印猛的落了下來,砸向烈焰狁的腦袋,烈焰狁再次大口一張,一團火焰托住銀印,同時上方的那團火焰也降落下來,銀印被兩團火焰一燒,頓時化為銀水。
林天棄道:“這可糟了,這件法器算是毀了。”
玄和卻搖了搖頭,道:“此人熟知烈焰狁的火焰威能,按照不該出此差錯,且看下去再說。”
正說話間,那灘銀水已澆在烈焰狁的身上,雖說銀水溫度極高,可烈焰狁自不會懼怕,仍狂噴火焰,意圖攻破紅袍修士的龜甲。
隻聽紅袍修士大喝一聲,那灘銀水竟化成銀箍,將烈焰狁套在其中,手中法劍連點,頓時將烈焰狁提到空中。
如此奇招,讓玄和也暗暗點頭,紅袍修士急聲喝道:“落魂鍾何在!”
胖子的法訣已掐定多時,聞言連忙張開手掌放開法訣,懸在空中的落魂鍾發出“嗡”的一聲閃響,烈焰狁的身軀劇烈搖晃起來。
玄和道:“是了,銀印中定是含有柔晶,是以善能變化成形,烈焰狁被提起時雖不能傷其分毫,可難免會心神大亂,此刻再動用落魂鍾動搖其魄,烈焰狁不動用體內火丹,看來是難以脫困了。”
林天棄道:“捆獸索聽起來應該是對付靈獸的利器,為何他們遲遲不用?“
玄和道:“捆獸索雖是威力強大,一旦成功縛住靈獸,靈獸再難脫身,可此法器消耗真玄極多,那名女修隻是初級真修,這捆獸索怕是隻能動用一次。這三人既然有捆獸索,看來就算不是馭獸宗的子弟,也必定和馭獸宗關係密切。“
此刻紅袍修士一聲令下,女修急忙放出了捆獸索,原本三尺多長的黑色繩索立刻大發黑光,變成數十丈長的巨索,此索一落,立刻如靈蛇般盤旋穿梭,將烈焰狁捆了個結結實實。
胖子拍手笑道:“這下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