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黑夜,瑣碎的肢體零零星星的散落在地上一點一點的被黑暗吞噬,整片地方仿佛都被漆黑的墨汁潑撒過一般。透露著詭異的死亡氣息。忽然旁邊傳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和疼痛的呻吟聲猛的驚醒了昏迷的溪瞳。
他好像偷了魔界的屍香魔芋被幾個魔界的使者發現了,自己拚進全力逃到了這裏,溪瞳強撐著身體打量四周,四周被黑暗緊緊包裹著鼻尖環繞著淡淡的血腥味。
斑駁的星光強撐起慘淡的夜空。身上的痛楚越來越清晰似乎又被擴大了一些,溪瞳倒吸了一口氣這窒息的疼痛幾乎讓他昏厥。
一股燥熱的暖風緩緩的吹過來,風中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但是身體的感官卻明確的告訴自己這不是暖風是陰寒的冷風!溪瞳咬牙撐起不堪重負的身體緩緩站起來,如墨的長發披散在胸前。
“還是不肯說?”
“誰!是誰在說話?!”他眯起雙眼警惕的看向前方。月亮透過雲層射出慘淡的藍光。一簇簇詭異的冥火在自己身旁雀躍。
眼前的場景讓他驚愕:“天,天哪,這這這這怎麼這麼多殘骸”
強烈的惡心感湧了上來,扶住旁邊的樹忍下嘔欲抬頭看向前,前麵好像有人影晃動,說著便貓腰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那麼,各位就死在這裏如何?”
這是一群魔界使者,不過這些使者好像都受了重傷臉色慘白有些恐懼的看著他麵前背對他的白衣人。
“這,這裏是,魔,魔界!”溪瞳有些驚訝這些魔界使者好像很畏懼眼前這個白衣人。敏銳的感覺告訴他這些陰寒刺骨的冷風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意識到危險,溪瞳怕死的往後探了探身子。
“哦?”那個白衣人斜靠在樹上神情慵懶,嘴角掛著一絲強者麵對弱者的那種譏笑。
右手輕輕的打開那把紅黑相間遍布花紋和咒語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詭異的透露死亡氣息紅色瞳孔射出一抹嘲笑。似乎絲毫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裏。
“你,你不要太放肆!”魔界使者似乎被這個動作嚇到了驚恐的退後一步。那強大的壓迫力從那把折扇裏傳遞出來,陰冷的寒風愣是逼退了溪瞳好幾步。
“好厲害的扇子”溪瞳退到大樹後麵,靜靜的觀察他。那白衣人冷哼一聲合上折扇放在嘴邊輕輕的低吟幾句然後勾勾嘴角便轉身離開了。
溪瞳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前麵發現那白衣人早已走遠。讓他震驚詫異的是不知何時囂張的魔界使者早已化成灰塵散落在地。
“怎麼,怎麼可能”。
意識到跟著他自己很可能離開魔界,便咬牙強撐起疲憊的身體跟上他的腳步,他走的很慢似乎毫無目的。
溪瞳有些生氣卻有一些膽怯生怕他發現自己跟著他,生怕一個搞不好就滅了自己:“靈力馬上就要透支了,他怎麼走這麼慢?”溪瞳喃喃自語。
忽然眼前行走的人停了下來。並沒有回頭冷冷的說一句:“在跟著我就殺了你。”
溪瞳僵在原地木訥的點點頭身體的本能逼迫他服從。隻見他走了兩步便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溪瞳僵在原地笨拙的發現自己已經出了魔界,正站在妖界大陸。
溪瞳尷尬的站在原地:“好冷……”
冥界,極陰殿
“殿下,銀魅來了”躺在軟塌上的人淡淡的應了一聲。銀魅點了點頭恭敬的跪了下來。長達腰跡的銀白長發有些微卷柔順的躺在他背後。狹長的眼睛魅惑的紫色,白皙的皮膚上散布著密密麻麻的鬼咒。薄薄的唇微微合並。立體的鼻子有一枚散發魅惑之意的藍色鼻釘冥屆藍色代表邪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