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憶(1 / 2)

蓋森,原名並不叫做蓋森,蓋森隻是自己想在這個世界上混下去給自己起的一個稱呼罷了,畢竟不能讓自己的名字和這裏麵有著太大的差異。

出生於公元1988年沒什麼特長的張新元,和絕大多數人一樣,放在人群中誰也不認識,然而,當今社會的工作是眾所周知的難找,剛畢業那會兒,張新元還曾拒絕過幾家公司的聘用,認為就算自己是三流大學畢業,但畢竟也是本科不是麼,為什麼連初中也沒畢業的堂哥現在也能掙五六千元,而自己卻去那不足兩千元的公司去工作呢,要是自己真的找了這樣一份工作,還不讓村裏麵的人笑死啊。要知道,張新元也是有尊嚴的人。當自信滿滿的他走出了學校的大門,邁向社會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社會上需要人才的工作崗位多不勝數,但是卻沒有他的份,那在學校中他棄之如敝履的英語四級卻是絕大多數公司的敲門磚,那“兩年或兩年以上工作經驗”的條件是用人單位架在他頭上的巨大的鍘刀。經過了3個多月的奔走,那種我是本科生的優越感早已蕩然無存,萬分疲憊的他終於有一次回到了大學,央求老師在給一次機會,終於走進了一家20人規模的小型軟件開發公司。可是,噩夢並沒有結束,僅僅2周之後,老總又找到了他:

“我們公司需要的是熟練的技術工,而且我們公司不是培訓機構!”

帶著800元的補助和滿身的疲憊,張新元離開了這家工作了半個月的公司,再一次成為了待業的“人才”,踏入了人才市場。

除卻了一身的驕傲,放下了所謂的尊嚴,其實張新元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也就是個農民的兒子,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畢業生而已,一個在溫室中多呆了幾年的花朵而已。現實畢竟是現實,溫室中的花朵雖然看似嬌豔,但沒有經曆風雨,永遠會缺少一份堅韌,讓人看上去總感覺到少了點什麼,不夠完美。而早出溫室的花苞,雖然在風雨中受到了些許傷害,但這並沒有讓其退縮萎靡,卻更甚堅韌不拔,讓人看上去更有一種放心的感覺。

古人說的好:朝聞道,夕死可矣。

雖然張新元知懂得的遲了一點,但畢竟還年輕嘛,於是他走上了磨練的道路。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了半年多的磨練,終於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一定會有所成就的,張新元暗暗地給自己打著氣。

可是,仿佛老天故意和他過不去似的,厄運並沒有就此結束,而是來的更加凶猛,更加的突然。

張新元天生比較內向,不善於與人交談,在公司工作的半年也沒有什麼好哥們。偉人曾說過:黨內無派,千奇百怪。雖然公司僅僅百餘人,但這競爭,卻與千人萬人的大公司沒有多少區別。呆頭呆腦的張新元卻一心撲在工作上。原本這種人應該是公司最看好的,同事升職最好的墊腳石才是,可是黴運來了,誰也擋不住。

前段時間,公司的一個大項目最終階段終於完成了,交付了用戶,可僅僅3天,用戶找上了門來,說是用了這個產品僅僅3天,差點讓他們虧了1個億。這麼巨大的失誤,整個公司都亂了起來,找原因。原因很簡單,很快就找到了,修改完就沒事了,可是這畢竟關係到公司的聲譽,不能這麼就結束了,怎麼辦,這個黑鍋需要人來背!

張新元就在這樣的一個機會上進入了上層的視眼,沒有人提醒,沒有後台的他成了被黑鍋的最佳人選。得知此事的他若是直接離職,卻也沒有什麼事情了,可當時不知道怎麼的他在尋求公司高層和用戶公司無果的情況下,居然鬼迷心竅的把公司告上的法庭......

沒有任何奇跡的出現,反而自己卻在業界中大大出名,其後輾轉了數省的他,當公司一看到他的簡曆時,沒有任何多餘的話。

“唉,這日字什麼時間才是個頭啊。”張新元漠然道。

“叮叮叮叮...”手上那老式山寨機發出了沙啞的鈴聲。

“喂,媽媽......恩,我工作好著呢......恩,公司一放假我就回去......恩,恩,恩......”關上了手機,想到了媽媽那已經泛白的兩鬢和早已爬滿皺紋的臉頰,驟然覺得很是傷感,“算了,還是回去做銷售吧,當勞工太累了。”

回到了南京市,兩年前那自信滿滿的剛出校園的那份年輕活力,如今已然消磨殆盡,剩下的隻有絲絲回憶和滄桑,兩年,說長不長,比起十多年的讀書生涯,太短了。可是這兩年所經曆的,所懂得的,卻不是十幾年學校生涯所能學會的,完全沒有可比性。

畢業後留在南京生活的同學沒有多少,但與張新元關係最好的同學卻留在了這裏,他沒有選擇自己專業的工作,而是做起了銷售,從電話中得知,如今的他已經不需要到處奔波了,而是成為了公司的元老級別的人物,如今隻需要坐在辦公室接待客戶就可以了。這次最主要還是在他的勸說下回南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