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如月說,她爸爸的那個戰友叫韓斐。
她平時都叫他斐叔,還強調說,這個斐叔肯定是信得過的,跟她的爸爸是過命的交情。
我們剛從出租車上下來,遠遠地看到慕容如月朝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打招呼,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
“斐叔!”
她招呼了一聲,臉上的神情也變的親切起來,像是見到自己很親的親人一般。
斐叔個子很高,身板也挺厚的,遠遠的站在那裏,給人一種非常沉穩的感覺,再加上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腳上也是一雙黑色的皮鞋,就顯得更加的成熟了。
走進了的時候,發現,他臉上一條很長的刀疤,很顯眼,猙獰的也有些嚇人。
我不由得從心裏麵生出一種畏懼的感覺來。
“月月!”
他看到慕容如月的時候,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待慕容如月跑到他的跟前,他就親昵的用手摸了摸了慕容如月的後腦勺。
我朝他走去。
覺察出他審視的眼神,我迎上去,微笑著說道“斐叔好,我是如月的朋友,葉子峰。”
“哦!”
他哦的這道聲音,有點長,又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慕容如月。
“斐叔——”
慕容如月俏臉微紅,有些嗔怪地喊了一聲。
斐叔粗獷的哈哈大笑一番,便帶我們進了公司大樓裏。
他一手搭在慕容如月的肩上,低著頭詢問慕容如月爸爸的狀況,聲音很低沉。
我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路看著周圍的人,而那些人也在偷偷的打量著我們。
公司很大,裏麵人氣卻並不旺。
斐叔帶我們進了他的辦公室。
進門之後是一個沙發茶幾,再往裏,就是老板台和老板椅了。
斐叔讓我們坐在沙發上,給我們沏了茶,他沏茶的動作很緩,一邊沏茶一邊聽慕容如月說話,嘴角微微上揚,像是一種職業習慣一樣。
慕容如月跟斐叔敘完舊,就把我的事情說給了他聽。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裏麵滿是懷疑,大概是覺得我對慕容如月有所企圖,才會說要救他們家的事情吧,於是他嚴肅地問我:“你能解決慕容家的事情?”
我沒有在意他眼睛中的不信任,也沒有隱瞞慕容家的事情,坦然的說道:“現在正在努力,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對付得了,對方的來頭似乎很大。”
“你師父是?”
這人原本不信任我,不知道為何又會突然問及我的師父,看到他的眼神,我才明白他看的是我胸前掛的玉佩,難不成他認識這個玉佩?
“陸帝空!”
報出師父的大名,斐叔臉色一變,接著一臉尊敬地站起身向我伸出了右手,我知道這是看著我師父的份上,倒是也沒有客氣也站起身來遞過手去。
“王某有眼不識泰山,原來小哥是師承陸帝空,陸大師的門下,實在是失敬失敬啊。”
“斐叔不用客氣,都是自己人。”
原本我也是想客氣一下來者,但是說出來以後,才發現這句話他麼的有歧義,剛要收回……可是這個時候,斐叔已經坐下了,滿臉笑意地看著慕容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