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說,走陰結束後王毅招待了他,他好吃好喝好玩後拿了錢準備走時,王毅來問他東珠的線索。
他當時嚇了一跳,不明白王家怎麼會知道的?陰陽派也是剛剛才掌握了東珠線索,所以隻能含糊應付了王毅。
王家也不糾纏,放他平安離開。
說完走陰的經曆後,陳寶問我,我跟王家是什麼關係,是否知道瘟神與祭拜的意思,又為什麼替王毅找東珠?
看樣子,他心裏藏了很多疑惑。
我也是。
我直接說,我跟王毅關係很差,是第一次聽說瘟神與祭拜。
至於為何替王毅辦事,涉及玉鬱蘭,當事人又不在,我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說。
陳寶也不再追問。
這就是我了解的陰陽派處事風格,他們擅長走陰,經曆的事也多,知道不該問的不問,老實本分的完成走陰,其他的不重要。
“你救了我一命,我跟你說實話,關於東珠,我陰陽派也是剛得到線索不久。”
陳寶沉默了片刻,接著說:
“這線索牽扯很廣,雖然我門派上下的目標不是東珠,但也關係到門派隱秘,我必須稟告掌教之後,才能回答你,你看合適嗎?”
其實,從王毅要挾我尋找東珠時,我心裏就有準備,東珠不是你想找,想找就能找到的,否則他也不會給我一年的時間了。
有了這想法打底,我對陳寶略顯敷衍的說辭,沒有一絲不爽的接受了。
我已經跟陰陽派扯上了關係,還知道線索在誰手上,算是進度很快的了,還奢望什麼呢。其他的線索隻能自己再慢慢想辦法了。
然後,陳寶連夜啟程,趕往陰陽派送彼岸花,這可拖延不得,晚一分鍾就可能導致嚴重後果。
臨走前,他還問我師承,我說了師傅陸帝空的名號,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表示聽過很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話說,師傅確實挺神秘的,我經曆了這麼多事,見了這麼多人,有不少人聽說過師傅,但具體師傅厲害在哪裏,他們卻又說不上來,隻知道很厲害。
連慕容如月找上門來求救,也是聽說了師傅的名頭。
我中途遭遇過的一些厲害鬼怪,在幾乎打不過時,鬼怪看在師傅的麵子上不與我計較,平安過關,我心裏不癢癢死才怪。
師傅到底有多厲害?他是什麼身份?無數個疑問盤旋在我腦中,偶爾想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差點忘了,我拍了拍額頭,一說到厲害鬼怪,想起了在盤山公路遇見到的死人將軍,讓我替他傳話,說他們鬼王想求孫掌教幫個忙。
當時我被誤認為孫掌教高徒陳寶,為了盡早脫身,我答應了下來。
雖然隻是誤會,情非得已,而且死人將軍的試探又讓我不爽,但既然答應了別人的事,即使對方是一隻鬼,那也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抱著信守承諾的念頭,我簡單地說了說盤山公路的遭遇,以及死人將軍的傳話。
順嘴提了一句誤會的事,陳寶哈哈大笑,連說沒問題,讓我放寬心,等待他的消息。
陳寶走了,我也不打算住在他空蕩蕩的豪宅裏,連夜趕回玉鬱蘭他們所在的賓館。
讓我頭疼的是,白曉薇怎麼辦?
圖書館再也無法安身,豪宅又掛滿了辟邪之物,白曉薇說她無家可歸,希望以後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