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成喚獸 零零一 新生(1 / 2)

“寒窯,這些年我是怎麼對你們的?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們一口吃的,有我一口喝的就有你們一口喝的。可為什麼你們竟然背叛我,難道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還比不上那點破錢?”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壯年漢子一手撐地,半躺著向著眼前的十幾個人吼道。

寒窯玩味的看著眼前漢子胸口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一邊旋轉著手中半臂長的斷刃,一邊嘲笑道:“呦嗬,看來我們的蕭大幫主還真是天真的可愛啊,弟兄們這些年跟著你的確是得了不少好處,不管是金銀珠寶,還是女人權勢,都不比別人差多少。但這些畢竟是身外之物,來得容易,它走的也容易。沒有強大的武力來守護,終歸不是個事。本來大家一起修煉,共同進步也沒點啥,大不了最後各奔東西,倒也不至於來謀算你蕭嵐。但誰曾想你小子不識好歹,非但不全力助兄弟們提升實力,還借著幫主之位不斷給自己得好處,你說說叫兄弟們如何心服?”

蕭嵐死死的盯著寒窯的眼睛,銳利的目光仿佛能夠刺穿一切的利劍,雖然生受重傷的躺在地上,但淩厲的氣勢卻沒有半分的折損,反而愈演愈烈。他環顧了四周其他的人一眼,沉聲道:“你們也是如此所想?”

其他十幾個人除了寒窯之外皆不敢和蕭嵐直視,躲躲閃閃的眼神暴露了他們內心的不安和恐懼,寒窯瞥了一眼眾人,冷冷笑道:“我們如何所想已經不重要了,你隻需要知道一點,今日你必須得死!”

他深知必須要先下手為強,畢竟蕭嵐身居幫主一職多年,積威甚重。而且當年自己這一批人的的確確是蕭嵐一手帶出來的,不論是武功還是能力,都遠遠不及眼前之人。盡管他已經被自己通過一些手段重傷在地,但難保沒有什麼後招。一旦這些人被他的膽氣懾服,自己一個人說不定還真的幹不過蕭嵐。

寒窯的眼底閃過一絲狠色,自己謀劃了如此之久,怎能在這最後的節骨眼上失敗?手中的斷刃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向著蕭嵐麵部襲去。這一擊乃是寒窯專研多年所創,曾有無數高手死於這致命一擊之下,而且此刻寒窯激發了心中的狠意,哪裏還給蕭嵐半分活路。

說時遲,那時快。

隻見一道寒光猶如直奔皓月的流星一般從眾人眼前掠過。雖然此時是正午時分,但每個人的背上都滲出了一層冷汗。這一擊已經不是他們這個層次的人所能夠理解的了,若是蕭嵐全盛之時,或許尚能抵擋一番,但此刻他重傷倒地,卻是半分的機會都沒有了。有幾個心腸軟的甚至都閉上了雙眼,但每個人都知道,怕是下一秒,這個曾經如同驕陽一般比任何人都耀眼的幫主就會身首異處了。

蕭嵐盯著這一縷貫日的長虹,眼神冷靜的可怕。今日所發生的事他已全部知曉,無非是副幫主謀奪幫主之位,設了個套子讓幫主鑽了進去,然後再找個某須有的罪名掩人耳目。蕭嵐原以為這般狗血的劇情永遠都不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畢竟他的兄弟都曾和他出生入死,再艱難的困境他們都走過來了,這些虛名又如何能羈絆前進的步伐?

但這世上的事往往就是如此,你越是覺得不可能,他就偏偏發生在你的身上,造化弄人,不外如是。

蕭嵐輕輕的閉上了雙眼,這一擊他躲不過,也不想躲。哀某大於心死,連自己曾經最親近的兄弟都背叛了自己,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去留戀的呢?他的眼前浮現出了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一幕幕事情,一切的一切緩緩地在他的心底流過。

八歲出道,以一己之力單挑狼山四鬼不敗。

十六歲連挑南山十九峰眾匪,最後被奉為南山匪王。

二十三歲帶領手下一幫兄弟連戰連捷,終於一統江湖匪道,無論是誰見了他都要恭稱一句匪王蕭嵐。蕭嵐之風,一時無量。

之後的日子他開始修身養性,開始毫無保留的培養身邊的兄弟。短短幾年時間,原本名不見經傳隻在匪道出名的一群人逐漸在江湖上聲名漸顯,而原來的無敵神話蕭嵐卻逐漸走下了神壇,除了他身邊的兄弟,沒有人知道這個曾經的匪王去了哪裏。

蕭嵐自嘲的笑了笑,當初師父讓自己不要太過相信身邊人,自己還不是太在意,覺得人活在這個世上無非一個情字,若連這些兄弟們都不能相信了,活著又有什麼樂趣?

嗬嗬,果然情絕之時,便是我蕭嵐命滅之日。既然如此,那我蕭嵐今天就真正無情一回!

眼看寒芒到了眼前,蕭嵐單手突然在地上一撐,用胸口擋住了斷刃的去路。接著蕭嵐的麵色突然變得異常潮紅了起來,整個臉龐仿佛能夠滴出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