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城白家,是萬獸閣的東家,也是東城貴族中的後起之秀,白家家主白念在兩百年前的魔修與正道的大戰中救過前皇帝,被封忠勇伯,白子晴是其嫡係曾孫。
白家在封爵之前,隻有這個萬獸閣支撐家業,與冬城的其他顯貴比起來,白家可謂貧農,家中子弟一向以會精打細算著稱冬城。
所以,白子晴這一餐吃得很不痛快,肉疼——不過是福壽大街的一個館子就花了二十個上品靈石,如果此番不能得到十三皇子的心,回去後肯定又要被她爹嘮叨了,不過,她不怕,這也不能怪她,要不是管事的多管閑事,她又豈能這麼被動?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總之她不能比任笑嫁得差。
任家家主也是伯爵,地位上也沒比白家高多少,為什麼任笑就能憑著她爹是破冰傭兵團的團長就能攀上盛然,她自己的爹還經營萬獸閣,手裏有一支精銳獵手小隊呢。
任笑為了盛然可以跑去米國,聽說還認識一大票米國、韓國、趙國的皇家子弟和宗室子弟。她為什麼不能為了十三皇子花點兒靈石?
在冬城,她就看上十三皇子了,非他不嫁——能與鼎盛少東相比的隻有十三皇子,他不但修為高,而且博學,最重要的是,他不像其他皇子那麼好色,至於愛吃,那是小問題,她正在努力學習廚藝,以她的聰明,總有能抓住他的胃的一天。
酒已喝盡。丁也見十三皇子酒足飯飽,臉上一片滿足之色,而白子晴似乎沒有發現這一點,她一邊優雅地剝著小龍蝦,一邊死死地盯著菜盤裏僅剩的一隻香辣蟹,不知道在想什麼。
再看她的盤子,那裏還有一隻蟹完完整整地擺在那裏,丁也猜她可能是在心疼靈石,便故意說道:“看來白道友很喜歡在下點的這道菜,如果不夠。咱們可以再點一份哦。”
白子晴一驚。衝口說道:“再點一份?不行!”話音剛落,她的臉就騰起一片紅雲,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放下小龍蝦。臉上擠出一個嫵媚的笑容來。“殿下。我的意思是您還有沒有別的想要點的菜?”
十三皇子微微一笑,搖搖扇子,起身說道:“讓白道友破費了。本殿吃得很好,你慢用,本殿先走一步。”
白子晴的笑容僵住了,不是說要帶自己回家照顧獙獙的嗎?
“殿下,你不是說,獙獙……”她呐呐的站起來,卻沒有把話說完,欲語還休的姿態恰到好處,隻是嘴角的一點紅油大煞風景。
“哦……”十三皇子恍然,他這一次終於想起美色這件事來了,伸出手,輕輕地放到白子晴的臉上,抹掉那點紅油,指尖滑膩的觸感很美好,順便意猶未盡地撫上她的唇,然後放到自己的唇邊吻了一下,“白道友很美,走吧,跟我回去,獙獙還等著你呢,本殿會讓你滿意的,”說到這裏,他的眼裏染上了春色。他雖然愛極美食,但也不是和尚,如此美女不要白不要,就是許了正妃也不是不可,隻是白家的地位雖然低了些,此女的資質差了些,算了,日後再說!
白子晴羞紅了臉,付賬之後,亦步亦趨地跟著十三皇子走了。
丁也恭送走二位後重新回到飯店大堂,鬼手和鬱溪都不在,戈特也不知跑到哪裏去了,於是就把剛剛叫過的那一桌子包括啤酒在內,重新叫了一份,在大廳找了個空桌子坐下,專心等戈特和酒菜。
戈特此時正趴在一間隱蔽的休息室的壁櫥裏。
“鬱溪,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任性,耍少爺脾氣就請回萬魔山去,嫌伺候人的任務不好做,那就回去換一個,沒人求你在這兒,張希養從來都不是好脾氣的人,就算你是師父的精英弟子也不會慣著你,你好自為之吧,我先出去了。”
“師兄等等,”鬱溪喊住鬼手,道:“我知道師兄是我好,可我最近實在是煩躁,你也說過,即便是魔修弟子也一樣講究孝道,我父母的事師父當初答應過要幫忙的,但兩年過去了,毫無進展,他們至今還困在巴爾的魔軍裏神智皆無。同樣的年齡,別人早就築基了,我還在練氣十重,修煉的時間那麼點兒,又不允許我獵取正道修士的精元,那我什麼時候才能築基,什麼時候才能把我父母接出來?他們那麼疼我,而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滋味你知道嗎?知道嗎?嗚嗚……”他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說到最後,竟然哽咽起來。
鬼手沒有說話,拍拍鬱溪的肩膀,說道:“接你父母出來這件事你就不要再想了,師父當初並沒有答應,隻是不想你分心,所以沒有明確拒絕而已。他老人家早就讓我找時間跟你談談這事,但我也一直不知如何開口,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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