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弑天腰間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烏黑的短發濕漉漉的一縷,一縷的滴著晶瑩的水滴。
漆黑如墨的眼底不似之前的迷蒙,魅惑,卻而代之的是一片駭人的冰冷。
清冷的目光猶如獵鷹一般淡淡的睨向大床上的未作寸縷的米垚,眼睛裏依舊是森冷一片毫無情緒。
月光下,那如同牛奶一般嫩白的肌膚上布滿曖昧的痕跡,反射出誘人的白皙剔透的光澤,原本由白色絲帶高高束起的馬尾,此時如同海藻一般平鋪在她的身下,她閉著眼睛,這一刻嬌嫩美麗的仿似童話寓言中的公主。
“不管你是誰,但是你要記住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不聽話的女人!還有不要試圖和我玩兒什麼欲擒故縱的遊戲!”雲弑天將米垚的僵硬盡收眼底,涔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冷冷的嘲諷。
米垚仍然沒有選擇睜開眼睛,纖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不停的抖動著,小手緊緊的攥緊,指甲幾乎嵌進手心。
男人的腳步聲再度響起,隻不過這次是離她遠去,她的身子僵硬的沒有動彈,滾燙的淚珠從她緊閉著的眼眸中大顆大顆的滑落下來。
…………
深夜。
米垚做了一個噩夢,她又一次夢到了這些日子發生在她身上的所有的這一切,她夢到了簡封,睡夢中簡封的身影是那麼的熟悉,他一遍又一遍的質問她。
最後“分手”兩個字讓她瞬間無比的驚恐。
纖長的睫毛猛烈的顫抖著的睜開,她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她大口的喘息著,一抹佝僂的暗影卻突兀的印入了她的瞳孔。
她的呼吸猛的一滯,眼底閃過深深的恐懼。
茭白的月光從落地窗外斑斑點點的傾灑進來,投射到對方的身上,漾出一抹詭異的光影。
“你是誰?”米垚顫抖著聲音,如果她剛剛被噩夢驚醒,恐怕她根本不會知道在這午夜竟然一直有人在窺視著自己。
從噩夢中驚醒的恐懼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平複,變被這現實的恐懼深深的代替。
“別害怕!寶貝兒,是我!”幹癟的如同鋸子拉在枯木上的刺耳的聲響,卻讓米垚驚恐的情緒瞬間平穩了不少。
這麼難聽到了極致的聲音除了那個讓她恐懼的女人之外,恐怕在也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女人佝僂著身子緩緩的來到了大床前,那張讓人惡心的臉孔隨著她步子的靠近,慢慢的在米垚的眼中清晰了起來。
女人的視線掃過米垚裸露在蠶絲被外的肌膚上,清冷的眼神帶著一抹詭異,來來回回的打量著。
米垚有些慌亂的拉緊身上的薄被,直到那些所有的曖昧的痕跡全部都掩藏在薄被之下。
茭白的月光下,女人臉上猙獰的疤痕不停的抽動著,越發的明顯,惡心。
“嘖嘖!”女人發出兩聲怪笑,“他太粗魯了!”平靜的語調但是卻因為那難聽的聲音而變得格外的詭異。
米垚心頭一痛,這個可怕的女人,她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利劍,直直的插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