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阿塗舍因為蝶依而為難,那蝶依就不再讓阿塗舍為難好了。”蝶依將手中的細劍抹脖,就見阿塗舍一副悲慟欲絕的模樣。
“好可惜,再聽不見阿塗舍喊一聲蝶依了呢……”
…
第八次恢複神誌。
“我,我是蝶衣嗎?”李靜淚眼婆娑,怔怔地看著藍衣男子。藍衣男子倒是被李靜的話語給震驚到了,微不可聞地說了句什麼便化作許多藍色蝴蝶飛向四麵八方。
……
藍衣男子化蝶飛散後,李靜便醒來了。直到現在,李靜也沒有再見過藍衣男子,不管是在現實中還是夢裏。
那之後宋子月被轉移到文京城,也是從那時起,李靜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來探望一下他。或許隻是為了她不去忘記,曾經有那麼一個人,他叫做宋子月。
今天,李靜與夏子林奉命來文京執行秘密任務。
“李靜?你沒事吧?”
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兩人身旁,四下打量了一下。
“組長好!”兩人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
“好了,先談談這次的任務……”
……
李靜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麵,夏子林則是走在後麵。走著走著,夏子林突然說了一句。
“怎麼,還放不下那個活死人!當初要不是他,你會……”
“夏子林,你,夠了!不許你這麼說他,再怎麼說他曾經也是你的戰友!”
“是啊,曾經!”夏子林在“曾經”兩個字上特意咬得十分重,“現在的他,不過是個廢物!”
“我說,夠了!”李靜的話語忽然變得極為淡然,隱隱之間透出些許森寒殺意。
“李靜!他宋子月如今隻是個廢物!”夏子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
“我們……分頭行動吧。”留下這麼一句話和有些錯愕的夏子林,李靜便往宋子所在的醫院去了。
站在宋子月的病床前,李靜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誒,他,還能醒來嗎?”
“那,要看你想不想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李靜轉睛看去,便看到了那個藍衣男子。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還有,你有什麼方法可以救他?”李靜看著病床上的宋子月,語氣沒有顯露出太多的驚疑。她,倒真的越來越像宋子月了。
“我,我有許多名字。倒隻有莊生一個名字最為響亮,也最為不好。至於救他的方法,便隻有一條,但那你的命。”莊生看著李靜,卻沒從她的臉上打量出任何驚奇或者恐慌的表情。
“生,也好。死,也罷。我們有必要計較那麼多嗎?就因為一句脫離生死,我們就傷透了他人的心。不過一條命罷了,我願意……”李靜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是因為什麼。
“傻妮子,你想過沒有,你為他做了這麼多,可他呢?他又為你做了什麼,就因為他救了你一命,你便要甘心讓他負一世嗎?”莊生的語氣一改往常的淡然,有那麼一瞬間,李靜懷疑過他是不是曆史上那個大名鼎鼎的莊生,可,這個問題又有什麼意義呢?隻要那人醒來不就行了嗎?
“我,我不知道……”李靜哭了,哭得很安靜,“我,可能我……真的,愛上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