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葉瑟這一陣子疼才忍過,臉色慘白,渾身都是虛汗。葉瑟不想動,隻是長籲了口氣,然後小聲地也不知是問雲淺還是問自己:“我該怎麼辦呢?”
雲淺皺著眉,他倒是無所謂打仗不打仗,也沒那些個心思去管什麼天下蒼生,他在意的也無非是葉瑟,其他的人死不死跟他都沒有多大關係。若真是打仗了,就把葉瑟帶回銀祈山,哪裏畢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入的,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將之夷平的。
“雲淺,不如跟我回南水吧?”葉瑟小聲地問
“我們現在走了出西沙嗎?再說,如今你身子不好,就算回了南水又能如何呢?就算打仗,你也不能幫忙不是?”雲淺搖了搖頭,就他而言,並不讚同葉瑟回南水,他雖然怪秦慕楓用了些手段,把他們騙了過來,可她畢竟也是為了葉瑟的安全著想,她也算準了,以葉瑟的脾氣,若是明著說,她定是不會來西沙的。
葉瑟一聽,急了,慌忙退出他的懷抱,說:“難道就在這裏等嗎?你也覺得南水應該被滅嗎?”
“不是說南水應該被滅,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你也明白,四國不再是百年前國力相當的樣子了,平衡被打破了,現在的時機,若是你,你會就這樣放棄四國一統的時機?就算你會,秦慕楓也不會。”
“我的確不會!”去而複返的秦慕楓擲地有聲道。進來就看見葉瑟皺著眉,倚著床上的長枕,眼角桃花卻格外嫣紅,秦慕楓歎了口道:“你們就呆在這裏不好嗎?等一切塵埃落定後,隨我回東川,或是任何你們想呆的地方都可。”
墨雲淺與葉瑟竟是同時嘲諷地笑了,葉瑟學著秦慕楓的語氣說:“你就呆在東川不好嗎?或是任何你想呆的地方都可,隻是別來我們南水攪和。”
“你!你怎這般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呢?”秦慕楓要被這個固執的家夥搞瘋了。
“秦,那裏有我的家人、朋友,子民,我是納蘭葉瑟,南水國的王爺!我不會也不想為了一己的安危而做一個縮頭烏龜,放我們走吧..”葉瑟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說。
“不行!你不要炙草了?你就老實地呆在這裏,不要多說了。”秦慕楓一甩袖子,想往外走。
“你是知道她的。”墨雲淺涼涼的話音一落,秦慕楓的腳步也一頓。
“秦,不如咱們來打個賭?”葉瑟狡黠一笑。
“賭什麼?怎麼賭?”秦慕楓也一笑,小時候兩個人就是如此,秦慕楓聰明且好勝,贏的時候居多,葉瑟輸了也老是耍賴,花樣層出不窮。
“就賭你一個月都攻不進我南水如何?”葉瑟無所謂的說,拉著墨雲淺的袖子,好像是在看他袖子上繡樣。
“哦?東川怎麼說都是兵強馬壯,西沙不願打仗卻也是備戰的狀態,你就這麼自信?”
葉瑟朝天翻了個白眼:“切,不過是西沙軟弱,想找個大樹依附罷了,你們若非要聯合,以多欺少我也不說什麼,可若你應我這個賭,西沙咱們排開說,就咱們兩國交兵,如何?”
“就以東川之力,我也不覺得南水有勝算啊!”秦慕楓搖了搖頭。
“即是必勝之仗,你又何懼呢?”墨雲淺也插了嘴,他雖不知葉瑟到底賣的什麼藥,可她越是滿不在乎,越是有把握。
“說的好!我東川一統四國是順應天命,本就無懼!應了你的賭又如何!贏了怎麼講,輸了又怎麼講?”秦慕楓很自信,還有些許興奮。
“那行!贏了自是不說,隨你的願罷了,可若是一個月時限你東川大兵都攻不進我南水便是你輸,輸了嘛,你便退兵!不過嘛你東川畢竟是大國,也不能以強淩弱的太厲害不是,不若你應我一個條件,就是東川贏了,也贏的我心服口服啊。”葉瑟慢慢站起了身,朝秦慕楓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