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臘音樂
古希臘號稱“西方文明的搖籃”,又可稱其為“蔚藍色海洋文明”。
古希臘位於地中海東部,其範圍以希臘半島為中心,包括愛琴海諸島、小亞細亞西部沿海、愛奧尼亞群島以及意大利南部和西西裏島的殖民地。因其氣候溫和宜人、多山環海,故以種植葡萄、橄欖和擁有眾多海灣良港著稱。為關山所阻隔的小塊平原,形成小國寡民的各個城邦(以一城市及其周圍的村落組成,轄地百裏,人口數萬,如雅典、斯巴達等),多為不適合種植糧食作物的土地,迫使其要靠商業貿易維持生存和發展。因此,擁有眾多海灣良港的古希臘的海外貿易得以充分發展,從而形成一個以工商航海業居主導地位的民族。商品經濟的繁榮、民主政治的建立、開拓與求索的民族精神,導致其文化的燦爛輝煌,成為西方文明的搖籃。
古希臘吹奏阿夫路斯的少女古希臘的文明經曆了最早的“克裏特文明”(公元前20世紀~公元前15世紀,以華麗的宮殿、精美的工藝品著稱,並建立了海上霸權)、“邁錫尼文明”(公元前 1500~公元前1200年,出土有青銅武器和極精美的工藝品),進入了古希臘文化繁榮時期的“荷馬時代”(公元前1200年~公元前9世紀),“古典時期”(公元前5世紀~公元前4世紀),以及“希臘化文明”(公元前323年亞曆山大之死~基督時代初年)。
古希臘阿夫路斯和基薩拉演奏者古希臘的宗教具有鮮明的特色,在對大自然充滿玄秘感和畏懼感的同時,又與人親密相關。古希臘人以古典人文主義的世界觀(他們堅信: “人活著,最主要的事是完滿地表現此時此地人的個性”)對待宗教,其宗教關係是通過“普通的神龕和祭品”,而不是通過教會組織和共通的宗教信仰來維持的無教義、無宗教經典,他們把神看做與人相似的模樣,公元前6世紀希臘哲學家色諾芬尼說:
人認為,神也是生出來的,會說話,有形體,穿戴與人相同。如果牛、馬和獅子也跟人一樣,有手,能用手畫畫,能從事藝術活動,那麼,馬會把神的模樣畫得像馬,牛會把神的模樣畫得像牛,每一種動物都會把神的身體描繪得跟自己一樣。埃塞俄比亞人說,他們的神是黑皮膚、扁鼻子;色雷斯人說,他們的神是藍眼睛、紅頭發。(轉引自《世界史綱》上冊第168頁)
古希臘的音樂教授他們認為,神也具有人的一切弱點和需求,甚至比人更加貪婪好色,嫉妒成性,更富於虛榮心,他們長生不老,但不在天上,而是住在奧林匹斯山頂。眾神之中也沒有絕對權威者。
有關神和英雄的傳說、故事形成極為豐富而又生動的古希臘神話,雖說是反映了希臘先民對自然萬象和人類社會朦朧的認識,但卻成為古希臘戲劇和藝術作品的重要題材,後又對古羅馬乃至整個歐洲的文學藝術的發展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馬克思曾說這些文化藝術遺產至今“還繼續給我們以藝術的享受,而且在某些方麵還作為一種標準和一種不可企及的規範”。(《政治經濟學批判導言》,引自1960年人民文學出版社《馬克思恩格斯論藝術》第196頁)
古希臘彈奏基薩拉的
少女,基薩拉是古希臘
用手指撥奏的撥弦樂器。“荷馬時代”雖處於希臘曆史暫時倒退時期(有的史學家稱之為“黑暗時代”),但卻為世人留下了一部影響深遠的文獻——《荷馬史詩》。《荷馬史詩》相傳為盲詩人荷馬(約公元前9世紀~公元前8世紀)所作,由《伊利亞特》和《奧德賽》兩部著作組成。取材於公元前13世紀末希臘人遠征小亞細亞特洛伊城的故事。《荷馬史詩》不僅是世界文學寶庫中的一部不朽的作品,而且也是研究早期希臘社會的一部重要的文獻。在這部文獻中,我們可以看到當時音樂在希臘社會生活中的重要地位。
《荷馬史詩》也成為窺見當時一般音樂情景的依據。它記載了有關酒神崇拜使用的一對雙簧管似的雙管管樂器阿夫路斯,用於合唱伴奏;記載了基薩拉琴(裏拉的變體);記載了用阿夫路斯管演奏的、描述阿波羅殺巨蟒的《巨蟒曲》,以及酒神合唱等。
在公元前4世紀左右得到很大發展的悲劇藝術中,我們可以看到悲劇合唱中的酒神頌、日神頌以及飲酒歌所反饋的一些當時的音樂形式。在希臘化時期,音樂理論也相當發達。如畢達哥拉斯(約公元前580年~約公元前500年)的弦長比例理論,音樂與天體和萬物的運動是諧和的同樣,也存在數的關係。再如柏拉圖(約公元前428年~公元前322年)、亞裏士多德(約公元前 384年~約公元前322年)等人倡導的音樂的道德感化作用,認為音樂對人的心靈、性格的完善有顯著影響,反對衡量音樂藝術的尺度是娛樂,指出應將音樂列入青年的教育課程裏等。
古希臘音樂已采用字母記譜,但無節奏標記。
畢達哥拉斯古希臘的樂譜。公元前
2世紀巴比爾斯為埃烏利
比蒂斯的《俄累斯提斯》
(希臘神話)寫的合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