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聽什麼？”她平靜地看著秦冥問道。
“你為什麼要給萬家千金下蠱？她隻是一個小女孩而已，和你一樣，本應享受最美好的年華，但也正因為你的蠱蟲，她差點就長眠不起了！”
秦冥嚴肅地說道，如果不是自己出現得及時的話，那麼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在她本應最嬌豔的時候凋零了。
這是關乎性命的事情，但是女孩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好像這件事情跟她完全沒有關係一樣。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想說的？”看到她依舊是那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秦冥就來氣。
“說什麼？要她的命就是我的任務，但是我的任務被你破壞了，我師父也被你殺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說道。
秦冥明白想要喚起她對於生命的敬畏或許是不太可能的，他也有些無奈，從剛才她所說的那些往事當中，他也明白這個女孩本性其實並不算壞。
她之所以下蠱殺人，也隻是因為任務的緣故，如果沒有她師父的指使，她是不會走上這條路的。
但是想讓她明白她做得事情並不對，而是一件錯事的話，似乎也不太可能。
冷若冰霜已經是她的一個習慣了，對外界什麼事情都保持了毫不關心的態度，是她一向待人接物的風格。
“那你師父為什麼要殺她？”秦冥問道，在那宅子裏麵的時候，他是看得出來那個女人對萬家可以說恨之入骨的。
她甚至揚言要滅了整個萬家的人，從這一點來看就可以看出她對萬家有多恨了。
“不知道。”她淡淡地說道。
秦冥神情微滯，這個回答還真是簡潔明了啊。不過他也不擔心女孩是在撒謊，因為以那個女人的心性來說，這種事情的確不會隨便對別人說。
況且在她的眼裏，自己的徒弟其實也就是一個殺人的工具而已，的確不用解釋太多。
“那你都知道些什麼？”秦冥沒好氣地問道。
“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師父現在死了，你有什麼打算？”
“你不殺我？”
“假設我不殺你。”
“殺就是殺，不殺就是不殺，沒有假設。”她的話語中有著淡淡的鄙夷，仿佛覺得秦冥的這種說話方式非常low一樣。
秦冥也被她嗆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這個小女孩別看她一臉冷冰冰的樣子，可實際上還挺腹黑的。
“現在不殺，但以後可就不一定了。”秦冥也說道，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後，他暫且放下了心中的殺意。
她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才說道：“在你殺我之前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就這樣吧，挺好的。”
“怎樣？”秦冥問。
不過她並沒有回答，似乎也沒有回答的打算了。
不過這也挺好，起碼他可以明白她沒了她師父的操控之後，不會再去找萬家的麻煩了。
“在你做下一次的壞事之前，我是不會殺你的。”秦冥淡淡道，將雙手重新當回口袋，往門口走去。
女孩看著他的背影，目光冷淡，似乎什麼想法都沒有。
隻不過在他準備打開房門出去的時候，她似乎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在他的背後叫道：“等等！”
“怎麼，還有事嗎？”秦冥回過頭看著她問道。
“你付了房費嗎？我沒錢。”她一臉的理所當然。
秦冥真的忍不住要給她一個白眼了。
“已經給錢了，你就安心住著吧。”
“那個……”她欲言又止。
看到她好像還有什麼要說的，秦冥索性也就站在原地等著她，看看她要說些什麼。
她躊躇了好久，冷若冰霜的小臉上麵寫滿了尷尬和糾結，直到最後好像是下定了決心，才輕聲道：“謝謝你。”
“切，有什麼好謝的？”
憋了那麼久竟然就隻憋出來這麼一句？秦冥不由露出了一個無語的笑容。
“謝謝你不殺我。”
“那就要看你乖不乖了，要是不乖的話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今天已經網開一麵，下次就絕對不可能了。”秦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