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晴雅一聽,急忙摸向丁明的羽絨服,這才發現兒子的衣服濕了,急忙推著他,推向他的房間,“丁明,快去換衣服,別凍著了,你現在身子不好,別再患了感冒!”
丁明點點頭,去了。
於晴雅又是眼中一熱,扭過頭看向丁紅來。
丁紅來也看向於晴雅。
在相視的這一眼,兩個人都是老淚縱橫。
……
丁明換了衣服,吃過晚飯,便去洗手間洗刷。
“丁明,我們給你掛個專家號,明天上午有時間嗎?”於晴雅跟上來,微笑著看向丁明。
丁明拿起牙膏往牙刷上擠牙膏,“媽,專家號我們掛五次了,每次都是見不上,那個專家又是研究,又是演說,又是出國訪問的,像我們的普通老百姓很難找到他看病!”
“那怎麼辦啊?總不能不看啊!”於晴雅歎口氣。
丁明笑了笑,“我自有辦法,媽,你就不用操心了。”
說著刷起牙來,不一會兒嘴邊都是白色的泡沫。
“丁明,你有什麼辦法啊?”
“媽,你去忙吧,三言兩語也跟你說不清……”丁明嗚嗚地說著,發音有些不清楚。
於晴雅愣了愣,還是走開了。
她覺得兒子很奇怪,比著以前變得更開朗,更自信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
不過她很高興,兒子能夠變化就是好事啊!
丁明刷了牙,使用洗麵奶洗了臉,而後在臉上塗了大寶。接著站在鏡子麵前照鏡子,他看了看臉色並沒有什麼不正常,心中疑惑:為什麼見到強光,麵部就會紅腫瘙癢呢?
他想到自己的信封來,就是珊紅送給他的那個牛皮紙信封,心想:珊紅說,我可以給任何人寫信,並且還能收到回信,我為什麼不給那位專家寫封信谘詢一下呢?
這樣寫著,他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他便掏出那個牛皮紙信封,坐在書桌邊,在台燈下觀察這個信封。
這是一個古典中式喜慶牛皮紙小信封,正麵下方紅心圓中是一個“紅雙喜”,長約有十三厘米,寬約有六厘米,是加厚的,摸起來有些粗糙,跟一個普通的牛皮紙信封沒有什麼不同,就是顯得小了一點。
看到“紅雙喜”,丁明想到是珊紅的祝福,鼻子又是一酸。
接著,他拿著信封,打開封口看了看空蕩蕩的裏麵,自言自語地問道:真的像珊紅說的那麼神奇嗎?
他決定試一試,半信半疑地取出材料紙來,開始給那位專家寫信。他去過市第一人民醫院,知道那個專家叫謝正源,不但是皮膚病專家,還是大學教授,便在材料紙上這樣寫道:
尊敬的謝教授:
您好!
我是一名皮膚病患者,掛號五次去找您,但是都沒有見到您,所以不得不給您寫封書信說一下我的病情,請您給予理解,給予答複。
我的皮膚病是半年前出現的,不能見到強光,一旦見到,皮膚都會紅腫瘙癢,極為難受,不過其他沒有什麼並發症。最近三年,因為我失去女友,心情一直都很悲痛,不知道是不是跟這個有關。
下麵是我的檢查病曆……
請謝教授給予答複。十分感謝,我是丁明。
丁明連時間都沒寫,而後便折疊起來,塞到牛皮紙信封中,而後按照珊紅所說的,將信封裝在了羽絨服的口袋裏。
接著又輕輕拍了拍,讓信封完全進入到“郵箱”中。
接著,丁明開始等候,就像以前跟珊紅約會時等候她一樣,心中砰砰亂跳,甚至額頭上都有了細小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