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晰坐在小賣部中的一個椅子上，夏亦群站在他的身後臉色有些蒼白，許晰看著跪在地上的那五個小混混，原本是七個現在死了兩個。他看著他們身後他們口中的老大的屍體。摸了摸槍，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自己動手正式殺人來著。
可是為什麼對於自己剛剛殺人這種事內心沒有絲毫感覺，許晰看著手中的槍，與那幾個跪在自己麵前雙腿顫抖不已的小混混，周圍是雜亂的貨架，商品灑了一地與血跡和其他雜物混在一起，一片混亂不堪的景象。
殺人會有什麼感覺？興奮嗎，恐懼嗎，激動嗎？為什麼望著地上的那具屍體，心中卻沒有似乎的起伏。自己已經不算是人類了嗎？連最基本的的兔死狐悲都沒有嗎？
“對啦。”許晰將槍輕輕抵在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小混混的頭上，臉上擺出一個和善的笑容開口道：“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們可以告訴我的話就可以放了你們。”
“什麼......問題...”被許晰用槍抵住頭的那個小混混聲音顫栗，身子劇烈的顫抖，努力想要將自己的表情平靜下來。
“不要那麼緊張嗎。隻是想問問你們，剛剛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感覺。”許晰依然是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殺人...感覺挺害怕的...雖然老大告訴我們...現在警察沒法管......但是我心裏就是害怕.......尤其是那個男的死的時候眼睛盯著我這邊，我都嚇死了。”被許晰用槍頂著的那個黃毛旁邊，的一個長相凶惡的胖子開口道。
接下來，從其他幾人口中得道的答案也是害怕，惡心之類的，他們自己也說不上來他們害怕的是殺人所需要在法律上承擔的責任，還是對於一個同類在存在意義上的完全抹殺。
“嗯，這樣嗎。”許晰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然後就坐在擺弄了一會手中的槍，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夏亦秋站在許晰的身後，臉色有些發白，遠處的屍體對於她這個從小到大根本沒見過多少血腥的女孩來說的確有些重口。
她感覺自己從昨天開始的經曆就像是一場夢一樣，父親的自殺，自己想要輕生的念頭，天台上突然出現嚇自己一跳的帽匠先生，以及那場黑雨，還有後來的就好像從噩夢中逃出來的怪物一樣的變異生物......
如果自己沒有遇到帽匠先生會如何，自己真的會從天台跳下去結束這一切嗎？
之前第一個回答許晰的問題的那個長相凶惡的胖子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許晰有些猶豫的緩緩開口道“那個......這位小...這位老大。不是說我們告訴你這個問題就可以放了我們嗎？”
許晰用槍托撓了撓頭開口道：“對呀你們可以走了。還在這裏賴著幹嘛，想要我管飯嗎？”
地下一直跪在的幾人連忙連滾帶爬的朝著門口狂奔而去，胖子越過幾分鍾之前還是自己老大男人的屍體心中暗暗道，媽的自己以後再也不做著個了，誰知道下一次自己會不會像今天這樣。正當他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耳旁響起了“碰！”的一聲巨響。跑在自己麵前的黃毛，胸口突然出現了一個血洞，血濺到了自己的臉上。黃毛的身體徑直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