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錦把懷中哭累了人放入已鋪好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又站在床邊看這床上熟睡的臉,你就真的那麼想回家嗎?我做再多也留不住你嗎?可是我必須留下你,你也要留下來的,我不想失去你,就當我自私吧?就讓我自私這一回吧。陸懷錦俯下身親了親床上人的額頭,繼而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起來,頭有些痛,眼睛也有些睜不開,“碎玉······碎玉···。”我坐起身頓時覺得頭昏眼漲,又倒在了床上。門這才打開,“小姐,你怎麼啦。”我望向門口,“碎玉,我有些不舒服。”“天哪,小姐,你的眼睛怎麼腫成這副摸樣,我去叫郎中來看看。”還沒等我說完,她就像陣風一樣離開了屋子,我苦笑了下,其實比起叫郎中,我更想喝口水,我慢慢的爬起床。
走向屋子中央的桌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麼自己起來了,快回去躺著。”我一聽就知道來人是誰了,“我沒什麼大礙的。”話音剛落,就被他扶上了床上,我看向陸懷錦,“你怎麼來了。”陸懷錦眼含關切的看著我躺在床上了,才道“我今早起來不太放心你,所以來你這來瞧瞧,剛進院子就看見碎玉匆忙跑出去,聽她說你病了我這才趕忙進來瞧瞧。”我這才記起昨晚我好像隻是在他懷裏哭,忘記怎麼到床上來的,想來應該是陸懷錦抱我上床的。
想起昨晚的事,我的神色變得有些黯然,我也許就如同陸懷錦所說的我太糾結,糾結於現實與理想的落差,自己才把這種落差歸結於他們的身上,這都怪我自己怎麼能怪罪於別人呢。
我過了還一陣才抬起頭,“你會不會不管我了?”陸懷錦眼中晃過一絲錯愕,開始看見她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還以為在想昨夜的事,卻想不到她居然問這,“你為何這樣問?”我歎息,“我總是喜歡習慣性的比較著兩個世界的不同。
我的內心總是不認同這裏的某些做法,本我不想這樣的,可是在這裏越久我就越忍不住不去想,這樣我就越懷念我的世界我的家鄉,可是我卻不能回去了,我要為你留下來,你能接受一個始終想著要回去的人嗎?也許有機會回去我會猶豫、會考慮,你會····。”(原諒我嗎?)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裏,“沒關係、沒關係,至少你現在是在為我留下來,等到你的肯定我就覺得好開心了。”陸懷錦本就因為見她心結未解而內心備受挫折,現在主動把話說開,何嚐你不是一種釋懷。
我也樂得把這件事拋在腦後,輕輕回抱著他,感覺頭都沒那麼疼了,就在我們都沉浸在其中的時候,就聽見碎玉在門外驚異的聲音響起,“王爺、小姐,你們怎麼····。”還好陸懷錦聽見碎玉的聲音就輕輕的放開了我,“郎中請來了沒有?”打斷了碎玉要說的話,碎玉這才讓請來的郎中進來,陸懷錦順手把掛起的紗帳放下來。
我把手伸出去,“小姐身子並無大礙,隻是偶感風寒導致身體有些虛,我且寫下藥方王爺派人隨我去取些藥來,一日煎兩副這風寒病便可全好了。”說著便躬身出去了,碎玉則跟著那郎中出去拿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