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以儆效尤?她難道是說了什麼不可原諒的話,讓你下如此狠手!”蕭漓有些動怒。
“她。。。”沒等昭陽說完,蕭漓就打斷了她的話,接著說道,“她隻不過是說了‘王妃有孕,害喜的很厲害’,你就因為這樣,將人置於死地。難道人命在你的眼裏,是如此不堪,你就是這麼狠辣,草菅人命嗎?”
麵對著蕭漓的一句句責問,昭陽竟然有一種無法反駁的感覺。她隻是想,從前死在她手上的人,何止百個,一個卑微的婢女,算得了什麼。蕭漓卻見她愣了神,沒有說話,心裏更加肯定她是自知理虧,無言以對。憤怒之情更深了。
“好,此事暫且不提。本王問你,王妃送給欣如的那柄玉如意,是不是被你動了手腳?”
“王爺,你不能冤枉我。那玉如意,你也說了,是王妃送給柳姐姐的,就算有什麼不對勁,也不關我的事啊。”她如是說,極力的撇清幹係。“與你無關嗎?那送玉如意的雲淑,不正是你的人嗎?她動了什麼手腳,不是受了你的指示,你理應心知肚明!”蕭漓憤憤的說。他提到玉樹,就是要讓她知道,他已經將此事查到很清楚了,容不得她狡辯。
昭陽心想,王爺既然能查出雲淑與自己的關係,想必也是知道了自己安排雲淑到王妃身邊,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並且當初自己花了幾百兩買通雲淑把麝香粉塗在那柄玉如意上,如果說王爺已經對她嚴刑逼供,她一定會將自己抖了出來。先下,她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既然王爺已經認定一切是我做的,我再怎麼解釋,也是無用的。”
這是在變相的承認。
“你怎會變得這麼狠毒?忍心去上海一個未出生的孩子!”蕭漓幾近咆哮的問。柳欣如和那個孩子,是他心裏無法抹去的傷痛。
“那個孩子是孽種!我這麼做,都是為了王爺!”他為了柳欣如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如此嚴厲的控訴自己。昭陽實在是不甘,她大聲的說道。
“孽種!為了本王好?你意圖傷害本王的孩子,無非是為了你自己的私心,還敢說是為本王好!”蕭漓憤怒的指著她。到現在,她還能扭曲事實,謊話連篇。
昭陽心裏清楚,如果不把事情推到柳欣如身上,隻怕王爺會廢了她的身份,甚至連囚禁她入獄都有可能。可是,她真的很不甘心啊。那個女人的身份那麼的遞減,又跟別的男人有曖昧。明明是一個草芥,為什麼王爺偏要把她當寶!
最終,她忍不住內心對柳欣如的厭惡,脫口而出,“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王爺的,而是柳欣如跟別的男人的野種!”
“你胡說什麼!”蕭漓揮手重重打了她一耳光。
而昭陽頓時捂住臉頰,淚水已經在眼眶裏打轉。她不可置信,王爺既然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而打了她。她恨!她要將所有柳欣如的醜事都說出來!
“柳欣如她壞的根本就不是王爺你的孩子!王爺你以為她死了嗎?沒有,那是她的詭計,為的是要跟奸夫遠走高飛!”昭陽幾乎是叫喊著將這些事情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欣如與人私奔?”蕭漓震驚。
“是,是我親眼所見!她為了跟那個男人雙宿雙棲,不惜縱火燒了西苑。甚至下藥將綠荷弄得瘋瘋癲癲。如果王爺你不信的話,你大可以派人去看那個綠荷的瘋病,是不是因為被人下藥所致!”昭陽信誓旦旦的說。她根本不怕王爺派人去查綠荷的兵器。因為她早就做好了準備。柳欣如設計逃離王府,她原是不想說的,也不會讓綠荷將來說出去。隻是如今沒有辦法了,她隻能將這件事都推到柳欣如的身上。一旦王爺查到那夜起火有蹊蹺,他就會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了。並且,那棺木裏的,根本就不是柳欣如。
而一邊的蕭漓,此時並不知道昭陽的打算。他在細細想著她的話。如果昭陽說的是真的,那麼欣如跟那個孩子很有可能都還活著。他的心裏頓時有了一絲希望。那個孩子絕對是自己的,這點他很確定。無論花多大的代價,他都要找到他們母子二人。他整理了一下情緒,對昭陽說,“那個男人是誰?”
昭陽一聽,以為是王爺相信了自己的話,邀功似的說,“是陸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