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有二十多天能活了,你不能放過他麼?”和和問。
“抱歉,無論任何原因,我都會將他逮捕,法不容情,這是我的職責。”契看到了地上急促而去的車痕。
於是跟著車痕印一路追過去了。
“他其實並不想逃走。”路上,契說道。
“他可能去了這裏。”河木翻開手機,那裏有她翻拍的蘭堂的相片,是他小時候在母親的老宅子裏的……
離開墓地,車轍印沒有了,兩人去了老宅子,那樣的青灰磚牆還尚未拆遷的屈指可數,加上那個位置正好音樂看到廣場的大鍾,契已經判斷出位置了。
兩人很快來到這裏,老宅子的門是半開著的。午夜的這裏,格外寂靜。契掏出手槍讓河木跟在自己後麵,偶有夜風吹過院子裏幹枯的樹枝,嘩啦啦的響聲在夜裏格外響亮,像人影飛過似的……
老宅子雖然大,可裏麵卻很空。河木嗅了嗅,已經嗅到了各種藥劑的味道。天井深處,一張搖椅上坐著一個人,蘭堂,隻是他已經脫去帽子了。
他的頭發所剩無幾,人也很憔悴。像是內心忽然變空了似的,瞬間老了不少。
“我知道,你們會找到這裏的。”蘭堂並不意外,手中也沒有危險器械。反倒是喝著茶,他的養母最喜歡的碧螺春。
“知道麼,碧螺春很是淋漓清香。我一輩子隻喝這一種茶。”蘭堂緩緩的說道。
他的頭頂是一道皎潔而清幽的月光,灑在地上,一片清涼。
“不要不小心把你殺人的**加入就好。”契說道,“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的**中毒就是這麼來的吧。這是代價。蘭堂。你殺了劉慶,還有其他七個人,我推測,他們都是不孝之人。在你眼中是該死之人。”
“三十年前,那是六月星期二的下午,也就是今天,我和母親從茶館喝茶出來,她穿著藍色水染的衣裳,那是最好看的一件,她說這裏的碧螺春無可代替,那天,她心情很好,沒有想自己走丟的女兒。走出來沒多久,聽到對麵一對父子在爭吵,年幼的兒子一定要糖,甚至威脅父親不給自己買糖就喝下老鼠藥,父親氣急敗壞的要打他,母親見到,想起自己的孩子,上前勸阻父親不要動手,兒子變本加厲的要糖,氣急敗壞之餘,將一瓶老鼠藥倒在了我母親的口中,當時還沒有洗胃,我也不知道鼠藥會導致**中毒。半年後,母親離我而去,我修習了植物學,毒理學,藥理學,最終算是衣錦還鄉,回到這個城市。”蘭堂呷了一口茶,幽幽的說道。
“然後就從此就用**開始修謀殺人,一年一個,七年正好殺了七個。都是不敬父母的敗家子。你卻不知道無論他們怎樣,在父母眼中都是寶貝。這七具屍骨的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都是**中毒。你用毒的手法和劑量也掌握的越來越純熟了。”契接著說道。
“不,我回到這裏,先買下來莊園,然後細細尋訪和和的下落,僅有的蛛絲馬跡,你知道的警察不會用心給你辦案的,索性,我終於找到了和和……”蘭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