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說的都對。都是我幹的。你比我想的要聰明。很高興認識你。恐怕我的時間要提前了,過一會你會親自給我解開手銬的。”沈美麵不改色。
“她一定有什麼想不到的後手。”河木和釘子,刀把在雙麵鏡外麵聽著看著。
“這裏已經布控,門口也有布控,她逃不出去的。”刀把說。
“她勝券在握,不像是虛張聲勢。”河木很擔心,卻不知道方向。
“探長,你知道靈修的最高境界是什麼麼?”沈美問,“既然還有時間,既然我已經認罪,何不閑聊一下,增強彼此的了解,說不定還會再相見呢。”
“殺人於無形麼?”契問。
“嘖嘖,打打殺殺那是幼兒園。最高境界是無聲勝有聲,洞悉你的一切,掌握你的一切,卻渾然不知。”沈美說。
“你還殺過多少人,以各種形式?綁架,威脅,陷害過多少人?”契問。
“這個數字你還是不知道為好,我怕你的小心髒承受不了。”沈美說。
這時候局長過來叫走了契:“快給他解開手銬,把她放了。”
“他可是嫌犯!剛剛已經認罪了!”刀把著急的說道。
“這些我都知道,這次我們的目的是抓到白少,已經完成任務。沈美必須放了,這是上級的命令,因為她是秘密線人!也是汙點證人,她還有事需要完成。”局長說。
這就是沈美的後手,讓所有人始料不及。契隻好解開她的手銬,把她放出,這一路上,她得意的笑著,目光始終落在河木身上。那不是女人對女人的打量,而是一種難以捉摸的東西,仿佛自己猶如上帝一樣掌控一切。
“風衣不錯,很有品位。”沈美說。其它的隻字未提,但這句話一定別有含義,絕不是隨口的恭維,這就是沈美的性格。
河木一時間陷入沉思,風衣,是榮原送的,難道她指的是榮原!
河木追出去,想問個究竟,可沈美已經上了一輛轎車。
“榮原在哪?”河木問。
“咯咯。”她的笑聲回蕩在夜空之中……
“沈美,你回來!”河木立刻開車去追,可一會功夫,已經被甩出很遠了。契追上來。
“也許她隻是虛張聲勢。”契安慰著。
“她是唯一的線索,如果她走了,恐怕我再也不會知道榮原在哪了。”河木著急的幾乎要哭出來,沒有人見過她這幅表情,事關所愛之人,一切都不一樣了,情感的成分充盈著自己的內心,她隻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他。
“她是局裏的線人,有蛛絲馬跡會有報告的,畫眉可以黑進去的,放心我們還有機會和她再碰麵的。”契說。
……
夜已經大半了,河木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父親那裏。
“我知道一點榮原的下落了,很可能凶多吉少。”河木今夜無心修習家中的秘術,滿心都想著榮原,那些過往的記憶,毫不起眼的日常瑣碎都一一浮現,在這不眠之夜。
“也許你不會再見到他了。”河木父親東方夏說道。
“父親你可真擅長安慰人啊。”河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