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現在去也趕不急了!狡詐,狡詐!”刀把氣的直跺腳。
“不是敵人狡詐,是我們考慮的不夠完全。”契盯著攝像頭傳回來的畫麵,僅有的隻有月光和星空照下來的一點點亮光了,幾乎是一片灰暗,周圍也沒有人家,更沒有燈火。
釘子和刀把還是以最快速度趕往那裏了。可想而知,當他們到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生意結束,毫無痕跡。
五分鍾後,畫眉修複了供電。那樹下,一片安然,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是契就是覺得一切都在那五分鍾內搞定了!他們的交易結束了!或是轉移地點,或者達成共識,或是分道揚鑣。
等釘子和刀把回來報告的時候,一切都像契預料的那樣,完美錯過!他們就是那個時候接頭的!
“不過我們也不是空手而歸,盤查了周圍,找到一丁點的線索,你們看。”刀把拿出手機拍攝的相片,上麵有尺寸對比,是踩在濕土葉子上的半個泥印。
這已經是刀把和釘子盡最大努力得到的。朝和買家都相當謹慎,不留下蛛絲馬跡,這半個泥腳印如果不是踩在沾著露水的大樹葉上,怕是也獲取不到。
“太好了,刀把釘子。”河木高興的看著照片。這是很珍貴的線索。
“願意為法醫大人鞍前馬後。”刀把討喜的說道。
“我想說這句話的。”釘子蹙了蹙鼻子。
“行啦行啦,我說不就代表你了嘛。”刀把摟著釘子的脖子滿臉堆笑,“反正言辭也不是你擅長的。”釘子狠狠推了刀把一下,這好人總讓他當去了。
“能根據腳印大小判斷出他的骨骼麼?進而給他的麵部做出素描?”契很自責自己判斷不夠準確,錯失良機。自己可是以走一步看五步而著稱的啊。
“還沒有這樣的技術,隻能檢測到鞋底,鞋型,鞋碼之類的,目測是43碼。這種鞋底不常見,或許能查到點什麼。契,你已經很努力了。不必自責。”河木說。
“能買得到如此星級殺手的買家一定非同小可。而且善於隱藏,不留蛛絲馬跡,說不定是公眾人物,他的手法老練成熟,單從隱蔽和反偵察這一點看,很可能具有軍方背景。”契說道。
契的話讓河木想到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的手臂以及他對契的憤恨。如果再見到那手臂,河木一定能認出來。
他會是誰?公眾人物,和軍方有些瓜葛的……河木陷入思考。
“他們的談判結果會怎樣?”契提出一個問題。
“成或者不成兩種結果。”釘子說道。
“成了,下一步朝會偷取榮原的屍體。不成,他們一定達成了其它的見麵時間,或者其它增加其它交易。”刀把說。
“但這些已經無法判斷了,隻能是他們在見麵的這五分鍾裏交談的。”畫眉說道。
“朝是殺手,不會幹偷屍這樣的事。這不符合他的高傲心性。他們會各自堅持,但始終是個同盟。”
“畫眉,你再調出畫麵。”契說。
契一遍又一邊的看著這五分鍾灰蒙蒙,偶有亮光的畫麵,基本是找不出任何線索的。
“在這停一下。”契捕捉到一點光點,來自一片樹葉上的水珠,不經意的在湖水的映襯下,水珠裏似乎朦朧的有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