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退後之後,那來者的疑慮的目光這才漸漸緩和。
這女人,四十多歲的年紀,氣度不凡,好像天生就是那種駕馭別人的女王。好像天底下的男人都會心甘情願做她的裙下之臣。
而她的眼睛又好像能洞穿一切似的。那目光中充滿狡黠,充滿控製欲,和溫柔的河木完全不同。
夏夜不喜歡這種感覺,她喜歡河木帶來的平和氣息。但是,此人夜訪,也定有原因。夏夜小心謹慎保持距離,又緊緊跟著。
果然,這女人剛剛走進院子,就讓上官初發現了。
“閣下走錯地方了吧。”上官初並不認識這個女人。
“嗬嗬,上官家族的老宅子,即使在夜裏也散發著古香古色的氣息,您這門口也不放個自動門或者攝像頭,就不怕別人偷走你的金絲楠木麼,如今的黑市可是個好價。”來者說道。
“至少你來此不是為了這點怕木頭吧。”上官初很有把握的說。
“真是失禮了,在下沈美,冒昧來訪,實在歉意,但有要事與您商量。”女人說道。
“沈美?不知道是不是重名的太多了。”上官初皺皺眉頭。
“沒錯,我就是通緝犯沈美。見笑了。”沈美毫不在乎的承認自己的身份。
兩人進屋,書房。夏夜並不認識沈美,但是依然跟著,自己的臥底身份終於可以用到了,真是太好了。
書房開著門,夏夜喜歡趴在門上,很簡單,俗話說流水不腐戶樞不蠹,門是最常用的地方,也是聚集氣息最多的古老物件之一。更有利於夏夜隱藏。
“那麼,你來寒舍,所為何事呢?”上官初開門見山。
“您這要是寒舍,故宮也隻能算是普通民宅了。”沈美玩笑似的說道,眼睛時不時的掃向門口,目光在那裏稍作停留,這讓夏夜打了一個冷顫,絕不是偶然,絕不是偶然,夏夜感覺到,這個人的目光絕對是察覺到了什麼。
這讓夏夜又擔心又害怕,如果這個叫沈美的女人真的發現了自己,那她的處置方式肯定不會像河木那麼平和了。必須隱藏好自己。夏夜暗暗的想,因此退到門口,依然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你專程來恭維這破房子的麼?”上官初對她的客套話並不感興趣,他深深的察覺到,來者不善!
“不,我是來談一筆交易的。”沈美說。
“我和你之間會有交易,洗耳恭聽。”上官初不以為然。
“上官榮原是上官家族最後的血脈,但他死了,我為此感到很遺憾。我想您也這件事寢食難安,深深自責吧。您自責的不是沒有保護好上官家最後的血脈,而是他的死和你有莫大的關聯……具體的相信你我心知肚明。”沈美說完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這些是夏夜看不到的。
而上官初看到這幾個字後臉色突變!良久,才鎮靜下來。
“現在,除了警方還有不少人都在查這條線索。我相信你不希望任何人知道,當然,可以很快忘了這件事,不過我需要一樣東西,那就是上官家族世代相傳的紫水晶,您獨善其身,相信沒有結偶的想法,而榮原又不再了,那紫水晶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隻是紀念,但是我是靈修者,在我手中卻會發揮很大的作用。您三思而後行吧。我先告辭了。”沈美留下了聯係方式。然後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