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錯在你當年演戲太真,我竟然以為你真的喜歡我,我這樣子,又說哪個男人會真的喜歡,他們喜歡的不過是我的爹的權力,我寧可不是部長的女兒,寧可是個撿垃圾的,隻要父母相愛,我長的再醜再肥也不在乎。”夫人的自白讓大家有一次沉默了。
“我所能擁有的,我唯一的尊嚴,就是頤指氣使,就是命令別人,就是欺淩別人!這是我唯一可以發泄的地方。多年夫妻,如果你今晚回家喝了桌上的酒你也是個死,別人都死了,你還留著幹什麼……”說道動情處,夫人已經什麼都不顧及了。這讓局長可是深深的驚詫,幸好這一刀讓自己不能回家!
“你這個瘋婆子,十年前你就開始殺人了,還在我麵前裝的那麼無辜。”局長深深鄙夷。用此來減少別人對自己的注意力。
“不,這一點你又說錯了。枉你當了這麼久的局長,枕邊人就是殺人犯你還不知道。你的夫人殺的第一個個人,不是你的第一個情人,而是他父親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情人,也就是嫣兒的母親。”契說道。
此話一出,仿佛陷入更深的沉寂當中。尤其是嫣兒。
“不,探長,我親眼所見,我母親是跳樓的,我還有她當年留下來的信。”嫣兒不想再被震驚了,寧可相信自己已知的。
“你母親當年的案中我仔細查看過了。我也走訪了當時的人,比如為你們拍照的攝影師。還有攝影師和你母親,部長等共同認識的人。我也看了你房子裏她所有留下的資料和筆記,你母親流露出自盡的意思,但是她愛你,她不會那樣做,她在尋求幫助,她需要一個足夠強大的活下去的理由。她需要朋友的關懷和慰藉,畢竟知道部長已婚之後和他一刀兩斷,在情感上,她是很受傷的。她會常常站在高樓上向下看,想象著如果自己死了會怎樣,怎樣……這是放逐的一種表現方式,也是在自我療傷。但她自己沒有跳下去,是被人推下去的。”契說道。
嫣兒怔怔的聽著。
已知的過去被徹底顛覆了。嫣兒的情緒完全失控,忽然了解親人被人殺害是一種什麼感覺,忽然了解樂樂的所有做法,所有努力,所有堅韌,那是一種你必須去複仇的仇恨,否則永遠糾結在心,即使活著也不開心,永遠不會開心,因為沒有真正了斷。
“我盡可能的複原當時的情景,你的母親,那個年輕的舞者就站在這棟樓的最高處,她張開雙臂,想象著,想象著與嫣兒你離別的痛苦,想象著死亡可以一了百了,擺脫自己小三的惡名,也結束這段錯愛與錯信。然而,她心頭柔軟的地方想到了你,若是自己死了,你該如何?誰會把你撫養長大,這個世界再也不值得她信任。那個時候,她已經最好了準備,她要帶你離開這裏,忘記這裏,去新的城市開始新的生活。這一點已經得到驗證,她從攝影師那裏借了些錢。這是她最後一次站在樓高處看下麵的風景,忽然心裏就豁然了。因為心裏已經做好了決定,要和你開始新的生活,去陌生的地方,一切都是全新的。塵埃落定。”契繪聲繪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