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愛她。契。”河木說。
“是的,就像你和榮原。”契說。
“你帶著痛苦前行,痛苦讓你變得堅強。”河木說。
“河木,我是你的榜樣,我希望你也能帶著痛苦振作潛行。其實最開始的一段時間,我是每天都在酗酒的。每天每夜,直到有一次,兒子說,你在這樣就能去見我媽了。我看到兒子眼神中的鄙夷和不屑,那一瞬深深的震驚了我,讓我想到自己的責任,原來兒子比我活的還要堅強。從那以後,我就不一樣了。這件事也沒有再和任何人提起,但始終在我心裏,這幾年但凡有蛛絲馬跡,我都會去明察暗訪,可最終,也都條條死路。”契說。
“你親手埋葬了她麼?”河木問。
“沒有,我把她的骨灰撒入山川江海了。我想她更喜歡自由。和天地同在。以至於我也無處可以悼念。”契說。
“你能再唱一遍那首歌麼?”河木問。
雖然契覺得不合適,但還是唱了……
他溫柔的聲音就在車裏小小的空間內流轉。越是溫柔,越是沁入心脾。這樣一來在河木胸前沉睡的夏夜原本就睡不著,聽到這熟悉的旋律,心中更加的動蕩,好像有一些支離破碎的記憶在自己眼前劃過……就是忽然,想哭,這種感覺。
“河木,你說我,我會認識他麼?”夏夜自言自語,其實自己已經有了答案了。隻是,來的太突然,夏夜根本想不起自己的死亡,想不起任何,這漂泊的靈魂啊,是多麼的悲涼,無依無靠。
動蕩,讓夏夜很不安。主要是自己一點也記不起。但他會唱這歌,那說明……她就是自己對人間的最大眷戀……而自己又看不到他的樣子,這讓夏夜十分無奈。契,對夏夜來說是很特別的存在。夏夜對這個名字也什麼都想不起來。但,他是自己唯一看不到的人,也許,這就是他最特別的地方。
“河木,你能幫我個忙麼……”夏夜忽然想到了什麼。
“我在水晶裏,一邊貼著你的心髒,另一邊,你幫我貼著他的心髒好麼?輕輕的。”夏夜不情之請,她想更深刻的感受一下他的心跳,這個讓自己一開始就能陷入昏睡的男人。一定很不一樣。怎麼一開始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契啊,如果我想擁抱你一下,你不會覺得怪異吧。”河木為了夏夜,隻要如此了。
契皺皺眉頭:“可你的麵部表情說明你充滿了企圖心。”
怎麼忘了對方是一個行為心理學家呢,能夠讀懂自己的表情。
“就當我需要個擁抱,可好?”河木說。
“樂意效勞。”契張開雙臂。河木貼近,一點點的貼著契的皮膚,盡量讓自己胸前的水晶貼上契的心髒位置。
“不用這麼近吧?我都能聽到你心跳了。你心律不齊哦。”契說。
我也不想這麼近啊,河木有口無言啊。
“啊,就是這種感覺,好溫暖,好舒服,好動蕩……又那麼的似曾相識。”夏夜高興的流淚了。好像,曾經有過這種感覺似的……她拜托河木多停留一下。
“河木,我還想拜托你一件事。但是有些開不了口。”夏夜在溫柔中回憶著那些瑣碎的記憶,契和河木就在這樣別扭的擁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