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的言下之意就是不能再完好無損的保存榮原的軀體了。它將腐化成泥。雖然父親被困要緊,但河木知道,沒有修複好的代價更大,那就是它也不能成為自己走向冥界的通道了。
“如果一個人失去記憶,該怎麼找回?”河木問。
“軟弱的人失去記憶最易找回,堅強的人失去記憶找回來是很艱難的。”上官初說。
“那可有方法?”河木問。
“以毒攻毒。讓曆史重演。”上官初說。河木心領神會。上官初欣賞她的聰慧之處。
“寒泉暗湧什麼時候可以結束?”河木問。
“明日黃昏。”上官初說。
河木離開了。也擔心契在局裏會惹出什麼亂子,而且新任局長被捕,從警員到法醫都需要錄口供,種種原因,都促使河木要回去。
河木走到巷子裏,孤零零的雷克薩斯旁邊,這時候忽然冒出一個人影。是沈美。
“我們又見麵了。雖然不是預想的那麼高大上。”沈美說。
“本來我想離開的,但我看到了你的車後,改變了主意。”沈美說。
“害死你弟弟的凶手找到了?”河木問。言下之意提醒對方,自己曾經有恩於她。
“我想了很久,上官初那個老家夥不肯交出紫水晶,那說明紫水晶不在他手中的可能性大。和榮原最親近的人是你,可惜愚蠢的我後知後覺了。當然我不是來搶的,畢竟你剛才也提醒我你曾有恩於我。”沈美說。
“如果你幫我找到紫水晶,那我願意告訴你上官初藏著的秘密,那是和榮原的死有密切關係的,換句話說,正因為上官初才導致榮原的死,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至於那些細枝末節嘛……”沈美說。
河木不得不承認,沈美的話對她有強大的吸引力。應該說是榮原死後第一次受到真的震蕩,就好像自己從來沒有那麼近的接近過真相!
包括和朝在一起的時候,槍林彈雨,車禍天災,擦肩而過,危及到生命都沒有此刻的感觸深!
接近真相,才是河木真正苛求的。
但是,紫水晶,對河木來說至關重要。榮原遺書中早已讓她隨身攜帶,這是榮原最後留下的東西,它不隻是承載了夏夜的靈魂,將來河木還想找到榮原的靈魂,把它放進去,滋養它。河木更相信,它擁有更多神奇的力量,否則沈美也不會抓著不放了。
現在,河木隻能將計就計。
“沈美你錯了。殺死榮原的殺手是朝,有人命令朝殺死榮原,而這個人的兒子曾經被榮原殺死。上官初和這一切無關。他是無辜悲傷的長輩,罷了。也是孤單的。”河木說。
“嗬嗬,小姑娘,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上官初可沒有你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恐怕我不能多說了,你要考慮清楚,知道怎麼找我。衣服不錯,我喜歡的牌子。”沈美說完,離開了巷子,她高跟鞋的聲音在夜裏格外清脆,消失在小巷最後的拐彎處,連著闌珊的夜色燈火。
河木回到車裏,拿出錄音筆,反複聽著沈美剛才說的話,希望從中找到一絲絲的線索,如果直接去問上官初,那絕不是明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