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木還是被這滄桑與壯麗的集合體震撼到了。
一時間覺得時光縱橫交錯起來。隨便撿起一片碎片,巴掌大,放在手上,竟然很快就碎掉了,快化成粉塵那麼碎了。
“還是時間太久了。”榮原說,“不過別著急,這一塊隻是不穩定的部分,這架直升機的款式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先看看駕駛艙的情況。”
河木爬到樹上,這才看清楚裏麵的駕駛艙。人已經沒有了。這裏沒有任何人,簡約的儀表盤已經被損壞,停在了最大的的數值上。
“你看它的數字,應該是疾速墜落在這裏,不是誤降。”榮原說。
“如果深坑裏的屍骨就是飛行員,那麼是誰把他買進坑裏的?根據坑裏的泥土氣味和顏色,應該是和墜機時間吻合。”河木分析著。說給畫眉電話,讓她查一下二十年有沒有失蹤直升機的信息。
河木繼續勘察現場,父親讓自己看到這些,一定是有關母親的線索,河木必須檢查的很仔細。強光手電照耀下去,她把附近的碎片都弄過來,例外反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飛機的序列號或者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機艙裏的皮坐墊早已爛的不成樣子,成了螞蟻窩,飛機裏沒有任何飛行日誌之類的東西,隻有一個飛行員墨鏡,還掉了一塊鏡片。
河木將它包在塑料袋中。
“這個飛行員經濟實力不錯,否則不會用這種樹脂鏡片,二十年前,最常見的是玻璃鏡片。”榮原說。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怎麼就善於判斷在這方麵的東西呢……
“如果幸運的話,我們能在眼鏡上找到指紋。埋他的人走的很匆促,他不可能是提前預設號時間,很可能是認識飛行員,順利逃生的人。但埋藏飛行員很是倉促,並且也沒有報警,更沒有墓碑,說明也許墓地隻是為了毀屍滅跡。”河木說。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畫眉也很快回電,沒有官方失蹤記錄。
河木甚至在飛機裏沒有找到飛行員的私人錢包,甚至除了眼鏡外的私人物品,這個人就像是短途旅行一樣。也查不到飛機注冊在哪家公司或者誰的名下。有的隻有眼前的證據。
“正前方三點鍾方向,有一個人,在樹後。”榮原說。然而河木並沒有看到。
“是人還是靈魂?”河木問。一時間原本不害怕的河木竟然升起一陣毛骨悚然,本不想想你鬼魂之說什麼的,可自己收養兩個鬼了,幸好他們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如果有靈魂徘徊再次,難道是墜機有關的人麼?
檢查這飛機,已經看不出除了飛行員之外是否有乘客了,沒有屍骨,沒有行李,現場的可作為判斷的證據都被雨水和時間侵蝕的七七八八了,痕跡全無,找不到有力證據。
“是人。”榮原很肯定的回答,雖然他之看到一張人臉,“男人,身高一米七八,體重七十五千克,四十三碼鞋。手中沒有武器。”
為防萬一,河木還是順手拿了一個胳膊粗的樹枝過去,自己在明處已經太久了,早被暗中之人看的一清二楚。
河木關上手電,這裏頓時黯淡下來,河木聽到嗖嗖的聲音,立刻來到樹後,那人影早已不在了,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