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草白吃了幾口,又喝了香檳,唇齒留香。
“隻要我活著,每年我都會來這裏吃土生土長的魚。這北海啊,裏麵可有不少好東西,可惜,被挖掘的實在太少了。”淺草白自言自語。
看到淺草白的模樣,河木仿佛覺得自己對他有深仇大恨一樣。就想不顧一切殺了他,這是為什麼,河木並不知道。茫然的看著榮原,榮原是同樣的眼神,對淺草白恨之入。旁邊四個保鏢,朝和大家打手勢,朝負責一個,契負責一個,榮原負責一個,釘子負責一個。正好分配完畢。而河木和小毒女負責盯著淺草白。
小毒女本來想用毒物直接搞定這幾個人,可她發現自己的毒物在這片北海的還遇上生命力很弱,不適合放毒殺人,而且都昏昏欲睡,十分沒有攻擊力,等於是借力不上了。
這一點真是小毒女的惆悵之處。幾個男人互相傳遞眼色,稍後功夫,一起出擊,各自以最佳方式擊打目標。免不了一番你死我活,這淺草白身邊的幾個保鏢可不是花架子擺樣子給人看的,而是各個都有真功夫。
可朝和榮原是誰?頂級的殺手,沒有他們幹不掉的人,釘子是擒拿散打冠軍,契是探長,天天風裏來雨裏去的,盡管對方使出渾身解數,最終還不是對手,唯有淺草白看著自己的保鏢挨打,甚至抵抗不住了,他也不著急,而是細細品味美味的一餐,這種從容鎮定是別人沒有的。
“謝謝幫我除掉這幾個隻會拿錢卻沒有用的人。”淺草白又把一塊魚肉放到口中:“真的人間美味……活著真好……”
“這恐怕是你最後一餐了,淺草白先生。”契抬頭來到他的麵前,槍已經指著他的頭顱了。“淺草白,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到頭,嗬嗬,探長,在我的字典裏沒有到頭這兩個字,探長,你太自信了。”淺草白略微抬頭,並沒有看契一眼,就當他是假把式似的,“你耽誤了我享受美味了,可以把你的槍拿開一厘米左右麼。”
“魚是好魚,人不是好人……”契緩緩說完,輕輕一推就掀翻了桌子,那盤沒有吃完的魚就落在了地上。
“我很欣賞你。這一點和我很像。曾經有一年,我收到兩個青花瓷的瓷瓶,正好一對,世間孤品,於是我毫不猶豫的摔碎了一個,當著所有人的麵,在這之後,另一隻花瓶的價格翻了五倍。”淺草白說。
“今年的魚我已經吃到了。淺嚐輒止是我的風格。”淺草白不慌不忙。
“別把自己神聖化了,你隻不過是個犯罪分子而已,投機取巧,幹些壞事,利用製度的不完善。偷雞摸狗做大了,還是偷雞摸狗。”契很不屑的說。
“嗬嗬,看來我無法說服你跟我一起幹了。”淺草白說,“但我保證,親愛的探長,今天你的手銬絕不會銬在我的手上,你會放我走,而且心甘情願。”
“那就亮出你的底牌,讓我看看到底會不會心甘情願。”契說。
“噓,好事多磨。”淺草白喝著他的香檳。契也覺得他必然有後手,但是想不到是什麼,索性不想了,大家都在這就都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