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這樣挺好你就像我的秘密。”契對夏夜說,然後兩個人一起哼起了契寫的歌,在夜空中淡淡的吟唱,就像淡淡的憂傷。
別人都以為契是一個人,卻不知道契是兩個人,他並不孤單。
“那你可要將你的手鐲收好……以免碎了,我將無處安放。”夏夜說。
“它就是我的命。”契親吻手鐲。就像親吻夏夜的溫潤感覺。
“我明白了榮原。”夏夜忽然說道。
“啊,那我是不是該吃醋呢。”契說。
“討厭啦,你這壞蛋。我是說我知道榮原是怎麼回事了,他的力量很強,我猜是侍者司占據了榮原的軀體,成了榮原,篡改了河木的記憶,讓河木以為他就是榮原,現在河木應該是發現了……侍者司真的不是尋常靈魂。他很奇異。”夏夜說。
“那你打算告訴河木麼?”契問。
“不,我現在相信一切都是必須經曆的過程,而每個人最終都會找到適合他的方式,他們經曆的也是過程,所以,無需外人置喙啦。”夏夜說。
“看來我的夏夜對人生充滿了感悟嘛。”契笑了笑。
這時候,朝走過來,提了一壺酒。
“一個人?”朝說。
契能說什麼呢,隻好點了點頭。
朝和契也不說話,兩個酒杯,一壺烈酒,對著明月青天就這樣一口口的喝下去。
“她走了?”契終於說道。“是的,她走了。”朝又抿下一口酒。“那你要去找她嗎?”契問。
“不了,那是她的選擇,是最佳選擇。我們若真的在一起未必就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朝說。“可你悲傷。”契說。“是的,我悲傷。但會過去。”朝繼續喝酒。
契也不知道再該說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於是,兩個人和這漫漫長夜就這樣喝酒而過了。
小毒女回到森林深處,收拾舊家園,她發現自己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更愛這個地方,毒物們走出來,也都歡天喜地的。
看著夜空中的星群,也偶爾會想到朝,想到海洋上的顛簸,想到河木的家,但這是一個能讓她心安的地方,自己的家園,她願意一輩子在這裏,直到終老,死去。
躺在美美的夜空下,小毒女舒心的睡著了。
……
第二天,局裏,大家照樣來上班。釘子宣布一個好消息,薇薇安已經有孕在身了。他很興奮,還特意給薇薇安買了一條項鏈和一個戒指。丁子也沒有想到,一個子嗣能讓自己激起對薇薇安的愛,至少比從前好了。
而畫眉和刀把始終保持地下情的**關係……畫眉不想結婚,也不想公開,刀把作為一個追隨者,隻能聽之任之,盡管心裏叫苦……
幾日之後,所有資料都已經整理完畢。上報上級,這淺草白一案算是徹底歸檔完畢了。
而朝也把筆放在了書桌上,如同他來的時候一樣,什麼都沒有帶走。來這裏隻是為了淺草白,如今事情已經了解,也是自己該卸甲的時候了。
榮原在門口送他,兩人都戴著墨鏡,棒球帽。
“珍重,朝。”榮原說。
“珍重,榮原。”朝說。
兩人互相擁抱,生死之交,無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