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生命的枯黃,暫時的風平浪靜。
黃晴舞的姑姑名叫黃雪,是一位平常的家庭主婦,遠嫁外省一位小商人世家,她體型微胖,麵容姣好帶著憔悴,從小視黃晴舞姐弟如親生兒女一般,聽聞黃晴舞出事立馬放下手頭一切事情坐飛機趕往黃家,受自己哥哥所托看護黃晴舞。而黃晴舞的爺爺則因為心髒問題,至今不知道黃晴舞出事的消息,不然估計事情會更加麻煩。
原本姑姑是想陪這黃晴舞身邊安慰她的,可是黃晴舞把自己鎖在書房就是不肯出來,這讓黃雪心裏不住的著急,正猶豫要不要打電話聯係自己哥哥黃勤過來。這時候房間傳來第二輪砸東西的聲音,裏麵撕心裂肺的嘶吼愈發讓黃雪悲從心中來,憔悴的眼角止不住的落淚,顫抖雙手拿起電話往自己哥哥號碼撥打了過去......
而這一邊黃勤夫妻商量好了對策後,啟程正往自己父親家中趕。黃勤清楚的知道,必須先接女兒回家,過一會父親就要從醫院回來了,到時候想瞞都瞞不住。想到父親的身體狀況,更是不能讓自己父親知道,否則事態根本不能控製。此時,自己的電話響起來了......
“嚴律師,遺囑目前就這樣擬定吧,如果要修改的話,我會再次通知你的,麻煩你了,真的很感謝你。咳咳......”話還未說完,戴暉整個人卻止不住的咳嗽,Adelaide眼角濕潤卻無任何醫療動作。
因為就算Adelaide是世界著名的醫學院畢業高材生也沒有任何辦法,他先前已經用了止咳治療,卻還是未見任何療效,而且這種治療短時間根本不能用兩次,戴暉的身體比他檢查出來的情況還要糟糕,終究是走到了極點,恐怕連數月都不能堅持了。
嚴真走上前一手握住戴暉的手,一手輕輕撫著戴暉劇烈起伏的胸膛,哽咽著說:“您放心,我一定辦到您說的要求,請您安心休養。”戴暉會心笑了......
柚市的秋天快結束了,冬天正在悄悄來臨,大地一片蕭條,萬物枯萎。
正在和阿狸膩歪的戴勝忽然抬頭,仿佛看到有一個高大的人影在自己麵前撫摸著自己額頭,宛如小時候大伯撫摸站在自己麵前撫摸自己的額頭一般......
黃勤父親家,黃勤站在書房門口聽著裏麵女兒撕心裂肺的叫喊,雙手握拳,太陽穴青筋時不時暴起,久久未語。
最後,他隻得無奈轉頭跟林玥黃雪兩人說道:“玥兒,辛苦你去裏麵勸勸她回家吧,不要讓爸爸知道了。妹妹,拜托你跟父親撒個謊吧,他老人家自從就最疼愛你,這樣他也不會起疑心了。”說完就去家門口抽煙了。
林玥點了點頭,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書房門,走了進去,而黃雪則轉身跟著自己的哥哥出去了解事情發展的情況。
書房裏,一切可以砸的東西都被黃晴舞砸光了,滿目瘡痍的地板如同林玥的一顆心一般,林玥話未說出口眼淚先落了下來。而黃晴舞蹲在角落看著自己母親,悲從心中來,衝上前去抱住了林玥。
混亂不堪的房間裏,母女倆緊緊相擁。
一個受傷的孩子此時靠在自己從小就依靠的母親懷裏。
黃晴舞頭埋在林玥懷裏,哽咽著說道:“媽媽,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好恨認識了這樣的人渣,我好恨自己交友不慎。為什麼,我好想去死。”林玥流著眼淚,抱著自己的女兒,憐愛的用手撫摸著黃晴舞的頭,一時說不出話來......
門口,黃勤和黃雪兩兄妹坐在門前的台階上。
一個抽著煙,一個流著淚,氣氛壓抑,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而書房內,看著黃晴舞情緒穩定下來後,林玥對著黃晴舞說道:“好女兒,天底下沒有過不去的坎。隻有自己心中放不下的執念。傻女兒,不要就這樣隨便離我們而去好嗎?你爺爺現在身體就不好,難道你要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至於戴勝那個混蛋,我恨不得扒他皮喝他血,可是這一切都要委屈你了。”說完,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黃晴舞驚恐的看著自己母親:“媽媽,這是什麼什麼意思?什麼委屈我?難道戴勝他逃脫出了法律的嚴懲嗎?難道我就注定受到這樣的侮辱嗎?”黃晴舞越說越激動,嬌弱的身子在書房內不停的走動,找尋一切可以用來砸的東西。
林玥見了,心一急摟住黃晴舞說道:“女兒,不要這樣,你已經16歲了。有自己的思維,做事要理智點,現在我要告訴你就是關於你跟戴勝發生的這件事是怎麼處理的。”黃晴舞掙脫了母親的懷抱,捂著耳朵跳著腳哭喊道:“我不聽,不聽。為什麼壞人就可以逍遙法外,我卻要受著這個折磨。蒼天不公!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