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橋架子那邊部分工人見狀,紛紛衝了過來,而之前蘇德平的高呼,也吸引了一批本村本大隊的人,雖然說平時都比較閑散,但是真正有一大群人有在帶頭,當即村民們的血性也起來了,頓時發瘋一般的拿著鐵鍬鋤頭之類的家夥衝了上來。
“媽的個巴子敢欺負‘老送’,你******找死!”
“小王八羔子,還打到這裏來了,老子不******老子就不行張!”
“……”
被這樣喝罵,原本準備狠揍蘇德平一頓的一群混混,頓時也慌了,踹了蘇德平幾腳就轉身就跑,特別是那青年,似乎很不甘心的又狠狠踢了兩腳,之後又猛的一腳朝著蘇德平的襠部踢去。
這一下要是踢的實在了,那蘇德平那就真的完蛋了。
但是蘇德平這會兒聽到鄉親們的呼喊,整個人也血性了起來,即便是背部火辣辣的劇痛,他依然猛的一把抓住那條腿,然後猛的一拉,將這個青年拉了個直接的劈腿,青年慘叫一聲就被蘇德平按在地上,接著一把扣住他的頭,死死的往土地上砸。
這個時候,前麵的幾個混混聽到慘叫,又趕緊跑了回來,一腳將蘇德平踢開,然後拖起這個青年,轉身跑上了公路,接著上了一輛大金杯的麵包車,快速的跑了。
等一群鄉親們跑過來的時候,蘇德平倒在地上,已經有些不省人事了,之前打人固然有些凶猛,卻更是傷到了背部的骨頭,這會兒那種痛苦,已經讓這個鐵一般的漢子都休克了。
……
走在蒙古草原上,張無風看著藍藍的天空和綠綠的草原,心中一片寧靜。
從珠峰那邊轉來這裏,此刻已經是第三天了,在這個草原上漫無邊際的走著,這會兒他已經很少遇見蒙古包了,也沒有再見到成群的牛羊。
而昨天晚上,他也沒有遇見狼群和其它動物,一切都很是安詳。
露天席地,隻穿著一件大腳褲,張無風幾乎大半****的行走在這片草原上,心情很平靜。
“看來,與自然越近,和一種特殊的心境,也就越近,情由心生,境由心造,這話果然不假。如果沒有真正豁達的見識,沒有看過廣闊的草原和湛藍的天空,就算是是幻想一個這樣的環境,也必定是不真實的,缺少真實感,就談不上所謂的心境了。”張無風喃喃自語著,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竟然響了起來。
在這個草原上,信號,倒是不差。
張無風看了看手機號,號碼,竟然是蘇茹的父親蘇德平打來的。
自從他接了修路建橋的工程,就沒有來過電話,這會兒來電話了,怎麼回事?
張無風的眉心輕跳了兩下,並不嚴重,因此他隱約的知道,這會兒,應該是蘇父遇到困難了吧。
按下接聽鍵,張無風卻從手機裏聽到一個有些低沉而焦急的聲音,“請問你是張無風張大哥嗎?”
“對,我就是,你是?”張無風微微有些疑惑,這個聲音有那麼點熟悉感、親切感,他心中大概已經猜測到是蘇德平的兒子,蘇茹的弟弟,但是這會兒,他卻沒有主動的說出來。
“那就好,我是蘇成剛,是我姐的弟弟,我,我姐姐是蘇茹。我跟你說件事情,我爸爸被人打了……他背部的,就是肩膀後背的那骨頭被人打成了粉碎性骨折,我沒敢告訴我姐姐,怕她擔心。我爸爸也沒想讓我給你打電話,怕讓你操心,但是這個電話我卻非要打不可。”
手機裏,張無風可以聽到蘇成剛無比憤怒和不平的聲音,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般,十分不甘心。
“成剛,你姐姐是我女朋友,你就是我弟弟,這事情你和我詳細說下,雖然我現在趕回來也會得兩天左右,但是我可以讓人去解決,保證不到半天時間,任何事情幫你辦的妥妥帖帖的!”張無風語氣十分自信的說道。
因為眉心跳的不嚴重,隻是輕微兩下,張無風判斷,這件事就算重要,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以現在的醫療水平,粉碎性骨折也很好治療。
這倒不是對蘇茹的父親不尊重,而是眼下他身在不知名的草原,見不到蒙古包,也見不到公路之類的東西,即使是要趕回去,就算他是超人,也得花兩天左右的時間。
而孫菲菲的家庭,就在武漢,要處理這事情,找他們辦才是最快也最安全的,這之前,孫言言剛好說過他要去武漢,因此讓他好好的辦下這件事,再好不過。
“哥,那我就喊你哥了。這次,你知道嗎?那個沙場的老板……我們建橋,最開始是要截流,因此在河道上線堵塞了河流,把橋先打下基石,開始我爸和一些鄉親們以及建築隊的師傅做了三天三夜才弄好,那天半夜,卻是被這狗雜種開挖掘機都給挖了,我爸找他理論他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