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很厲害!隻是,除了瓷器之外,不知道你其他方麵如何?書法字畫方麵,有什麼心得體會?”老李看著李玄,他心中非常滿意和佩服,但是他覺得,年輕人,就得磨礪一番,不然這樣隻一個方麵了得就承認自己輸了,那這確實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書法字畫?這個方麵要說那十天十夜也說不完,不如李爺爺你隨便舉個例子,然後我再分析一下給你聽?”李玄自信說道。
“嗯,隨便說說,你對於唐代‘簪花仕女圖’的看法和認知?”老李捋了一把胡須笑著說道,雖然動作很不錯,不過他沒有胡須,所以隻是摸了摸下巴而已。
“‘簪花仕女圖’是目前全世界範圍內唯一認定的唐代仕女畫傳世孤本。除了唯一性之外,其作品的藝術價值也很高,是典型的唐代仕女畫標本型作品,能代表唐代現實主義風格的繪畫作品。其為絹本、重彩,縱49厘米、橫180厘米,用筆樸實,氣韻古雅。畫中描寫幾位衣著豔麗的貴族婦女春夏之交賞花遊園的情景,向人們展示了這幾位仕女在幽靜而空曠的庭園中,以白鶴、蝴蝶取樂的閑適生活。雖然她們逗犬、拈花、戲鶴、撲蝶,侍女持扇相從,看上去悠閑自得,但是透過外表神情,可以發現她們的精神生活卻不無寂寞空虛之感……”
李玄隨口說道,語氣平靜,態度鎮定自信。
“嗯?你知道這畫的內容?”老李有些震驚。
“此圖沒有花園庭院的背景,隻繪了5位仕女和一名侍者。她們那高髻簪花、暈淡眉目,露胸披紗、豐頤厚體的風貌,突出反映了中唐仕女形象的時代特征。幾位仕女,乍看近似,實際各有特點,不但服裝、體態,連眉目、表情也不相同。右起第一人身著朱色長裙,外披紫色紗罩衫,上搭朱膘色帔子。頭插牡丹花一枝,側身****,左手執拂塵引逗小狗。對麵立著的貴婦披淺色紗衫,朱紅色長裙上飾有紫綠色團花,上搭繪有流動雲鳳紋樣的紫色帔子。她右手輕提紗衫裙領子,似有不勝悶熱之感。第三位是手執團扇的侍女。相比之下,她衣著和發式不為突出,但神情安詳而深沉,與其他嬉遊者成鮮明對比。接下去是一髻插荷花、身披白格紗衫的貴族女子,右手拈紅花一枝,正凝神觀賞。第五位貴婦人似正從遠處走來,她頭戴海棠花,身著朱紅披風,外套紫色紗衫,雙手緊拽紗罩。頭飾及衣著極為華麗,超出眾人之上,神情似有傲視一切之感。最後一位貴婦,髻插芍藥花,身披淺紫紗衫,束裙的寬帶上飾有鴛鴦圖案,白地帔子繪有彩色雲鶴。她右手舉著剛剛捉來的蝴蝶。於豐碩健美中,又顯出窈窕婀娜之姿。畫家還借小狗、鶴、花枝和蝴蝶,表現人物的不同嗜好和性格,卷首與卷尾中的仕女均作回首顧盼寵物的姿態,將通卷的人物活動收攏歸一,成為一個完整的畫卷……”
李玄笑道。
老李臉上的表情極為精彩了起來,他可絕不認為,這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老鼠,因為這絕對的對方的水平和淵博的學識,不然怎麼會一切都能隨手拈來?
……
幽暗古堡。
自莎莉淩兒離開之後,這裏,天空之城分殿已經降臨。
而分殿的降臨,因為莎莉淩兒的受傷,其能力,已經遭受到了一定的打擊。
而這一次主持的,則是另外的一方人馬,這其中的一個人,和黃依依很相似。
“左使,這次找到這個身體,我很滿意。”古玉霞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心中非常滿意。
原本天空之城分殿降臨,屬於黑暗的一方,自然有一定的阻撓,而屬於光明的一方,卻不能直接降臨,而是需要在守望之中,等待人類放開、進化,升華,不然人類沒有能蛻變卻掌握了強大的能力的話,人類就會陷入無止境的欲望和戰爭之中。
正是如此,目前天空之城黑暗勢力小部分降臨,也拿捏在一個臨界點上。
“這個人也叫黃依依,看樣子,我和這個名字,完全脫不開關係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人所謂的‘緣分’吧。”黃依依輕輕一笑。
“右使,你認為這是緣分嗎?嗯,這幾天我通過夢境,和一個有天賦血統的張姓男子接觸過,在幻境之中,了解到了這個世界的一種欲望,一種激情。所以,我決定拿下那個天生的天眼嬰兒,他既然擁有毀滅之眼,那麼我們不能大意。”古玉霞沉思著說道。
這個古玉霞和她身邊的黃依依,這兩個人的身體,正是當初張無風在火車上碰見的兩人。
隻是,兩人終究還是沒有抵擋住北京的誘惑,或者說隻是單純的想來北京給張無風送一份婚禮祝福,卻是被黃依依個天空之城另外一位天空右使所取代了身體。
因為這兩個人的身體條件,可以大部分抵消部分光明能量的侵襲。
“我一直思考,既然龍脈之力,能重傷晶體四境強者,那麼也就說明,故宮龍脈非常強大!想當初那些三眼族人……算了不說這個,我隻說下我的判斷,龍脈如此之強,守護之力自然不弱,那麼,如此情況下,無法想象,那個張無風,真的會死!”
“嗯,果然我們沒有誰是傻瓜,不錯,我一直懷疑導師有留手,別忘記了,首座說,她的命運,很可能被譜寫到《天空之城》這本書之中。
命運的結局已經出現,但是我們天空之城的人,不到三層天眼之境,卻看不到。
所以,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再加上無論張無風生還是死,三個月內,他應該是沒有出現的機會,我打算讓我選中的人,去承擔這個責任,隻要我滿足了他,他勢必會為我所用!當然,在這之前,我自然會利用‘命運’,狠狠的虐他!”
“這樣的方式,我曾經試過,原本也可以成功的,卻是被一個俗人無意破壞掉了——”
“你在記憶操控方麵,不成功。再說,你的屬下,都是一群廢物。”古玉霞冷笑著說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如果你以這樣的高傲之心去麵對張無風,你肯定會吃虧的!沒有遇到過,你就不會知道他的強大!”
“強大?我就算他是三層藍色天眼強者,記憶能力已經開啟,那也不過如此,龍脈守護,隻修複了一道,也就隻有一次救命之能,所以,你懂的。”古玉霞不屑道。
“你,太自以為是了,算了,我不幹涉了,如果失敗了,記得不要像是我操控的那位一樣,被人培養成為正麵的幫手,還有,到時候,可以找我談心,我先為你準備好苦酒。”黃依依輕笑道。
“哼,我會失敗?拭目以待吧!”古玉霞心中滿是不屑,她自出道到現在,從來還沒有失敗過的記錄,盡管這次,隻是以降臨占據別人肉身的方式行走在這個紛擾的世界。
……
“砰,砰…”
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在夜晚顯得很平常,人們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幕,每天晚上總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在人們淡漠的表情裏,在別人的漫罵裏,一個二十二歲左右的青年男子滿身是血的站了起來,不理會所有人的表情,一臉的冷漠像沒事發生一樣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現場,隻剩下一群看好戲的冷血動物。
現在這個社會,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就是被欺負的對象,張無名沒有任何的抱怨,因為他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命運,他不想反抗,也無力反抗。雙親早死,家庭破碎,沒有了親人的他從小就在社會上滾滾爬爬,挨打是他每天必須經曆的事情,不但讓他自己感到麻木,就連其他的人也已經成了習慣。他站在車水馬龍的天橋上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枯澀的表情,抽著‘大前門’這種不到兩元一包的垃圾煙,有點小小的滿足,身上流血的傷口他仿佛並不在意,煙,就是他的一切比他的命還重要。
那間支離破碎的破房子就是父母留給他的最後一點兒東西,再過兩個月這裏就要撤遷,他無依無靠何去何從還不知道,過一天算一天就是他的想法,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隻要自己能活下來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如果不是憑借自己的小聰明,現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張無名衣衫不整的躺在了床上,很快進入了睡眠,身上的血液還在緩緩向外流著,那些傷口都是在原來的傷口上新增加出來的,他沒想過要去換下這一身衣服,因為他知道,明天回來的時候還是這個樣子,換不換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二十二歲出頭的張無名還沒有嚐試過女人的滋味,夢裏很美,他又夢見了和他在夢裏一起纏綿的女人,雖然女人的臉看不清楚,不過那嬌柔嫵媚的身體還是讓他戀戀不舍,那雙胸前巨大的****成了他的最愛,在夢裏他喜歡怎麼弄就怎麼弄,愛怎麼玩就怎麼玩,隻有在他自己的夢裏,他才能真正的做一回男人,而回到現實,他隻不過還是那個天天被人欺負的‘衰男’,他情願自己一輩子都在夢裏,因為那裏有他喜歡的女人,她會安慰自己,會保護自己,但是現實始終是無情的,當他睜開眼來看到明媚的陽光,心情頓時變得低沉起來,為了生活,他必須踏出這個門檻,等待著他的還是無情和殘酷。
“哎!”張無名再一次歎了一口氣,沒有吃飯,也沒有刷牙,眼睛一撮走出了門外,因為他的家裏什麼東西都沒有,一扇門隨時都要倒塌的樣子在他的大力撞擊下,擊落了牆上的灰塵,剛好全部砸在他的頭上,他沒在意,繼續向外麵走去。
或許命運悲慘的人就是這樣,事事不順那是小事,還要被老天戲弄那才是真正的悲哀。良好的天氣卻在瞬間轉變,不一會兒雷鳴大作,風雨四起,躲在一個牆角的張無名現在渾身濕透,身上沒有衝洗的血液混著雨水在他身下彙成了一灘血水,站在他旁邊的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有些憤怒的指著蒼天罵道,“****你媽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嗎?有本事你劈個雷下來轟死我啊?”泛白的臉色和身上裂開的傷口流著血跡,看上去異常恐怖。
“轟…”一陣驚天動地的雷聲伴隨著一道明晃晃的閃電詭異的在烏雲密布的空中迅速穿梭,最後卻出現在了張無名的上空,還沒等他驚叫出聲,巨大的閃電準確的擊中了張無名的身體。他仿佛失去了支撐一樣,一下倒在了地上,渾身被雷電擊打得不著片縷,發黑的皮膚上沒有一處完整的肌膚,整個臉也改變了原來的模樣,就像起了水皰的蛤蟆看上去更加惡心,整個身體還在不停的抽蓄,口裏吐出一口口散發著惡心臭味的淤血,像一個活死人一樣失去了知覺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