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月很開心,她從來都沒有這麼開心過。在接到弟弟劉瑞的電話那一刻起,她就很開心。看著窗外霓虹閃爍的街道,一陣冷風吹過她的額頭,披散著的長發隨風飄逸,雪白的睡裙揚起,在這一刻,她知道,她很美,美得就像謫落人間的仙子。看了看手中的那塊小巧精致的手機,輕輕的鬆開手掌,手機鬆脫下來,直往十層樓的高處往下掉去。就像她的心一樣,慢慢地掉落下去。
劉小月輕輕的盒上窗子,緩緩地走到梳妝台前,拿起一支法國口紅,溫柔地塗在了豔紅的唇上,她看見鏡中的她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青春,那麼的活力四射。猩紅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她發現,紅的像血。
劉小月憤憤的扔下口紅,臉上有一絲青光,她發現,雪白粉嫩的臉上有一抹猙獰,使她害怕的往後退去,直退到床邊,然後重重地倒在了床上,又重重地彈了起來。她迅捷的站起身體,跑到鏡前,瘋狂地扯著身上雪白的睡裙,望著鏡中的自己不著寸褸的身體,雪白的雙峰挻拔,纖細的腰身,修長的雙腿。她咬著牙看著自己的手,血紅的指甲狠狠地在胸口上抓了一把,五道血痕現出,用手指輕輕的抹了一把流下的血水,放到嘴角輕輕的舔了一下。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啊”的一聲尖叫,隻覺得眼前一黑,直挻挻地倒了下去。
……
孫韻韻靜靜地躺在床上,她的心一直在回想著之前的那件事,雖然說不過是萍水相逢,甚至是以‘敵對’的關係出現的,但是她心中卻一直放不下那道身影,或許,隻是因為那刹那間的滄桑和頹廢的表情和眼神,一下子觸動了她的心,所以,她很想將這件事查哥水落石出。
除此之外,莫名的心的悸動,讓她對於哪個人,有些難以忘懷。
“楊曉彬!我一定會把害你的人繩之以法,絕不讓他們逍遙法外,一定!”,孫韻韻心裏默默的想著。她想到這裏,拿起電話拔通了她孫伯伯的手機。
“喂,孫伯伯嗎?我是韻韻!”
“哦,是韻韻啊!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啊!明天還要工作呢!你可不要遲到哦”,對方聲音有一絲的調侃,卻充斥著幾分的疲憊。
“孫伯伯,你們還沒有找到麼?”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孫韻韻心裏不由得緊了緊。
“怎麼了,孫伯伯,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孫韻韻緊張的問,有一絲的急促。
“我們在山崖下麵不但沒有找到楊曉彬的屍體,就是連一絲血跡也都沒有發現!”,盡管有一些疑惑,但他還是實說了。
“什麼?”,孫韻韻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說著,她馬上翻身坐了起來。
“孫伯伯,我馬上趕過來!”,說著孫韻韻就掛斷了電話,快速地穿好衣服,匆忙地出了門。
……
劉小月慢慢地爬起來,從床頭又拿起一個手機,拔了一個電話號碼。
“小候麼?你到我的房裏來一下!”,說完就掛了機。
劉小月走到門前,打開門,又輕輕地虛掩著門,回到床前躺下。拉起被子遮蓋住了自己美麗的胴體。
……
孫仲延看著孫韻韻風風火火的趕過來的急切的樣子,不由得微微歎了一口氣,心裏生出幾分慈愛。她的父母都是從商的,雖然孫家家大業大,但是孫韻韻本身沒什麼驕橫的習慣。高考後孫韻韻考入警察大學,做了一名警察,後來因為很突出,再加上他關照了一下,就被調成為他手下的一個助手。
“這丫頭,這次倒是非常積極,這個人,老方說的不錯,怕是不簡單啊……”孫仲延眯著眼,心中沉思著。
……
楊曉彬隻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奇妙的空間,在這個空間裏什麼也沒有,隻有無盡的虛空,他正懸浮在空中,上不見頂,下不見底。
“我就這樣死了麼?”楊曉彬忍不住問自己。
想動一下手,他卻發現怎麼也動不了,這個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隻有思維仍然活躍,連眼睛都不能轉動一下。感覺到周圍到處都是白蒙蒙的,什麼也沒有。一種孤寂的情緒慣滿了腦海,讓他有一種想要發狂的衝動。
“小夥子,你醒了麼?”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讓楊曉彬猛地想起先前遇到的那個人。
“快放我出去!”
楊曉彬心裏發急,這種感覺讓他很不適應。
“你還記得我先前送你的那個戒指麼?你現在就在這個戒指裏麵。你現在已經死了,我用這個儲魂戒指把你的魂魄裝在了裏麵。”
“我死了?”,楊曉彬雖然知道這個事實,但還是忍不住,有些悲哀的問道,“那你是誰啊?”
“我?嗬嗬,我也記不住我是誰了,多少年了,都不記得嘍,你就叫我逍遙散人吧!”
“你怎麼叫這個名字啊?”
“我以前是一個浪跡天涯的走方的郎中,就是你們現在所說的醫生,我因為為人比較散亂,所以就叫逍遙散人了。”
“這樣就叫逍遙散人?走方的郎中?你還是先放我出去吧!讓我魂飛魄散也好,反正死都死了!”
“嗬嗬,對我來說,人隻要魂魄還在,身體還在,那就不算真的死了,我還是能醫好你的,小夥子,不要急,再過一會兒,我強力催化修複好你的身體,你就可以出來了。不過呢,你先得把我逍遙散人的醫術學會了才行。”
“那一般人學會你的醫術要多久啊?”
“一般人麼?馬馬虎虎用三十年可以學會我一成的醫術!”
“什麼?三十年?那我要學多久啊!”
“你麼?很快的,一會兒就好了。現在,我要開始教你醫術了,記住,如果等一會兒覺得頭疼的話,就盡量喊叫出來就沒事了。”
“喂……”,楊曉彬剛喊了一聲,就覺得腦袋像要暴開了一樣,疼得他不由得大聲叫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曉彬隻覺得腦海裏儲入了許多奇奇怪怪的醫術。這是什麼呢?他剛想著,突然兩個字閃了出來——五行!
“小夥子,你現在已經把我的五行歧黃醫術記住了吧!以後用得著的話,就可以拿來治病救人了,記著,這是我們逍遙門的奇技,你便是我逍遙門的第六十八代傳人。”
“老伯,什麼是逍遙門啊?”
“你知道扁鵲麼?”
“知道!他是我國古代的一個神醫啊!”
“那你知道扁鵲的師父是誰麼?嗬嗬,想你也不知道,當時我們逍遙門祖師爺逍遙子共收了三個弟子,其中兩兄弟就有扁鵲和他哥哥邙訑,還有一個就是共光,在他們三人中扁鵲最喜歡出風頭,因此他的醫術最低,其次就是他的哥哥邙訑。”
“哦,我知道他哥哥的醫術比他高,記得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學過一篇文章叫做《扁鵲見蔡桓公》,蔡桓公問扁鵲的醫術是不是比他哥哥強,扁鵲說,我能治已病,而哥哥能治未病,因而醫術沒有哥哥強。”
“不錯,他們兩兄弟確實是如此,我們逍遙門主要治病於肉體和靈魂之中,在晚年扁鵲作了一本《扁鵲醫經》,裏麵就記載了一些逍遙門用五行歧黃術治病的方法。不過那些都隻是皮毛。逍遙子他的三弟子就是共光,便是我們逍遙門的第二代傳人,現在你已經繼承了我們逍遙門的醫術,不過,這些醫術太過驚世駭俗,所以我還要傳你本門的《神農本草醫經》,這些就方便你以後濟世救人了。”
老人說完,楊曉彬就覺得頭又開始痛了,不過已不如剛開始的時候,這次隻是輕微的痛感。
過了不多久,楊曉彬就覺得頭不再痛了,便問道:“老伯,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是叫你師父還是叫你掌門呢?”
“嗬嗬,我可沒有資格做你的師父,你的師父早就在等著你了,等一會兒,我醫好你之後,你就可以看到你師父了。”
“哦!”,楊曉彬回憶著老伯印入他腦海裏麵的醫術,想越越覺得吃驚,這些醫術如果問世的話,那些所謂的專家,醫學博士什麼的大概都得失業了!裏麵記載的醫術真是古怪離奇,斷了的肢體可以通過歧黃之術讓它重新長出來,死了的人,如果靈魂能量還在的話,也可以讓他複活——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好了,小夥子,我要開始把你的靈魂能量注入你的身體了,你什麼都不要想。我要開始了!”,老伯說完,楊曉彬就覺得有一股奇大的吸力把他往一個方向拉扯,然後就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楊曉彬覺得自己好熱,有一種在火爐裏麵的感覺。疲倦的雙眼始終睜不開,沉重的好像壓著一個大大的鉛塊,自己努力試了好多次,卻怎麼也不能推開眼皮。他能清楚地聽見血液沸騰的聲音,就像在鍋裏麵煮沸的油。過了好長時間,便覺得一支手壓在了他的頭頂上,一股清涼的氣流從上而下,直達腳底,讓他不由得舒服的叫了起來。這種感覺很妙,使他再也不想睜開眼睛,隻想永遠就這樣舒服下去。
“小子,醒了還不快起來?是不是要我老人家扶你起來啊?”,楊曉彬聽得出來,這個聲音就是那個逍遙散人。
楊曉彬正要睜開眼睛,便覺得屁股上一痛,一隻腳重重地踢在了上麵。楊曉彬“哎喲”一聲叫了起來,翻身坐起,隻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正笑呤呤的看著他,使得他不由得臉上一紅。
“你就是逍遙散人?”,楊曉彬問著,眼睛向四周瞧了瞧,隻見這是一個三丈見方的石洞,裏麵什麼也沒有,也不知道這個洞是誰開鑿的,四周光滑滑的,絲絲亮光從一米左右的洞口照來,雖然不是很亮堂,但也不覺得很昏暗。
“不錯,我就是逍遙散人!”,老人笑眯眯地看著他。
“怎麼樣?小子,你就想這樣光溜溜地啊?後麵有你的衣服,還不快穿起來。”,老人嗬嗬地笑著。
楊曉彬這才發現自己赤條條地站在這裏,忍不住臉上通紅,快速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對了,老伯,你為什麼要救我啊?”,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問清楚,畢竟人家救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