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安排好一切,這個就不用姑娘擔心了。”
破冰走到破廟裏頭那尊佛像後麵的位置,伸手過去不知道扭動了什麼。整個香案自動移開,露出香案下麵一條幽深漆黑的出入口。
破冰掏出火折子點上了準備下去,就見水湮月拉了拉破冰衣角,趁他回頭張望的時候從他手上將手電筒拿過來。推開開關,打著燈照亮下去。
“比燈籠和火折子好用多了,真不錯。”
破冰瞄了水湮月一眼,再看看這火炬一樣白晝的光芒,點點頭讚許道。向來下去裏麵的另一番天地的時候破冰都是靠著火折子的,所以他都沒有想起來要用這個比夜明珠還亮的物件。
“走吧!”
水湮月屬於不請自來的那種人,很大方地走在破冰身後,然後拿著手電筒打著亮。
“我有說要帶你下去?”
破冰揚了揚眉稍,再看看身後腳下那個黑乎乎的洞口。
“可是你也沒有說不帶我下去,何況你既然在我麵前打開這機關,不就是不把我當外人看了,我還要請示你做什麼呢?”
水湮月振振有詞地回答著,強詞奪理算是她一個強項了。
“識人不清啊……”
破冰一副默哀的表情,然後無奈地起腳往下麵走去。
“我們這是去什麼神秘的地方?”
按道理說,一般密道裏麵應該都是有什麼機關一類的東西才是,可是水湮月跟著破冰走了一路,也沒有瞧見哪一處奇怪,更沒有被提醒要小心。心裏才生疑,該不會這個人模人樣帥氣可見的盜匪就跟一般山賊一樣,把作為分贓者的她給抹脖子了吧?
水湮月想著想著就下意識拂上自己的脖頸處,生怕被人給哢嚓了。
“到了不就知道了,誰叫你自己想跟著來的?”
破冰故弄玄虛地賣關子。
殊不知,破冰越是這麼這麼輕描淡寫,水湮月心中的擔心就越濃。濃到化不開,深到不見底的擔心讓水湮月背上一陣寒涼。
水湮月腦海裏麵一幕幕畫麵閃過,都是關於自己是怎麼死的慘狀,畫麵再一轉,水湮月盯著走在前麵的破冰暗歎,然後暗暗恨著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好奇,又為什麼要輕易就相信一個人,還是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