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詭異的轉動之後在腦海中懸停著,此時黑甲玄魁首領的身上多出幾個白點,從旁觀者來看,那些白點居然全都避開了黑甲玄魁甲胄部分,而是直接落在一個個縫隙之上,若是匕首直接刺入,那自己非死即傷,而就算自己手握長刀,也有一兩處是自己無法防禦到的地方,雖不致命卻也讓自己失去了大半的戰鬥力。
腦海中想的雖久,卻隻是電光火石之間,被怒火衝昏頭腦的百姓已然提著家夥事衝到了馬車旁邊,再看手下已經被一群人圍在其中,人雖然看著慘了些,卻是沒什麼大事,隻不過束手束腳動彈不得。倒不是百姓有多厲害,而是隻打不傷還不能見血,別說這幫手下,就連天下第一的高手也隻能溜之大吉,更不用說還要保護身後的馬車以及馬車裏那人的安全,叮叮當當,各種各樣的物件在黑色的甲胄上發出響聲,也虧得黑甲玄魁不負虛名,才沒在這雜亂無章卻如同暴雨一般的攻擊下損壞。
此時此刻,再也不是那個女童那個農婦與馬車之間的事,由於各式各樣的言語與青年的突然死亡,使得本隻是想尋求說法的一場正義之舉,變成了如今的暴動。人群之中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人一邊呼喊著上啊一邊貼著前麵人的身體往著馬車的方向擠過去,隻是不一會兒便捂著胸口從前麵退了出來,直到出了人群才笑嘻嘻的將手中的包裹打開,沉甸甸的包裹裏除了幾件一副,還有一些散碎的銀子,中年眼睛眯著縫,喜滋滋的將包裹裹好後環看四周,發現沒有人看自己,更是喜上眉梢的低著頭,抬腳便往陰影中巷子裏鑽。
“這一票幹完,我王老五也可以回家娶媳婦了!”中年男子一邊想著一邊在昏暗的巷子裏的一個破椅子上收拾著東西,細細一看之下居然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包裹,中年男子也不閑著,將最大包裹裏的那些看不上的衣物丟了,就把其他包裹裏值錢的東西都放了進去,不一會兒裝的是滿滿當當,一拎之下竟還有些拿不動,更是開心不已,若不是怕外麵的人發現,中年男子怕是要笑出聲來。
巷子裏名叫王老五的中年男子開心的背起包裹美滋滋的哼著小曲兒,巷子外那些已經失去了理智的人們還沒注意到自己丟失了包裹,就算黑甲玄魁首領很是厲害,卻也抵擋不住這麼多想要掀開馬車的人,更何況還要防備著隨時都會從黑暗裏打來的細線小刀,僵持許久終於有人登上了馬車,眼看著便要掀開車簾。
“王妃饒命啊!”就在車上那人的手抓住車簾想要看看裏麵的人倒地是誰的時候,忽然一道淒慘的告饒聲蓋過了討伐的聲浪,遮住了甲胄上的叮當,響在每一個人的耳邊,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尋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幾個上了馬車的人由於站的高,自然比人群看的更為清楚,卻是一身上背著很大包裹的中年倒行著從巷子裏走出來,看樣子包裹有些沉重,男子每腿一步都要晃幾下,甚至差一點被絆倒在地,隻是嘴裏不停地說,“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啊!”
順著中年男子的目光望去,卻見一把大劍緩緩的從巷子裏伸出來,大劍看著極寬,估摸著得有一尺,劍身厚重卻不帶花紋,隻是鋒利的兩刃在出了巷子之時閃著金光,看起來好不威風。就這把大劍的出現使得所有人都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即便是常年從事勞作的人也因估摸出自己拿不動而咋舌,再聽到中年告饒之人卻是王妃,更是嘴巴長得老大,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巷口,害怕而期盼著。
眾人眼光齊齊看著巷口,看著中年人一步一步的退而大劍是一寸一寸的前進著,直到劍鋒過了三尺七寸才看見一隻玉手握著大劍,玉手纖細卻握著一把沉重的大劍,令人更為奇怪的是那一看便是女子的手上居然沒有看見一個老繭,揉眼再看卻見一個身穿紫色武服的女子出了巷子,女子的長發束在身後,沒有塗抹什麼脂粉的臉上有一些憔悴之色,卻掩飾不了女子的美麗,紫色武服將女子的身形包裹的十分好看,並沒有人們常看到的武服那般粗俗,袖口上用金線繡著兩排柳枝,劉誌中間是用極好的手藝繡上去的一把劍。女子的穿著樣貌,再加上那一把大劍,除了美麗之外更有了幾分英氣。
“哎!那不是王妃嗎?”馬車上一個眼尖的叫了起來,卻又似乎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一般拉著另一個人問道,“那是王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