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羨仙外圍的街道圍的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這是不羨仙自開業以來最大的一次客流,可惜沒有一個客人是給錢進來的……
紅娘慵懶的坐在大門不遠的一個長桌之上,看著“慕名而來”的客人們無奈的歎息著,說實話,紅娘並不願意將不羨仙騰出來借給景玄,然而卻又不得不借,她可不是那些進門還想著討便宜的家夥,紅娘比任何人都明白景玄的可怕,如果景玄隻是王府公子那還有辦法對付,可景玄的做派與做法完全沒有顧及,絲毫就不是一個豪門公子應該有的樣子,比如昨天……
“你聽說嗎?王老板”人群中一個膀大腰圓有些富態的中年男子向著身邊的人說道,“昨天下午趙家出事了!”
“哪個趙家?”身邊那個有些枯瘦,留著一個八字胡的瘦高個男子好奇的說道,“還請李老板指教!”
“這汝陰還能有幾個趙家?”富態中年男子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說道,“就是兵部向尚書的遠房親戚!”
“哦~”瘦高的王老板攆著八字胡,“原來是那個趙家,我聽說他妹妹嫁給了向尚書做了妾才有了今天的地位,雖然大家明處上還算尊敬,可背後裏……誰看得起這玩意,不過就算看不起也隻有被他踩的命,聽你的意思難道咱這汝陰還有人敢得罪向尚書動他不成?”
“可不是!”胖嘟嘟李老板似乎想到了什麼,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咽了一下口水說道,“昨天傍晚我們家下人路過趙家門口,你猜他們聽到了什麼?”
“說呀!”王老板見李老板欲言又止的模樣,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人怎麼說話還大喘氣的!快說!”
“我那些下人們聽到了趙府裏有人求饒的聲音,你別以為是你想的那樣,我那個下人說了,是趙老爺在求饒!”王老板神秘兮兮的說道,“你也知道,哥哥我與趙家還有些往來,我那幾個手下別的聲都還能聽錯,要說趙老爺?可以說化成灰都認識!”
“你這就是胡說了吧!”王老板一臉不相信的說道,“趙老爺求饒?還在自己府中?就算兄弟我家世不如老哥,但消息也算靈通,這汝陰既沒有什麼山賊、馬匪,又不是什麼邊關戰亂之地,趙家那家仆的力量,沒有千人部隊還真不好說,更別說趙家的家世,還能有人在他家裏弄他?”
“可不是嘛!”李老板一拍桌子,放出砰的一聲,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趕忙露出笑容向身邊的人賠禮,直到眾人不再看他,才小心翼翼的繼續說道,“我今天上午特意去了一趟趙家,你猜怎麼著?”李老板再一次環顧四周,確信沒有人聽著他說話,“趙家下人說老板不在家,那院裏滿是血斑,就算收拾的再好,也瞞不過我的眼睛,以前院中放著的鎮宅大石上麵,有這麼深的一個坑!”李老板一邊說一邊比劃著,“看樣子是人頭砸上去的!”
“聽你這麼一說我到想起來了!”王老板鬆開了攆著胡子的手,“我今天路過城北的時候,看見城東的華家家主了!”
“華家?”李老板一愣,旋即明白過來說道,“太常寺正卿的主家?那可真是了不得的人家!在咱這汝陰,就算今天宴請的二位見了麵,也得客客氣氣的尊稱一聲的華老爺?怎麼他病了?”
“要是病了我就沒那麼多事了!”王老板連連擺手,“受傷了,整個頭包的跟粽子一樣,要不是你說趙家那個鎮宅石的事,我還真想不到華老爺的頭是怎麼傷的!”
“可不知這些!”在二人談話的當口,一個穿著錦繡華服,眯縫眼的人探著頭說道,“汝南熊家不知二位可曾知道?”
“熊家?那個曆經一百多年都未曾倒塌的熊家?”王、李二人異口同聲,卻也同時被眯縫眼給堵住了嘴巴。
“就是那個熊家!”眯縫眼示意二人不要大聲說話後放下了手,“昨兒也出事了!”
“熊家怎麼可能會出事!”王、李二人再次喊道,卻不等眯縫眼自己將自己的嘴巴捂了起來,都放低音量小聲的說道,“熊家可是有一位披靡境的高手坐鎮,除了那些天人境的怪物,誰敢去撩撥熊家?難道就不怕披靡境的怒火嗎?”
“誰說不是呢!”眯縫眼苦著臉,本來他眼睛就小,這一苦著臉更是擠在了一起,看著有那麼一點滑稽,“披靡境,放在軍中也是領軍萬人的大將軍了,可沒想到那個披靡境的高手昨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