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大公子說的是哪門子的話!”陌北寒臉上帶著幾分嘲諷的說道,“以陌某現在的情況,偽裝成陌某又有何意義?莫非頂替陌某去那斷頭台上走一遭?”

“連陌北寒最常用的武器你都不認識,你的偽裝也太低劣了一些。”景玄左手一抬,無形之中一把木槍出現在了景玄的手上,隻看的樓裏的其他人目瞪口呆,“行,你不是不承認嗎?我今兒讓你死的明白!”

說話間,木槍驟然解體,先是化成一個個木塊,接著又變成木粉,木粉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旋轉著,自下而上開始彙聚,先是一雙嬰兒般的小腳、四軀,再到身體脖子,最後出現了一張詭異麵容的嬰兒的臉,嬰兒的臉似笑非笑,嘴裏卻發出著讓人一聽就覺得毛骨悚然的哭聲,如同一個鬼嬰一般,死死的盯著地上的陌北寒。

“大公子這是?要嚇我?”陌北寒雖然驚詫景玄的表現,卻依舊強打心神,不去看那鬼嬰,“陌某可不是嚇大的!”

“你自然不是嚇大的,但你恰恰暴露了你不是陌北寒的事實!”白少遊似乎一點都不懼怕那個鬼嬰,扇著扇子就向鬼嬰那裏走去,一邊走一邊仔細的打量著鬼嬰,不停的嘖嘖稱奇,“神機營的秘密武器慟嬰,沒想到居然在大公子的手裏,不得不承認,白某投資大公子,似乎是投資的對了!”

“慟嬰?”陌北寒錯愕的看著那個鬼嬰,“不可能,我並沒有這樣的武器!我一個副統領,哪有資格接觸神山上的聖器!”

“可那天晚上,我明明看到你用了這個武器!”景玄見陌北寒依舊嘴硬,不免有些惱火,“難道我的眼睛還會騙人嗎?”

“那天晚上?”陌北寒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情看著景玄,“大公子莫不是在說笑,護送大公主來的當天上午,我就已經趁機逃出了汝陰郡,晚上早已離汝陰十萬八千裏,就不知道大公子是在哪見過我了!”

“不可能!”景玄一拍桌子,震的桌子上的碗筷叮當做響,“我那天晚上明明看到的就是你,而且……”說道此,景玄的心中忽然咯噔一下,隱隱察覺到那裏不對,“你說你當天中午就離開了,並且你從來都沒有擁有過那個箱子,是嗎?”

“是!”陌北寒看著景玄,嚴肅而認真的說道,“神機營的副統領看起來光鮮,實際上隻不過是一個門麵,不要說神山上的箱子,便是普通的機關術,我都沒有機會接觸,否則我又怎麼會放棄神機營副統領的身份,另尋出路?”

“等等!你是說隻有神機營的統領才有資格用這慟嬰?”白少遊也是臉色一變,看著景玄的眼神也有了幾分不對,“大公子……這……你……”

“那你究竟投靠了誰?”景玄看著陌北寒,嚴肅的我說道,“有些問題,你要是不說,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既然其中有蹊蹺,我想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事到如今,就算我說了,大公子會信?敢信?”

“信不信在我,說不說在你!”景玄想了想說道,“信任是相互的,你若是相信我,我又怎麼會不相信你?”

“相信?”陌北寒冷笑了一聲,“我說出來對我有什麼好處?難道你還會放了我不成?”

“放了你?”景玄玩味的看著陌北寒,“可以!你還有什麼條件?要不然一並說了!”

“如果我說了,我希望你也能放了他!”陌北寒將頭轉向身旁的李大彪,“我來的任務就是保護他的安全,如果這點做不到,那放了我也沒有任何意義!”

“可以!”景玄大手一揮,爽快的說道,“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就算我今天放了你們,你和他這麼完好無損的出去,你們的主子還會相信你們嗎?或者說,還會相信你這個剛加入的人嗎?”

“這自然不用大公子操心,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他的安全,至於怎麼保護,用了什麼手段,就是我的事了!”陌北寒對景玄的話毫不在意,“大公子要問什麼就問吧,陌某必然會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你!”

“這麼爽快?”見陌北寒如此,景玄不禁有些啞然,“你就不怕我在你說了之後反悔?”

“大公子是要做事的人,當著自己下屬的麵玩這一出,非但不會給你帶來什麼好處,反而會讓他們害怕你,我想大公子斷然不會做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來,再說!”陌北寒說到此處,倒是一點也不害怕,坦然的說道,“大公子都不怕我騙你,陌某又何須怕大公子使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