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天邊,天邊的無垠,無垠的天空。不是熾熱的金黃太陽,溫暖心口最深的地方是血液。沸騰,跳躍,淌過每一道狹窄的長路……——湛曦的燃燒
天拉下了重重的帷幕,黑夜,漫長的夜……
蔓延在空氣中窒息的陰冷,無形的濃重硝煙彌漫在酒吧外麵。我好不容易想出上WC的借口,躡手躡腳溜了出來。
想起剛才他倆的眼神較量擦出仇視火花,看著離開的兩道高大背影,我的心髒幾乎破碎,久久壓在胸口的氣息差點咽不回去。程質虎竟然安安穩穩坐回原位籲了一口氣,其他男生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緊繃的臉稍有不慎便一觸即發。女生們如坐針氈,卻又不知如何是好,不停地動來動去……
那兩個人究竟上哪打鬥去了?到底把生命看成了什麼?說決鬥就決鬥,說打架就非得不要命的往死裏打嗎?膚發受之於父母,就算血氣方剛,年輕氣盛,生命力旺盛,難道從來沒想過後果嗎?帶著血跡斑斑的身體回到家,以為父母很高興,甚至稱讚搏鬥的勇氣?
男生們,你們究竟在想什麼?就算拳頭再怎麼厲害,結果也不會令人甘拜下風……錯誤的開始怎麼會得到正確的結果呢?
住手,快點住手呀!
站在酒吧外麵,我四處張望沒有發現任何圍觀的人群,吆喝聲也沒有聽見。在哪裏?究竟在哪裏?
尉遲金蘭,湛曦,難道你們鑽在地皮底下比試?你們,你們快點讓我的眼睛停止轉動好嗎?好疲勞,好酸好累,還有腳也快麻木了,好冷,身體好冷啊……
忽然眼角餘光注意到一個不起眼的幽深小巷,敏銳的聽覺不住地拽著耳朵往裏走……
這是……幾道摩拳擦掌以及倒地的撞擊聲……
快速蹲下身躲在一個垃圾桶後,慢慢向上探出腦袋,緊接著雙眼……
天哪,我都看見了什麼——
尉遲金蘭和湛曦你一拳我一腳,每次下手恨不得完全把對方扳倒!兩個人鼻青臉腫,看情形已經打上一會兒了。湛曦伸出拳頭朝尉遲金蘭猛力砸去,尉遲金蘭重重地踹了湛曦一腳,兩人不相上下,扭打在一塊兒。
別打了~別打了呀!
你們兩個打算讓對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麵嗎?究竟是什麼讓你們看對方如此不順眼,憎惡和無情才是你們的表達方式嗎?一定要用打架才能說明一切?真的隻有這樣嗎?
“等等,不準打我的臉!”
湛曦出聲製止尉遲金蘭準備砸下去的拳頭,尉遲金蘭聽後嗤之以鼻。
“就你這德行還想見人?自以為帥要有點度!”
“怎麼樣?我就是帥,不僅帥還帥的一塌糊塗,你嫉妒我?”
“你就臉皮還過得去,不過再怎麼樣也沒我好~”
“你在吹捧自己嗎?你叫帥?那世界上的帥字全部要絕跡了!你這個魚翅家夥,哈哈哈!魚翅魚翅!”
“你還不是一樣,蟋蟀叫聲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臭小子,警告你別再叫那個名字,否則我今天打的你滿地找牙!”
“是嗎?有一家假牙店可以多送一副以防備用,要不要我替你介紹一下?蟋蟀!”
“最好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馬上讓你嚐到沒有知覺的滋味!你給我小心了!”
湛曦閃躲開,又和尉遲金蘭開始新一輪混戰。
這兩個人是不是暴徒?難道靠拳頭吃飯,打架活動筋骨,對罵鍛煉口才嗎!一定要失去理智做出瘋狂行為才能消氣嗎?瘋子,兩個理智瀕臨崩潰的家夥!
怎麼樣,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熄滅這場濃煙滾滾的戰火?到底要怎麼樣哪!
啊啊,他們移到哪兒去了?不要,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不敢像勇士猛衝上前立刻分開他倆,湛曦當時的警告分外嚴厲,好象誰敢來,下一個倒下的將是他!
拚命貼近垃圾桶,不住伸長脖子想看清楚他們每一次搏鬥……看不到?怎麼看不到了?不要,不要脫離我的視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我用力向前推導致重心偏離的垃圾桶一個翻身,裏麵的垃圾連帶人一起倒在地上——
轟!
呃……
膝蓋不小心蹭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磨破皮?沾在衣服上麵的菜葉,用手拍掉應該就沒事了。眼睛,眼睛好象進了沙子,好想用眼淚衝出來……
可是,可是並不是因為沙子弄疼了眼睛,最想哭的是如何麵對那兩個人!
為什麼今天晚上沒有星星?月亮也看不見?混沌不清的夜譏諷我這個可笑的偷窺者……偵察失敗了吧?被發現了吧?丟人了吧?
真後悔平時沒有比馬拉鬆冠軍更刻苦練習,不具備飛毛腿天生優質的我現在隻能束手無策,坐以待斃。
“你在幹什麼?”
坐在地上的湛曦發出冰冷的聲音,盛滿憤怒的語氣無聲地勒住我的脖子,就差喀嚓一下。我傻傻的坐在地上,腦袋裏想不出任何合適的理由……
跟蹤?偷看?幸災樂禍?他的腦袋裏一定會冒出這些字眼,甚至更多……和健身館時候大相徑庭的他,看不到任何燦爛陽光的影子,眼神恨不得把人截成兩半,現在的湛曦好恐怖!
無聲,無聲的夜,無聲的空氣包圍黑幕中三個人,神經被壓抑的苟延殘喘快要痙攣……
半倚著牆壁費力向後反推一下身體,從我身旁輕輕擦過一道風,尉遲金蘭就那麼走了過去,看都不看一眼,不顧或是不屑……
風,我好想緊緊抓住那道風,隻屬於他的獨特氣息,夾雜著淡淡清香的草藥味……
“魚翅,魚翅家夥!你給我回來!”
“閉嘴,蟋蟀!”
尉遲金蘭頭也不回往前走,湛曦坐在地上氣急敗壞大怒,恨不得丟個繩套將他立刻拉回來。歪歪扭扭站起身,湛曦懊惱地捶了牆壁一拳,轉過臉狠狠瞪著我,邁開腳緩慢走過來。
不會是打我吧?哇啊啊,細皮嫩肉的我哪能經受他的天馬流星拳呀!不要,不要!
“你為什麼在這裏?不是警告過任何人都不準過來嗎?知不知道你礙了我的事?”
本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我,我……我出來倒垃圾的,不知道你們在這裏……”
幸好反應快,否則真是無法為自己辯解了。既然開了頭,接下去一定要順理成章,理直氣壯,麵不改色心不亂蒙混過去。
“那麼巧,偏偏倒在這兒?”
是呀,我找了很多地方,終於發現這個滿的不能再滿,臭的不能再臭,熏都熏死好幾十回的垃圾桶,五髒六腑不知道嘔吐了多少遍,才勉強讓自己留在戰鬥第一前線,冥思苦想憑借什麼借口選在什麼時機通過什麼辦法換取橄欖枝的和平。沒想到,天算不如人算,垃圾桶沒有做好掩護,反而大大方方將我偌大身形暴露出來,出賣戰友,哼!
“是,是呀……你們在這裏打架嗎?”
“當然!”
“誰,誰贏了?”
“當然是我,沒看見他夾著尾巴灰溜溜逃了嗎?好爽!哈哈哈哈!”
哎,原來有人撒起謊來還可以這樣底氣十足,無奈……
“倒是你,剛才沒聽見我的話?你也想挨幾下?”
湛曦收住得意大笑,臉色鐵青。溫和的天使發飆的樣子比厲鬼還驚悚,我真是踩到地雷了!
“不,不不不!你弄錯了……我談談個人看法啊,我覺得打架不太好,尤其是帥哥,嚴重影響形象……”
“哈,你在說什麼呀?直接說你想勸架就行了,何必繞那麼多圈子!那個人我非打不可!”
“可是,打架真的不好,沒有矛盾為什麼要打架?打在身上多痛呀……”
“看看,這就是你們女生的豆腐腦思想!你怎麼知道沒有矛盾?這梁子結的可深了,你不懂就少管!”
我,我是不想管,可是先讓我離開好嗎?很害怕情緒不穩定的他一個鐵拳把我砸成繡花腦袋!
“那個,那個,我先回家了,今天和你聊的很開心,希望有機會再見麵吧,拜拜拜!”
“等等,你還沒作出一個合理解釋,以為我真相信那個倒垃圾的鬼話嗎?”
“啊?可是,我真的是來倒垃圾的……”
“倒垃圾?倒垃圾?哈,垃圾,垃圾,跟那個垃圾一樣的垃圾?”
“不許你說尉遲金蘭的壞話!”
一不小心將自己的偏袒溜出口,湛曦愣了愣,一頓暴怒。
“魚翅?你認識他?你現在在威脅我嗎?嗯?說他垃圾就是垃圾,怎麼樣?!”
“不……不怎麼樣,那你也就半斤八兩!”
“半斤八兩?我和他?你失明還是失聰了?看不出來你很向著他,嗯?”
“才不是,任何一個打架的人我都不向誰,明明打架就不對,還以為自己很有理似的!”
“有理?你無視我的警告躲在這就很有理了?別以為是我媽的學員,就不敢動你!”
“我從沒因為自己是誰就怎麼樣,我就是我,我不怕你打我,隻要你不虧心就行了!”
“啊!臭丫頭嘴還挺硬,真是不可一世了!”
“不可一世是你!”
“別以為不敢打你!你別讓我發作啊!”
“你吃那麼多米飯就是留著力氣打人嗎?欺負人很好玩是吧?”
“是呀,很好玩,太好玩了!我還沒打過女人呢,又脆又細的骨頭不知道會發出什麼響聲?”
湛曦瞬間發紅的雙眼,是發怒的前兆……
哎,就算我膽怯吧,真的很怕他跳起來暴打一頓。這時候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再說了!明哲保身好自為之吧!
“怎麼不說了?繼續頂,繼續頂撞呀!喂,你啞了?啞巴?哈!自以為是的臭丫頭!”
男女懸殊此刻完整體現出來。扳不倒,真的扳不倒男生臂膀與生俱來的力氣嗎?注定會輸,注定會輸的,對不對?除了輸,就連自尊也輸的徹底……眼睜睜看著他目空無人放聲嘲笑,因為是男生,所以可以為所欲為,任意行事,就連說出的話也可以刺破自尊心嗎?
“湛曦,你知不知道……”
他停下滿口損人利己的尖酸刻薄,回過頭。我抬起眼皮,盯著他的臉,聲音平靜如水。
“來酒吧的路上,看見你走路有些蹣跚,心裏一直很愧疚,希望明天拿點藥給你。就算在酒吧裏不和我說一句話,不看半眼,不理不睬都沒關係,腦袋裏一直想什麼藥能使腳傷恢複快一些,就連你和尉遲金蘭出去時,希望他下手不要太重,因為看過他打架,十分狠……”
為什麼?為什麼和他說這些?為什麼要告訴他?根本就不用提,根本不值一提……
隻是,隻是想告訴自己,他不過是打架失去一點小小的理智,湛曦還是以前的湛曦,並未因為和尉遲金蘭打過一架就判若兩人,天使還是那個微笑的天使……
“可是,從現在開始我討厭你,大概以後會非常,非常討厭,甚至不停不停不停的討厭下去!”
湛曦驚訝地望著我,拳頭微微攥了一下,半晌無語。
“尉遲金蘭救過我的命,如果換成是你,你願意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人侮辱嗎?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矛盾有多難化解,多麼根深蒂固,甚至無法動搖。我隻想告訴你,在我眼裏,你不再是那個善良的湛曦,現在的你,侮辱我的救命恩人的你,在我心裏不占任何分量,對我來說,你根本無足輕重!再見吧,健身館長的兒子,但願我們從此不要見麵,見到了也要裝作不認識,再見!”
我氣惱地從地上爬起身,正準備離開時,湛曦用力踢了一腳垃圾桶,咕嚕咕嚕,桶滾到了牆角。
“你在報恩嗎?因為救過你,所以要袒護他甚至以身相許?啊哈,當然了,那小子的長相還對得起世人,就算你站在他那邊,喜歡上他,這也是很正常的嘛!”
“我到底什麼時候說以身相許或者喜歡?你在開什麼玩笑?怎麼可以妄自下結論,偽造事實?”
“聽你那口氣好象非他不嫁了!哈,真好笑,魚翅和臭美狂結婚,啊哈哈哈,肚子都要笑痛了!”
“你是不是瘋啦?我又什麼時候說過和他結婚,你不要再胡編亂造了!請你好好醒過來,別再抽風了!”
我不想再和非理智的人爭辯,邁開腳剛走出第一步,湛曦絞著雙手站在一旁。
“百水晶,我告訴你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吧~還記得那件校服嗎?你讓我還給那家夥的校服,我早扔垃圾焚化堆了,沒想到真是棉製材料喲,不過味道衝了點兒,看著火光衝天,我真是樂及了,哈哈~”
我瞪圓雙眼猛盯著他,心裏一陣氣憤。
“你憑什麼,憑什麼這樣做?既然你不還給他,也沒必要扔了甚至燒掉?為什麼不當場還給我,為什麼要這樣?”
尉遲金蘭的校服竟然被他扔進垃圾焚化堆燒掉了,還笑的出來?他的理智底線究竟劃在牆麵第幾米?
哦,天哪,為什麼我覺得眼前的他那麼不可理喻!那個天使,善良的天使究竟在哪裏?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告訴你,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還有,別以為之前說過和你做朋友,就可以用這個身份壓我,你還不夠本!你是誰?嗯?是誰?對我來說,誰也不是!”
他斜視一眼,狠撞開我的肩膀離開了。
咬緊嘴唇,氣的渾身直哆嗦,我恨不得拾起地上的爛白菜葉向他扔去!算了,反正他背上已經有一個腳印,就當尉遲金蘭已經替我報過仇了,算了……
啊,尉遲金蘭的校服以及徽章!天哪,我該怎麼向他交代?怎麼,怎麼交代……
放學後,心急火燎的我跑遍滿市的布店,也沒有找到校服的布料。難道學校的校服都是經過地下工廠機密加工做出來的?都怪湛曦毫不留情做那麼卑劣的事情,我該怎麼向尉遲金蘭解釋?哎,怎麼辦呀……
“阿姨你這裏有棉布料賣嗎?我身上穿的這種。”
“Z大,您做過Z大的校服嗎?”
“是棉料,摸一下我的衣服就知道什麼料子,有嗎?”
“八十年代的老校服?不行,我們現在都穿新式的!”
“裏麵應該是布的裏子吧,顏色大概是……黑色,哦,應該是深藍色~”
“男生樣式,不是女生的!沒看過?不好意思打擾了……”
“Z大有專門的校服訂作點?在哪裏,能告訴我嗎?忘記……忘記了?噢,沒關係。”
聲音快嘶啞了,仍未買到校服的布料……
要不是誤將衣服送錯人,今天就不用跑的腿快斷了也毫無任何進展!我討厭你,湛曦,越來越討厭你!因為你的成見,我現在要翻遍整座城市,跑遍無數布店,找遍無數布匹……厭惡感漸漸在胸口膨脹起來……最好,最好不要讓我看見你!
咕嚕咕嚕~坐在一家已經關門的布店台階上,我仰頭猛灌一口礦泉水,咳咳咳,嗆到了!路上行人不時回頭張望幾眼,以為我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女孩。
看什麼看?!本小姐不過在這裏休息一下,馬上就閃人回家,不要用那種奇怪的憐憫眼神盯著我!
真是……真是冤家路窄!我看見了什麼,哦,為什麼那個該死的家夥這麼晚還出來玩,走在路上笑個不停!
湛曦和幾個男女打打鬧鬧,十分開心。
笑死你,笑死你,最好笑的穴道堵塞,讓館長把你拖回去,請點穴大王替你打通經脈,再作一場法事!
經過時,他驚訝得瞪大雙眼試圖看清楚,我也死命瞪著他。
“啊哈哈哈~~~湛曦,你看那,那個妞!”
程質虎,你要是再這個妞那個妞,我不保證手上的礦泉水瓶送你腦袋上!
“有什麼好看的?給她幾毛錢吧,那麼可憐的樣子,我們也別太吝嗇了~喂,你口袋裏有零錢沒?”
“我哪有,全是大票!咦,她就是那個那個什麼什麼百水晶呀!怎麼坐在這裏?”
“你夜盲嗎?快走!”
“哇,真的是百水晶呀!喂,你在這裏幹什麼?快起來,起來回家去!”
程質虎蹲下身拉起我的手臂,力氣真大,一把就將我提了起來。幹嗎?差點脫臼了知不知道?我不悅得瞪著他。
“喂,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又沒得罪你!”
“程質虎你還要不要吃夜宵?和叫花子也能說上半天,你饑不擇食嗎?”
湛曦站在不遠處朝這邊大喊,迫不及待希望程質虎離我遠遠的。竟然說我是叫花子!湛曦,湛曦,你絕,你真絕!程質虎扭頭小聲嘀咕幾句,回過頭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沒錯,和百水晶長的一模一樣呀……難道百水晶那個妞還有什麼孿生姐妹在外麵乞討?”
“誰乞討?告訴你,我就是百水晶,地地道道的百水晶!誰是妞啊?你自己才叫虎妞吧!”
“哈哈,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看錯了!”
“程質虎,我們走了!你慢慢和叫花子玩吧!”
那個討厭的聲音不停地催促,似乎夜宵店百年一遇才開一次門,晚了就沒得吃了!
“催什麼催!過來,湛曦快點過來,是百水晶呀!我沒看錯呢!”
“你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話以後別和我們出來玩!”
“喂,我說你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認識她了?上次不是帶她來PUB玩過嗎?自己過來看下不就知道了!”
“誰和她玩,也不看看我湛曦是什麼人!誰認識她呀!你走不走,不走我們真走了!”
“喂,你的態度怎麼那麼奇怪?說翻臉就翻臉,搞什麼名堂!”
“那個臭丫頭,你想和她玩你就玩吧~她嘴巴可厲害了,不饒人的!”
我嘴巴厲害說明口才好,礙你什麼事?倒是你,說不過就隻會用拳頭嚇唬人!湛曦,你以為自己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嗎?告訴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太得意,總有一天你會嚐到滋味!
我拉齊一下衣服邁開步子,將程質虎不停的問話拋在腦後,經過湛曦身旁,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向前走去。
真是的,為什麼要走同一個方向?為什麼也走南十字街?為什麼他們現在正跟在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