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曆史忘記這一天,讓世間所有的人都忘記這一天,尤其是在場的那幾個人......
很多年後某一天,當敖震再次提起那一日,提起那個“牛踏真龍”真龍的傳奇畫麵,敖荒憤怒的賭咒,許下了這樣一個美麗的願望。
當然,曆史是不會因為某個無良少年的意誌轉移的。
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
為了挽回自己在小九心目中的形象,敖荒輕敵冒進,奮勇異常,一招一式都凶狠絕倫,隻攻不守。
如果對方實力稍遜倒也罷了。然而,作為得到上古雷獸傳承的“夔牛”,它無論是修為、功法,還是戰鬥經驗,都遠在敖荒之上。就在敖荒發出第一波攻擊時,它就已經看出了敖荒的虛實,也由此揣測出敖洪的大概實力。
單打獨鬥,眼前這三人沒有一個是它的對手;即便這三人聯手,最多也就是多耗費些時間罷了,不難對付。
如果是平時,他肯定會好好陪他們玩玩——畢竟已經手癢很久了。隻是,現在的情形,它卻不敢拖延了。
那個剛入化神的小家夥,能夠用那兩塊神奇的令牌召喚出這兩個強壯些的螻蟻,如果自己將他們壓製住,難保他會不會召喚出其他的家夥,那可就真的難辦了:萬一是個成仙的家夥,自己還不得交代在這兒?
於是,他采取了示敵以弱的手段。
敖荒一心想要表現自己,沒有注意到“夔牛”的表現明顯配不上化神巔峰的修為。
大意的後果就是,當他認為勝券在握,施展出純粹的攻擊招式“奔雷飛電”時,“夔牛”迅速閃過這一槍,牛嘴一張,一個大號的雷球速度極快的擊中了敖荒,將他雷得全身麻痹,動彈不得。“夔牛”就勢欺身而上,唯一的一隻牛足挾著強大的力量狠狠地踏在了敖震的胸口。
這一腳實在太狠,幾乎要了敖荒半條命。敖荒張口一吐,就是一道血瀑。看那分量,至少也得有三升。
“八哥!”
敖震一轉身,正巧看到了敖荒這幅情形,心疼的不得了,眼淚奪眶而出。他的銀槍被毀,心神受創,無法上前解救敖荒,便立刻朝敖洪吼道:“七哥,快救八哥!”
敖洪的速度比敖震的吼聲更快。銀光一閃,長槍在手,最強大最慘烈的“托體同歸式”便使了出來。
“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
“托體同歸式”取同歸於盡之意,挾泰山壓頂之勢,劈空砸下,舍棄一切後路,要將“夔牛”的腦袋砸個稀爛。
麵對堂堂化神大成龍族的巔峰一槍,“夔牛”不敢硬接,不知道用了什麼能耐,身體於不可能之處,硬生生的向左挪移了十米,讓開了銀槍。
如此一來,敖洪原來砸向敵人的一槍就砸到了自己人的頭上。由於沒有想到“夔牛”能夠躲開,這一槍沒有留下一絲力氣,這會兒眼見即將釀成大禍,卻也沒有辦法收回。敖洪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銀槍並沒有如想象中一樣落下,而是在敖荒的頭上三分處停了下來。
敖洪驚喜地睜開雙眼,目光定格在銀槍上環繞的水流之上。
“玄冥真水!”
不遠處,燕赤城和墨竹緩緩走來。
敖洪收了銀槍,一把將敖荒拉起來。兩人一同對著燕赤城深深地鞠了一躬。
“多謝仙伯救命之恩!”
燕赤城擺了擺手,看著龜蛇如意中變得小了一號的玄冥真水,有些心疼。這玩意可是現階段的大殺器啊,而且還是不可再生資源,用一點少一點。
“不必多禮。你等三人都受了傷,一邊休息去吧。這個狡猾的畜生,就交給我吧。”
說罷,燕赤城轉過身來,右手負在身後,左手換了震字簡,冷冷地看著“夔牛”。
雷電化形,擁有夔牛傳承......
燕赤城心中一動,看了看身邊的墨竹,有了主意。
“墨竹,你的本體不過是雲龍山上一棵普普通通的竹子,想要在這修行一道上走得更遠,著實有些艱難。”
“而現在,你的機緣到了。這廝身上有夔牛傳承,生來就有控製三界一切神雷的潛力。本仙伯打算為你更換體質,逆奪造化,成就天罡雷竹,你可願意?”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將墨竹砸得暈頭轉向。
天罡雷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再說了,自己的破體質,自己最清楚。就算換成隨便什麼靈竹體質,那也是好的啊。有此機緣,如果不趕緊抓住,那真的就得天打五雷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