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存子’三個字,的確不錯。
“那麼,長存子,還請跟我來吧,其他人可都已經在後院等著呢!”
說罷,當先走進城主府門,並不進入大堂,而是從一邊繞行,向著後院走去。
燕赤城一愣,連忙跟了上去。
城主府雖然不小,卻也沒有多大。加之兩人都是修士,即便不運用道法,也隻是半刻鍾的功夫,就來到了後院。
這後院建得十分巧妙,都有幾分鬼斧神工的意思。
當先是一屏假山,遮住視線,使得那無盡的風光,不至於一覽無餘。左右是兩條小路,小路的外側,則三三兩兩的散落著幾個小樹林,樹林中種植著竹子、桃樹、柳樹等樹木,無一例外都是仙品。
樹木掩映之中,有幾間富麗堂皇的雅舍,各有妙處,不勝繁舉。
淩雲子領著燕赤城走在右邊的小路上,之間假山背後,竟是一個小小的水池,池中放養著上百尾鯉魚。這些鯉魚形態各異,顏色不同,竟然包含了紅鯉、銀鯉、錦鯉、錦鯉等各個品種,而且每一尾都精氣旺盛,血肉骨骼之中自有天地元氣蘊含。單單那天地元氣和精氣的含量,比起尋常的化神小成修士,也不遑多讓。
若是一般的鯉魚,到了這個程度,早已化形成妖。這上百尾卻不知為何,竟然還是尋常鯉魚形態,一點靈智都沒有產生。
繞過水池,便是幾道極長極高的屏風。
這幾道屏風,乃是用仙木雕成框架,又用上好的白玉做成主主體,上麵用禁製手法,繪成了十分美好的圖案。所有的圖案組合在一起,似乎在講述著一個故事。
燕赤城擊中精神,使用神識認真觀看,方才看明白,講述的竟然是混沌初開鴻蒙未判之時,第一神魔盤古大神開天辟地的故事。
屏風並不是一個整體,相互交錯之中,有幾個兩人寬的縫隙。
從其中一個縫隙走到屏風之後,入目而來的,是一個廣場和一圈圍牆。
這廣場不大,其上隻有一個祭台。上麵金木水火土無色光芒閃耀,似乎是什麼了不得的陣法。
而在廣場之上祭台旁邊,站著十來個人,其中就有王天淵、舞心月、張九行等老相識。
遠遠地見到淩雲子和燕赤城到來,張九行率先迎來過來,哈哈大笑,似乎很是喜悅。
“燕道友,你可終於來了。嗬嗬,這下總算是都到齊了,我這顆小心髒,終於不用砰砰直跳了。”
似乎是心情極好,張九行開個了小小的玩笑。
“咦,燕道友怎麼就一個人?莫不是沒有帶朋友前來?”
他有些不解。
注意到這個細節的,並不是張九行一個人。在場的這些人,全都是兩兩成雙,就連張九行的身邊,也跟著一個很漂亮的姑娘。
畢竟,這一次行動可不是鬧著玩的,十分危險,多一個人,也就多一份力量。
燕赤城聞言,隻有苦笑。
“沒辦法,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比較孤單,沒什麼朋友,隻好一個人前來了。”
沒有朋友?
張九行想了想,道:“嗯,確實,厲東華遠在驪山,恐怕脫不開身。可是,你的那位叫做‘郭良駒’的朋友,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而且修為不弱,戰力極高,和我等同樣名列‘神州浩土一百零八將’,為什麼沒有一同前來?”
這話看似關心,實則卻似另有玄機。不光是其中有些挑撥離間的意思,還是在探聽東海山的虛實,也想看一看郭良駒、厲東華和燕赤城的關心真正如何。
“這話不對。”一旁,文殊閣開口了:“大家都知道東海山厲東華,自然也知道郭良駒是東海山的第二位人物。厲東華不在,郭良駒自然要坐鎮東海山,不來也情有可原。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張道友一樣,放浪不羈,自由自在的。”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枚八卦天符起了作用,還是因為文殊閣本身就很欣賞燕赤城,居然開口幫助燕赤城說話,將張九行的問題頂了回去,還暗暗諷刺了一句。
對於張九行的行事作風,文殊閣並不十分認同。
見到兩人語氣不對,淩雲子連忙打了個圓場。
“張道友,文道友,還有長存子,咱們就不要動氣啊,這不是還有正事要做嘛。人家郭良駒沒來,自然是有不能夠來的苦衷,張道友就不必追問了嘛,免得傷了和氣!”
話音未落,一個聲音自身後傳來,響徹整個後院。
“誰說我沒有來!”
聞言,燕赤城大喜過望,脫口而出。
“小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