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一位身穿黑色甲胄的將軍,手持寶劍,一劍將眼前的敵方士兵砍成兩半,一邊大聲呼喊,號令手下士兵,鼓舞士氣。
另一方也毫不示弱,悍不畏死,十分英勇,即便是被砍斷手腳,依然會繼續戰鬥,直到死亡。
然而,奇怪的是,對陣的兩方,一方身穿黑色鎧甲,一旦死亡,就會化作一灘爛泥。而另一方則是身穿金色鎧甲,死亡之後,卻會變成一顆幹癟的黃豆,匪夷所思。
這時候,那黑色的一方正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實力遠遠強於金色的那一方。身穿黑色鎧甲的士兵,基本上都是煉氣大成的修為,而身穿金色鎧甲的一方士兵,卻隻有煉氣大成的修為,自然不敵。雖然兩方數量幾乎一樣,卻總體實力相距甚大。
更重要的是,黑色的一方,還有一位化神大成的將軍,而金色的那一方,卻清一色的都是士兵。
“不對,那黑色的,不會是兵馬俑吧?金色的,難道是傳說中的撒豆成兵?”
郭良駒長大了嘴巴。
“黑色,那不正是秦朝的顏色嗎?秦朝尊奉水德,水不就是黑色的嗎?難道說,這些都是秦朝的兵馬俑?我們到了驪山了?”
據說,驪山之上的大秦十萬兵馬俑,普通士兵就是煉氣修為,將軍是化神修為,和現在的情況,十分符合。
“不對!這些也許是秦始皇兵馬俑,卻未必是在驪山!要是再驪山,怎麼會見不到劉邦的紅色兵馬俑部隊?”
兵馬俑對兵馬俑,十萬對十萬,不管是誰看來,劉邦的兵馬俑都是專門為對付秦始皇兵馬俑而鑄造的。漢朝崇尚火德,也就是紅色。自然,劉邦的兵馬俑,也是身穿紅色鎧甲的。
“而且,你看那身穿金色鎧甲的士兵,你說是撒豆成兵,那麼,你可知道當今世界,誰是以撒豆成兵出名的?”
燕赤城問道。
“當然是‘天蟾吐豆’李蟾了,這連三歲小孩都知道。”郭良駒道,“你是說,李蟾就在這裏?可是,為什麼我沒有發現他?”
郭良駒身上有龍影附體,神識比之尋常的化神修士,要強大得多。如果李蟾就在附近,理應察覺才對。
“肯定就在附近。”
燕赤城道:“撒豆成兵這種法術,我很了解,必須人在現場才行。隻有人在現場,才能夠自如控製他親自煉製出來的金豆化成的士兵。如果人不在現場,那麼,這些金甲士兵就一定會動作呆滯。可是,你看這些士兵,每一個都行動自如,比之常人幾乎一一般無二。可想而知,那人就在附近。”
“就在附近?可是,他在哪裏呢?”
對於燕赤城,自從知道了他的原來身份,郭良駒就對他十分信服。既然燕赤城說那人在附近,那麼,就一定在附近。
“自然是在最能夠掩人耳目的地方。”燕赤城朝著混戰著的士兵中一指,指著其中一個士兵,道:“你仔細看看,那個士兵有什麼不同?”
不同?
郭良駒順著燕赤城的手指看過去,看了好一會兒,發現那個士兵極為普通,除了湊巧殺的敵人比較多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等等,殺的人比較多?湊巧?
那個士兵,似乎總是能夠湊巧殺死敵人,而且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如果隻是一次兩次都也沒有什麼。但是,每一次都是這樣,那就很值得懷疑了。
“沒錯了,就是他!這家夥可真夠狡猾的。可是,他為什麼要偽裝起來呢?憑他的實力,想要殺死區區一個化神境界的將軍和這些士兵,應該不難吧?”
軍隊這種東西,靠的是陣法和數量,一旦數量不多,就形不成強大的戰鬥力。
這些兵馬俑士兵,隻有大約兩百人,根本就不足為慮。
李蟾在‘神州浩土一百零八將’中,排位不低,比之郭良駒隻強不弱。連郭良駒自己,都有把握殺死這些士兵和那將軍,李蟾又何必如此畏畏縮縮?
“看來,要麼是有詐,要麼這其中必然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小馬兒,看我的手段!”
燕赤城詭秘一笑,伸出左手,食指指尖一點光芒閃過,那光芒呈現純正的黑色,正是壬癸法力。
他指尖連連揮動,一道道法力在空中凝聚成線,刻畫成了一個樣子十分古怪的符文。
“惑亂!去!”
手指向前一點,那符文化作一點黑光,又立刻變得透明,仿佛不存在一般。
那符文在燕赤城的操控之下,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藏著那疑似李蟾的金甲士兵的身邊,鑽入了另外一個士兵的體內。
忽然,那士兵身子一僵,停了下來,迅速地轉動身子,也不施展什麼法訣,也不使用什麼招式,直接一個箭步,雙手張開,撲向了身邊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