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們盼望擺脫困境。隻要能擺脫,方式不是重點。
但有時候,我們盼望不要太快擺脫,因為不滿意擺脫的方式。
舉個例子來說,當一個女人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一個正確的男人,並且愛上那個男人,那麼他們的愛情算是正確的麼?如果是正確的,那為什麼當時間變的正確時,愛情卻消失了呢?是這個正確的男人變得錯誤了,還是錯的是女人?
人們說,一段感情給你帶來多大的痛苦,就曾經給你帶來過多大的快樂。
對於這句話,文佳佳深感認同,因為她正陷入痛苦中無法自拔。別人也不能幫她拔出來,因為當初享受快樂時,別人也沒有參與。
在文佳佳的認識裏,她愛上老鍾,就是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正確的人。
錯的是,文佳佳出現的太晚了,老鍾當時已經結婚。
對的是,他們之間一拍即合,摩擦出愛情時雙方都不勉強。
這段愛情,文佳佳一直認為是正確的,所以當快樂一閃而逝以後,她也心甘情願的承受痛苦。
隻是文佳佳從沒想過,當時間正確時,人卻不對了,這直接影響了愛情的結果。
由此可見,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愛情尤其是善變。
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百般關心,並將對方的事時時刻刻放在自己心上,這就是對對方上了心的表現。而曖昧,永遠是一對男人女人展開新戀情的最先決條件,也是愛情的前身和種子。
在文佳佳坐月子期間,她和Frank之間的曖昧,也令他們的關係逐漸升溫,持續加熱,一路發展到自然而然的挑明了彼此的關係,有時候就像早已約定好了一套交往模式,無需對方說話,也能懂得。
這是原來在老鍾身上所找不到感覺,也令文佳佳不得不反思,她和老鍾之間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是否隻有用最真實的自己,才能遇到那個最正確的人?
一想到老鍾,文佳佳就不得不想到如何撫養錨錨的問題。Frank自然希望她能留在西雅圖,畢竟在這裏有他,也有Julie。
但在中國,文佳佳已經幾乎一無所有了。
去留問題一定,文佳佳再無後顧之憂,但她依然不忘時不時鼓勵Frank繼續申考醫生執照。兩人也不止一次的談起將來,談到規劃,美好的藍圖被他們勾勒的五光十色。
文佳佳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實,這是初來西雅圖時的她,所不能比擬的。而如今的變化,連她自己也意想不到。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細心調理後,Frank又陪文佳佳做了一次身體檢查,驗收成果。
醫生笑著告訴他們,文佳佳的身體恢複得非常好,也包括錨錨的,“這是你丈夫的功勞,做得不錯,哥們。”
Frank沒有反駁,笑的尤其高興。
人逢喜事精神爽,愛情的力量永遠是偉大的。
一轉眼,就到了錨錨的滿月日,文佳佳本來打算先去超市采購,然後去接Julie放學,晚上再做一頓豐富的為錨錨慶祝。這樣的行程安排,令他們儼然像是一家人。
但Frank臨踏出醫院大門前說:“我在醫院裏還有點事。要不你先開車回去?”
文佳佳十分好奇的問:“什麼事?我等你。”
Frank想了想:“可能一時半會兒完不了。”
文佳佳說:“那我也等。”
Frank隻好攤攤手,領著文佳佳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