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王黑狗,我不用你假惺惺裝好人!我媽媽怎麼病的,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從現在開始,你最好祈禱我媽媽會沒事,否則,你一定會後悔投胎在世上做人!”
“茹琴,別使小性子,咱們之間的誤會先拋開一邊,你知道我好不容易請到的專家團都是誰嗎?除了林醫生外,另外幾位,同樣也都是省內腦外科知名專家,還有這位楊老師,更是全國知名的中醫國手,咱們唐安市廣林堂的當家人,諸位都是平日裏花再多錢也不定請得到的大醫。不說其他,就即便隻是為了阿姨的病,你就不能將對我的成見暫且放下?氣走了諸位專家,受傷害的隻會是你媽媽,不是別人!不是我王默!”
夏凡這時走上來,安慰許茹琴道:“琴姐,且聽一下專家團的意見也無妨,一人計短,眾人計長,你別慌!”
許茹琴點點頭,反握住夏凡的手:“夏凡,我聽你的!”
夏凡亦用力握了握許茹琴。
那王默瞧見兩人郎情妾意模樣,恨得咬牙切齒,心裏大罵狗男女不止,表麵卻忍住了,衝那劉院長點了點頭。
劉院長得了外甥的信號,冷不丁向一旁的張姓主治醫生道:“張曉東,你可以下班休息去了!”
張曉東詫異道:“劉院長,可我這手術還沒做呢!”
“手術交給林醫生,不用你做了!”
“為什麼?劉院長,我不明白這是什麼道理!”
病人是唐安城許家女主人,能成為其主治大夫,其中利好,但凡智商正常點的人,自然都明白這機會有多難得。
而這也正是張曉東此前那麼配合的重點所在。
手術是有些棘手,需要替病人開顱清淤,但是以他的手術水平,到也算不上多麼艱難,多加點小心就是。
可如今,冷不丁要被叫停,術前臨時換人,就有點讓人無法接受了。
“不要問我為什麼,對於一個識人不明,胡亂同意不相幹者進手術室,連基本手術治療程序都無法堅守之人,我有理由相信,你在對病人手術過程中能否嚴格執行醫療規範!”
“劉副院長,冤枉啊!他們給楚副院長打了招呼,而且隻是要求進去一個無關痛癢之人監視我手術,所以我才同意,您不能這樣武斷停了我的工作呀!”
“罵你識人不明,你還不樂意!張曉東,你知不知道,這個你口中所謂的無關痛癢之人,剛剛用卑鄙手段,讓一位無辜女士當眾尿失禁。不日之前,更是用卑鄙手段,在網上直播造謠,讓我院一位優秀醫生,如今聲名狼藉。張曉東,你還敢說,這樣的一個人會是無關痛癢?你居然有膽量,讓這樣一個人物進急救室!你是在引狼入室懂不懂!我是在挽救你的職業生涯懂不懂!”
“張醫生,我老舅劉院長,真是為了你名聲著想,你別不知好歹!”
話說到這份上,張曉東還能怎樣,憤恨地掃了夏凡一眼,不情不願準備做交接。
如果不是夏凡,劉院長想臨陣換將,卻也不是那麼容易。
不過現在的確被揪到小辮子,卻隻能屈從。
擺平了張醫生,那王默得意又將矛頭指向了夏凡:“大家都看清楚了,這個小子,就是前段時間,被人在網上揭黑打假的七日速成中醫小神針。”
見成功吸引了眾人注意力,王默越發得意。
“楊老師,您也看仔細了,就是這個無恥之徒,敗壞中醫的名聲,讓網上鋪天蓋地的人罵咱中醫是巫醫、是騙子!楊老師您以針灸聞名國內,據說您當年習練針法,整整練了九年,三年練紮書,三年練紮樹,三年練紮石,如此才終於學成出師,可至今也沒敢以神針自詡。這位小神醫,卻是號稱苦學了七天,便練成了包治百病神針之術。楊老師,我王默不懂醫道,不明白這是真是假,請您指點一下。”
楊三針掃了眼夏凡,不置可否一笑,並沒搭腔王默的話。
看樣子,對於這番說辭,連評價一句都懶得理會,壓根無視了夏凡這種山村鄉野派‘神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