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像，你不像傻逼！你很聰明，你是天底下第一大聰明人，你肯定不會冒風險，因殺了我而得罪東方世家……”
“很好，先讓這蛇咬你一口，隻要你死不了，咱們一切都有得談！”
“不不不，這蛇是世上最毒的異種，非洲眼鏡王蛇見了它都得退避三舍，一旦被它的毒液沾染，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活下來！求你了，求你別這樣對我！求你饒過我，我錯了！我不該居心叵測算計你！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之前打算讓毒蛇悄悄溜進別墅，將別墅內全部人毒死，我心腸歹毒，我十惡不赦，可我也是被逼的，我隻是東方世家的一個小卒，我都是聽命行事，不這麼幹，我全家人就會被害死，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灰衣人嚎啕大哭了起來，哇啦哇啦說一大堆，看樣子真是怕死，怕被毒蛇咬到。
夏凡冷笑了下：“這麼說，你真是被逼無奈才要陰謀詭計害我和我家人？都是那什麼東方世家逼迫你這麼幹？”
灰衣人忙不迭點頭道：“是呀是呀！不瞞夏醫生，我和那東方世家大少爺東方昱雖然說是師兄弟，我們兩從小一塊長大，但其實我就跟個狗奴才沒什麼兩樣，我爺爺輩上就是東方世家的家仆，新社會後國家不再允許有封建家族那套糟粕存在，可實際上我父親這輩人，依舊還像是家仆奴才一樣受東方世家的使喚，我們這樣的家仆奴才，命就握在主家的手裏，想怎樣便怎樣，國家律法都不受約束……”
灰衣人說起來就滔滔不絕沒個完，似乎生怕一說慢了，夏凡就會反悔讓毒蛇咬死他，嘴裏一刻也不停，說得前言不搭後語，語無倫次，想到什麼說什麼。
那架勢，到似乎恨不能直接將肚裏知道的東西，一口氣全說出來。
而夏凡此一刻，也仿佛完全被對方的話語所吸引，拿著毒蛇愣怔在原地，像是沉浸在了灰衣人所說話語之中。
灰衣人瞧見夏凡這般表情，狡詐陰損表情下閃過一抹冷意。
其實若仔細留意，灰衣人說話每句結尾時都會帶出一個很古怪的音調助詞，這種古怪拖尾音的京片兒方言口音，真是很不多見。
並且在灰衣人的滔滔不絕敘說下，夏凡手中抓拿著的拇指粗細，一個成年人手掌般長度的毒蛇異種，分明像是接到了某種特殊指令般，蛇頭一直昂揚著，蛇信一直絲絲伸吐著，隨時一副盯死了獵物，準備對灰衣人來上那麼一口的架勢。
隻不過，異種毒蛇的兩隻烏黑小眼，在夜光下卻分外靈動，烏碌碌轉著，卻是不知道在算計什麼鬼主意。
再看夏凡，抓住異種毒蛇的雙手，明顯是已經擎在空中時間有點太久，快要支撐不住，已經開始微微晃動起來的樣子。
“夏醫生，我們真的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真誠像您懺悔，東方世家我已經受夠了，我不想今後我的孩子也還要做他們家族下一代人的奴才。夏醫生您盡管放心好了，被您這次狠狠教訓，我決定醒悟，我決定跟東方世家決裂，隻要您有需要，我願意配合您，提供東方大少東方昱在唐安城搞陰謀詭計的全部證據，我願意幫您跟東方世家對抗，將這不可一世的狗屁第一世家拉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