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這家夥,這一大清早的,跑什麼鬼地方去撒野了?”敲了半天門也無人應,胡勇義便推門而入,發現房間內空空如也,床鋪整齊,壓根沒什麼睡覺才起痕跡。
搖搖頭,想著夏凡第一天早上時居然去了城東驪娘山轉悠了一圈,便也不再糾結人到底去哪兒的問題了。
於是便準備下樓。
走過妹妹房間時,意外發覺房間門沒關好,虛掩著的,心說這毛躁丫頭,走時也不知道收拾好房間。
便下意識推門而入。
進門掃了眼,房間內一切正常……嗯?
跟著卻就一眼看到妹妹床鋪上的淩亂,胡勇義眉頭皺了皺,走上前,心說這丫頭沒這麼大大咧咧啊!
發覺床褥被抽走不見了,心裏更是疑惑不解了:這丫頭,學校裏需要換床鋪,也不打聲招呼,哥給你直接送去不更方便嗎?還自己不嫌麻煩帶走……
胡勇義在努力回憶昨天早上妹妹臨走時有沒有隨身帶行李,似乎沒帶什麼被褥,但此刻分明不見了被褥,就有些懷疑自己記錯,一邊感慨著怎麼現在就記憶力下降這麼嚴重,抬腳出了門,將房門關好了,便又獨自下了樓去。
再見著夏凡時,已經是上午快十一點的樣子。
讓胡勇義很新奇地是,夏凡居然一反常態再沒有很裝逼地穿他那身長衫,反而換上了一身休閑裝的體恤牛仔加球鞋打扮。
這樣打扮的夏凡進來醫館門時,起初他沒留神,還隻當是前來看病的病人,乍一眼壓根就沒認出來。
“胡哥,早啊!”
“嗯,早……嗯?夏凡,你這怎麼,突然改這麼副打扮了啊?”胡勇義很驚訝地道著。
夏凡羞赧一笑,左顧而言他道:“胡哥,等下我得去趟學校,今天沒空在醫館陪你啊!封館的事,你多少上點心,這不是鬧著玩兒,等七日之後,你就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要求了!”
胡勇義有點詫異,心說這小子今天態度出奇地好,之前說話可沒這麼耐心仔細過,懶得跟自己多少半句話的樣子,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不過夏凡能改變態度,他自然是求之不得,於是拍胸脯道:“放心吧!你在學校那邊,又不是全職坐班,以後大把時間都是在咱們杏林堂醫館,我如何能不聽你的指揮,我可還指望著借你之手,讓杏林堂重現輝煌呢!”
胡勇義打開了話匣子,就想趁著夏凡心情好時,多聊那麼幾句,拉進一下關係。
夏凡擾頭,很心虛中,昨晚發生的糗事,他可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才好。
好歹地是這一大早趁著無人注意,偷摸著抱著胡美杏的床褥去城裏找了家幹洗店,跟人說好了要用最少時間給他‘毀屍滅跡’。
為了這件‘慘絕人寰’的大事,他這一大早可是馬不停蹄在奔波。
而且因為疏忽了口袋裏沒帶錢這茬,甚至還又幹了點出格事,才總算是將事情暫告一段落。
現在他就擔心昨晚的糗事被胡勇義給發現。
所以原本是不打算再回醫館,直接去學校麵見柳依雲呢,這不放心之下,才又折身而回確認一下糗事是否被發現。
還好此刻瞧著胡勇義這熱情勁頭,意識到這事情算是暫且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