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師,浪費這麼長時間,您不會,就是為了現場秀一下自己的畫圖功底吧?我看您是不是進錯地方,上錯講台了?有這麼好的繪畫功底,您實在不應該來咱們醫科大的教室,應該去隔壁美院才對!”陳建濤冷不丁開火了,語帶奚落地,很不客氣就衝著夏凡開了這第一槍。
“進錯教室?”
“應該去隔壁美院?”
“陳建濤你有毛病啊?有你這麼質疑老師的嗎?你這不誠心抬杠,吹毛求疵嘛!”
麵對陳建濤的突然發難,講台上的夏凡尚且還沒做出什麼反應,教室內的學生們,卻紛紛不幹了。
特別是,胡美杏四周的那票女生。
因為是有過昨天一次臨床教學實驗課的關係,早就將夏凡,視作最年輕有為的優秀老師,一個個維護都尚且來不及,聽到陳建濤這家夥大放厥詞,頓時全都怒叱起來。
胡美杏沒有參與其中,但是看向陳建濤時的目光,越發地厭煩起來。
她又怎會不知,陳建濤這個卑鄙小人,這是在報複夏凡,故意在惡心人的節奏。
那天被追到家裏的事情,她以為陳建濤吃了癟之後,就會死了心。
沒想到,這混蛋居然敢這麼做:可惡!你敢羞辱夏凡,我跟你沒完!
那陳建濤似乎沒想到,班裏同學會如此大反應,驚了一跳。
尤其瞧見胡美杏的目光,心裏更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悔意湧動,不過隨即卻就又猙獰起來:嘿!胡美杏你這賤貨,老子現在又不指望再泡你了,果然被人睡過之後,就死心塌地了嗎?早知道如此,老子當初早該趁著機會,把你這賤貨給睡了,也就沒今天這些煩心事了!
不過你放心吧!
你的這個小男人,他想在學校當講師,純屬做夢!
現在,老子才隻是,隨口質疑一下他畫圖的作用而矣,待會兒老子將那幾個難題拋出來,倒是看看他還有沒有臉在講台上再站著……
陳建濤的心思,自然沒人能夠真正了解。
便是教室後排的觀摩團們,此刻也都悄聲議論激烈了那麼幾分。
那吳伐天教授、樸不習教授,看樣子最是不屑:“我看這個男同學說的沒錯,這純粹有點嘩眾取寵嘛!想要上基礎理論,需要掛圖講解,咱們教室是沒投影教具還是怎樣?明明一秒鍾不要,就可以在投影屏上顯示出來的解剖圖,卻偏偏浪費近五分鍾時間,親自在黑板上書畫,這是在故意拖延教學時間吧!”
“可不是嘩眾取寵怎麼著!唉!隻是他這做法,也太流於形式。第一次時,學生們或許出於新鮮感,還能忍受,我不信他這以後每次上課,難不成都要這樣子將相關的教學圖案先臨摹畫出?這是舍本逐末,這哪裏是個優秀教師該做的事情!”
吳伐天和樸不習聲音不高不低地交流了起來。
這兩人說話時,可不隻是相互間在交流,還故意地拉上了他們兩旁的老師一起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