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蘇家的月容,哎,也是一個可憐又善良的孩子。”外婆歎了一口氣說道。
話說,此時此刻,那個叫月容的女孩子正躡手躡腳的回到家裏,突然覺得鼻子癢癢的,於是響響亮亮的打了一個噴嚏,她被自己的噴嚏嚇了一跳,誰啊,半夜三更的提起她作甚?要是把她那酒鬼老子弄醒了,她今晚又免不了要挨一頓飽揍。
月容清冷的眸子掃了一眼老爹的房間,側耳傾聽了一下,還好,沒什麼動靜,看來,老爹今晚又沒少灌那些黃湯燒酒。
走進自己的小房間,把身上的濕淋淋的衣服換下,看了一眼十歲的小弟弟正睡得安穩,她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挨著弟弟躺下,閉上眼,可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裏總是剛才池塘邊那個男孩熟悉的眼眸。
“哎,,,,,”月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搖搖頭,不再去想和她生活無關的事情,從八歲起,媽媽把她和繈褓中的小弟扔下,她的童年就結束了,而她的老爹,把媽媽私奔的所有怒氣全都撒在她和弟弟身上,弟弟好小,一歲不到,成天起來哇哇的嚎哭。
八歲的月容,從此後承擔起家庭的重任。
她一邊帶著弟弟,一邊養花種菜維持一家人的生活。老爹成天起來就隻知道灌酒,用酒來麻痹自己所有的感官,他耳朵聽不見女兒偷偷的哭泣聲,他眼睛看不見女兒成天忙忙碌碌的小小身子,他的心再也感覺不到他對兒女的那份骨肉親情,他活著,如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小小的月容卻堅韌如小草一般活著。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月容已經長成了十九歲的大姑娘。
她每天侍弄著一塊花圃和一塊菜地,每到趕集天的時候,到集市上賣一些花和菜,用來維持一家人的生活,忙忙碌碌中,她忘記了生活賜予她所有的苦難,她覺得,她這一輩子,有這些紅豔豔的花兒和碧綠綠的青菜就能填滿她的生活。
月光穿過有些破爛的格子窗照撫在月容美麗而又精致的麵容上,睡夢中,她好像看見月光下有一個桃花眼的少年衝她笑得好燦爛,那少年用特別好聽的嗓音在呼喚著她的名字,“月容,月容。”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
簡子陽問表弟唐剛,“唐剛,你認識月容嗎?”
“你說月容啊,聽說是個冷美人,表哥,我可提醒你啊,你最好不要靠近月容,那個女孩,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拒人於千裏之外,而且最關鍵的是她有一個酒鬼老爸,他要撒起酒瘋來,逮誰打誰。”
“冷美人?有多美?”簡子陽腦海中猛然想起月光下那雙清冷的眸子和婀娜多姿的身段。他一向對女孩子不感興趣,可今天他卻有一種強烈的願望,他想見見那個渾身散發著一股冷意的女孩,不管她是不是她的救命恩人,他隻是覺得,一個在深夜十二點扮演著女鬼角色的女孩肯定充滿著神秘,而這個女孩的神秘誘惑著他走向她。
“有多美?”表哥唐飛看了一眼簡子陽,“不管她有多美,她的那個醉鬼老爹誰也招惹不起,子陽,我勸你還是離她遠點,免得到時候,你城門失火了,還得殃及我們這些魚池裏的小魚兒。”
“其實,月容那女孩挺可憐的,遭遇那樣的父母,從小到大,就沒見那孩子笑一下。”簡子陽的舅娘,也就是唐剛他媽是一個常年吃齋念佛的小個兒女人,她總是悲天憫人看待身邊的每一個人。